「母親放心,還有玉兒不是麼?」楚玉握住蘇氏的手,盡量笑得好看一些。
蘇氏一怔,隨後抹去了眼淚,出一個微笑:「嗯。」
周氏被活活打暈了過去,隨後也不管上的傷如何,就直接被扔進了祠堂里。
「小姐,老太太現在正在氣頭上,你現在不能去求啊!」茗鳶攔住楚黛蕓。
楚黛蕓滿臉的怒氣,與方才在老太君面前的弱和委屈本就不是一個人。
「賤婢,連你也要忤逆我了是不是?給我滾!」
楚黛蕓抬手就給了茗鳶一個掌,茗鳶一張好好的臉頓時就被扇腫了,眼中噙了怨氣,任由楚黛蕓離開了芬語院。
「祖母,我阿娘真的是冤枉的,求你饒了好不好?阿娘如今被打得那樣厲害,隻一個人在祠堂,孱弱,定然不住的。」
「祖母,求你看在往日的面上,饒了阿娘,再不濟,將阿娘足也可以,不要將阿娘一個人丟進祠堂里啊!」
楚黛蕓在慈安院的院子裏跪著求,淚水不住地流著,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可是儘管都做到了這個份上,裏面還是連一點回應也沒有。
「祖母,你今日若是不答應,孫便一直在這裏跪著,孫只想讓祖母知道,阿娘真的是被冤枉的……」
這時房門終於開了,可卻是桂嬤嬤從裏面走了出來,站在檐下冷眼瞧著楚黛蕓,道:「四姑娘你別白費功夫了,老太太已經睡下了,你若是叨擾了老太太休息,當心連你一起罰。」
「我……」
「老奴勸四姑娘一句,若是四姑娘從今往後安分守己,老太太自己然不會虧待四姑娘,但四姑娘若是還是如此執迷不悟的話,老太太那邊,自然也不會包庇縱容。」
說著,也不管楚黛蕓是何表,直接就回了屋子。
楚黛蕓本想再喊,可是又想到了桂嬤嬤方才的話,索便打消了心思,只跪在院子裏不發一語。
六月的日頭已經大起來了,楚黛蕓在院子裏才跪了半柱香不到便有些不了了,汗水源源不斷地從額上冒出,滴落在地上,也越漸乾裂發白。
「老太太,我看四姑娘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只是這日頭大,如此下去會不會……」
「哼,要跪便跪,學了娘的那些下作手段,瞧著就心煩。」
老太君說著,索閉上了雙眼,再不理會。
楚黛蕓咬牙堅持著,卻越發堅持不住了,眼睛也變得越來越花。
「桂嬤嬤,四姑娘暈過去了。」
有丫鬟在桂嬤嬤耳旁低聲道。
桂嬤嬤看了一眼已然睡的老太君,便先讓那丫鬟將楚黛蕓送回了芬語院,不過好在楚黛蕓只是一時中暑才暈了過去,也沒什麼大礙。
楚黛蕓喝過葯后便好了許多,撐起虛弱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茗鳶見狀連忙來攔住了:「小姐,你這才剛好,又是要去哪兒啊?」
「滾,沒用的東西,不要你管!」
楚黛蕓說著就要下床離開,不能就此放棄,現在祖母說不定已經知道跪暈過去的事了,若是再前去哭求的話,祖母心,一定會饒了阿娘的。
「四妹妹這是要去哪裏啊,外面日頭大,你這才中了暑了,可不要再暈過去才好。」
楚瑩一襲玫紅的折褶長走了進來,與平日裏穿的很是不同。
「楚瑩?」楚黛蕓冷哼,「你來做什麼?」
可不信楚瑩來會有什麼好事。
楚瑩將食盒提了過來,笑著解釋道:「聽聞妹妹跪暈了過去,做姐姐的心裏很是擔憂,這才來看看妹妹,順便給妹妹帶了些消暑的糕點過來,希妹妹能快些好起來。」
說著,就將食盒裏的糕點一一端了出來,楚黛蕓輕蔑地勾了勾,隨後就想去掀了桌子攆楚瑩走,可這才剛手,就被楚瑩握住了皓腕,楚瑩笑了一笑:「妹妹這是又想將姐姐的一片好意付之東流?」
楚黛蕓收回手,「你假惺惺了,我變這樣的下場,你應當很滿意吧?」
楚瑩假作一愣,隨後竟笑了出來,然後竟自己親手將那些糕點打翻在地。
「你做什麼?」
楚瑩卻挑釁一般地看著,「四妹妹,你說我若是在祖母面前又告你一狀,說你不僅不領我的,還將所有糕點打翻,甚至又毆打於我——你猜,祖母會不會信?」
「你敢!」楚黛蕓握了拳頭,十指被握得斑白,早知楚瑩不簡單,可沒想到這個人竟如此心機歹毒!
「我怎麼不敢?」楚瑩盈盈一笑,隨後找了個梨木凳子上坐了下來,問道:「四妹妹,你現在,不會還做著嫁給三皇子殿下的白日夢吧?」
「……這又與你何關?像你這般出低賤的人,你以為宸哥哥會看得上你?」
「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可是嫁不嫁得了又是一回事。四妹妹,周姨娘毒謀正室的罪過已經做實,甚至連你,都被牽扯其中。你以為,祖母還會再重你們?」楚瑩說著又不噗嗤一笑,「不過話說回來,四妹妹你這是與周姨娘犯了多的罪過,為何們都一口咬定是你們做的呢?」
楚黛蕓怔住,「你這話何意?」
「何意?」楚瑩又笑,可是下一刻卻又神的勾了勾,啟齒吐出兩個字:「你猜。」
楚黛蕓瞬間明白過來,憤恨地指著楚瑩:「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說著,便要上前去打楚瑩:「你這個賤人,竟然敢陷害我阿娘,我要殺了你!」
茗鳶趕抱住楚黛蕓,生怕做出什麼激烈的事來。
楚瑩有恃無恐地看了一眼,隨後對著旁的碧落道:「去,就說四姑娘緒不穩,這幾天好生照看著。再傳消息去慈安院那邊,說四姑娘差點又打了二姑娘,二姑娘嚇得急了,連忙跑回了桓蕪院。」
「是。」
楚黛蕓瘋狂了,指著楚瑩大罵道:「楚瑩,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
楚瑩理了理自己的袖,沒再搭理楚黛蕓,轉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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