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衛家府丁請來時,衛和澤已經泄了勁,整個人仿佛被人幹了氣神似的靠在八角亭裏的塌上。
藥的影響讓他腦子裏一片空白,被侯夫人連著了幾聲才想起先前發生的事。
眾人闖進暖風閣的時候,他其實是有意識的。
可當時就像是中了邪似的,滿心滿眼都是痛痛快快的爽到底,本沒覺得被這麽多人看到這種私事有什麽恥的。
穀欠被放大到了極致後,此漲彼消之下,恥也就不翼而飛。
這才讓眾人看了場熱熱鬧鬧的活春宮。
老大夫給衛和澤把了脈,眉頭越擰越,胡須都被他掐斷了好幾。
侯夫人急的上都快起泡了,忍不住催促道:“大夫,我兒沒事吧?”
“這……”老大夫歎了口氣,“世子所中之藥,藥之猛烈聞所未聞,會鬧出這種事實在是不怪世子,中了這等虎狼之藥,任何人恐怕都……”
侯夫人麵好看了不。
兒子今天固然丟了大臉,可有了老大夫這番話,至可以把衛和澤放在害者的位置上。
“那我兒的……”
“老夫為難的也在此。”老大夫站起拱了拱手,“此藥猛烈至極,世子所服的劑量又多,之前雖然宣泄時又沒有克製,對的虧損極大,而且……”
侯夫人連都被嚇白了。
“……而且什麽?”
老大夫咬了咬牙,給了侯夫人重重一擊。
“以後恐對子嗣有礙。”
換句話說就是不能生了。
侯夫人眼前一黑,要不是有丫鬟扶著,估計能仰頭栽倒。
老大夫心裏也憋屈的很,他是京中名醫,雖是平民百姓,但也因為醫湛的緣故常常行走於達貴人府邸,心中對這種得罪人的病最是為難,偏偏他還不能不說,畢竟瞞而不報的結果可比直言不諱慘多了。
橫豎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老大夫幹脆兩眼一閉,破罐子破摔的說了下去。
“不止如此,世子日後在房事上……也會比較艱難。”
全程尾隨圍觀的葉白霜:“……”
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八角亭窗戶被撞開時,隻瞟了一眼就知道衛和澤被下了藥,恐怕葉白曦也是中了招的,隻是這會兒沒人有功夫搭理罷了。
可真沒想到敖會這麽狠!
無後本來就已經是慘的事了,搞不好還會影響到衛和澤的世子之位。
真正要命的是,衛和澤不但無後,他還不舉!
這老大夫雖然沒把話說死,但在場眾人都已經得出了結論。
想想吧,如果隻是子嗣上艱難些,沒準夜裏多勤勤,廣撒網之下總會有機會的嘛。
可他不舉了。
也就是說,衛和澤連廣撒網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跟直接宣布他斷子絕孫有什麽區別??
而安平侯府自然不會要一個注定無子的繼承人。
陸惜了角。
看不出來啊,未來婿不但是個登徒子,還特麽是個狼滅?
低聲音微不可聞道:“我以前隻知道人對付人的時候能準的踩中痛腳,現在才曉得,原來男人也可以。”
葉白霜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
這招論歹毒程度,可比直接殺了衛和澤還要狠些。
陸惜看了場大戲,心好的不得了,表怎麽看怎麽幸災樂禍。
八角亭裏侯夫人與衛和澤已經徹底傻了,尤其是衛和澤,他在反應過來老大夫話裏的意思後就從塌上彈了起來,神猙獰的掐住老大夫的領。
“你這個老東西胡說什麽?說!誰讓你來危言聳聽,詛咒本世子的!?”
老大夫嗆咳兩聲。
“老夫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世子若是不信,大可以請旁人再來診過,以世子的份,就算要從宮中請來太醫也不是難事……”
老大夫每說一句,衛和澤的臉就難看一分。
在他聽來,這些話不是解釋,而是進一步坐實他不舉的證明!
這可是不舉啊!
對男人來說還有比這更難堪的病癥嗎?
此時的衛和澤還不知道,這藥帶給他的災難遠遠不止男尊嚴問題這麽簡單。
侯夫人心裏又恨又急,先前一門心思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安平侯府摘出去,所以本沒有驅逐這些看熱鬧的人。
也就是說……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兒子不行了。
侯夫人毫不懷疑,最多一天,這個消息就能傳遍京城。
被下人隨手安置在竹椅上的葉白曦終於醒了,扶著額頭神倦懶的嚶嚀一聲,眼角眉梢都是擋不住的魅意春。
看向近在遲尺的衛和澤,目癡迷。
“衛哥哥。”
這一聲呼喚就像是給衛和澤打開了發泄渠道一般,他反手甩了葉白曦一耳。
“賤人!本世子要把你碎萬段!”
葉白曦被的腦袋發懵,被藥統轄的腦子總算清明了些許,先前在八角亭裏顛鸞倒的記憶也隨之而來。
的臉由紅轉白,最終定格在了麵如死灰上。
“娘,不是我做的!我明明在靜和俺待著,真的不是我做的!”葉白曦一麵哭訴,一麵轉向衛和澤,“衛哥哥,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是葉白霜!一定是葉白霜那個賤人!”
葉白霜蹙眉上前:“賤人誰?”
都有些佩服敖找來的這神藥了,興致濃的時候讓人理智全無忘乎所以,興致消了竟然還不影響記憶,當真是神奇的很。
葉白曦早就被打擊的失了智,下意識的反口。
“賤人你!”
“既然你都自己承認了。”葉白霜莞爾一笑,“那我這個做姐姐也該聽聽你這個賤人想說什麽了。”
葉白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急之下被葉白霜趁了口舌之利,頓時氣的發瘋。
“你為什麽要害我!?明明應該是你被發現……明明娘和父親都已經安排好了,為什麽……”
“住口!”
祝玉與侯夫人齊齊開口,聲音一致的就跟一個人似的。
“葉二小姐怕是的刺激太大,得了失心瘋了,來人啊!送葉二小姐回府!”
侯夫人也是怕了葉白曦這張,現在本就焦頭爛額,實在沒功夫在這裏置,隻想趕把人打發幹淨,再另外請大夫來給衛和澤看診。
祝玉如蒙大赦,本沒心思辯解,垂著頭就拽著葉白曦往外走。
“且慢。”
暖風閣的口被一列壯的侍衛堵住,陸奉按著繡春刀柄率眾而出。
“現在回葉府恐怕是不了,二位還是先跟陸某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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