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關於呂國公的事,滄瀾沉默了好久。
“嚴江叔叔,那個姑娘什麽名字?”滄瀾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到。
“呂輕歌。”嚴江說到。
“我知道了,謝謝嚴江叔叔。”滄瀾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嚴江也不好勸說。
平心而論,呂國公並不是什麽聯姻的搞對象,家的媳婦可以份低,甚至不用是豪門貴族,但是必須家清白,為人正直善良,可是呂家的水太深了,即使是嚴江也不敢說,呂國公的這個孫是好是壞,畢竟呂家就是一個大染缸。
這麽多年,敖他們也曾猜測過,長平帝獨寵呂貴妃,到底是什麽用意!
敖並不覺得邵修霖會昏庸無道到這種程度,唯一的解釋就是在平衡朝堂,仔細想來,邵修霖這一次把呂家實在是捧得太高了,到時候呂家一旦出事,呂家所遭的就是滅頂之災。
呂家偏偏不自知,隻能說他們太蠢。
呂輕歌這個人嚴江並不了解,但是那天大街上見過一次,嚴江卻發現自己看不這個年輕的子。
呂輕歌是呂家現在的家主,呂良的嫡長,可惜呂輕歌的娘過世的早,呂良將自己的一個妾扶為正室,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妾眼裏當然容不下呂輕歌這個前夫人的嫡,於是呂輕歌小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西關外祖家,多年沒有回京。
那次滄瀾在大街上遇到呂輕歌,正是呂輕歌回京的時候。
也不知道為什麽,呂家突然將呂輕歌召回了京城。
滄瀾之後好幾天都失魂落魄,年過完後,葉白霜說要派人去京城接曦兒回來,滄瀾自告勇,別人不知道滄瀾的目的,嚴江是知道的,不過嚴江沒有揭穿罷了。
葉白霜也放心,滄瀾年紀雖然小,做事都很穩重。
滄瀾用了十多天就到京城了,陸奉出城接的。
“舅爺。”看到陸奉,滄瀾立刻下馬行禮。
“好小子,又長高了。”陸奉哈哈一笑,拍了拍滄瀾的肩膀。
“快回去,大家都等著呢。”陸奉接著說。
一轉眼自家侄的兒子都長得比他都高了,陸奉心裏慨不已。
“哥哥。”
曦兒看到滄瀾,像一隻小鳥一樣,撲進滄瀾的懷裏。
“呀,怎麽胖了。”滄瀾了曦兒的臉,笑的促狹。
“真的嗎?我真的胖了?”曦兒一愣,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孩子十五六歲正是懷春的年紀,聽到別人說長胖了,曦兒如遭雷劈。
“哈哈哈,騙你的,曦兒又漂亮了。”滄瀾了妹妹的頭,兄妹兩一起走進陸府。
“外祖母,楚爺爺。”陸惜和楚涵也等著兩人了。
因為滄溟來,楚涵和陸惜也從楚府趕了過來。
滄瀾規規矩矩給兩人行了個禮。
“既然來了京城,就多待幾天,讓你舅爺帶著你們玩玩再回去。”陸惜慈的說到,葉白霜的幾個孩子都聰明伶俐,陸惜和楚涵沒有孩子,陸奉也沒有,這幾個人把所有對後輩的關都給了滄溟幾人。
“是,外祖母。”滄瀾乖巧的應下,實際上這也正中了滄瀾的下懷,他這一次來京城,本就是有別的事要做。
“正好我明日休沐,帶你們兄妹兩好好轉轉。”陸奉哈哈一笑。
“謝謝舅爺,”滄瀾和曦兒齊聲回答道。
第二天,陸奉帶著兄妹兩一起上街遊玩,滄瀾興致缺缺,京城無非比西關繁華一些,新奇的東西也不能引起滄瀾的注意。
“舅爺,呂家現在在朝堂上風頭很盛嗎?”
滄瀾和陸奉幾人坐在茶樓裏,聽著茶樓裏四傳來的閑言碎語,其中就包括關於呂國公的。
滄瀾心下一問到。
“呂家,哼。”陸奉冷哼一聲之後沒有說話,滄瀾便知道了現在陸家對呂家的態度,剩下的話又咽了回去。
“呂家是個沒規矩的,抬妾為妻,把正妻的孩子趕到西關,前兩天才接了回來,據說是想和朱家聯姻,朱家是什麽人家?商賈,要份沒份,要地位沒地位,無非就是有些錢,把姑娘嫁進那樣的人家,不是往火坑裏推嗎?再說,朱家二公子什麽德行,京城裏哪個人不知道,紈絝子弟,好無能,可憐那個姑娘了。你外祖母年輕的時候,和呂家那個姑娘的外祖母關係還不錯,你外祖母,呂家姑娘的外祖母,還有太後三人是手帕,可惜那位去的早,兒嫁給了呂家,也……總而言之,呂家忒不是東西了。”沒想到陸奉又說了一長串,不用猜也能想到,陸奉對呂家那些有多看不上眼,隻不過滄瀾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呂家想要同朱家聯姻?
又是從西關回來的嫡,難不是呂輕歌?
“舅爺,呂家這個姑娘也是個可憐人。小時候被家裏拋棄,扔到西關不聞不問,現在需要聯姻,就召了回來……”滄溟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說到。
“誰說不是呢,呂國公也老糊塗了,妾生的姑娘,全府上下當寶貝一樣疼著,正妻生的孩子扔在一邊不管不問,誰讓呂貴妃正值盛寵呢。”陸奉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呂家這樣的做法。
心裏雖然為了呂家那個姑娘抱不平,可惜呂家同陸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陸奉也沒有任何辦法。
滄瀾心裏卻跟著一疼。
“舅爺,呂家那個姑娘過得很不好嗎?”滄瀾嚨一塞,接著問到。
“能過得好嗎?那個後娘把名聲都敗了什麽樣,恐怕京城的圈子以後都進不去了。”陸奉想了想回答道。
“哥,你怎麽這麽關心呂家小姐的事?”曦兒雙手托著下笑瞇瞇的問。
“呃……瞎說什麽呢小丫頭片子。”滄瀾在曦兒頭上輕輕敲了一下,不自然的別過臉。
“我可沒有胡說,你一直打聽呂家小姐幹什麽?”曦兒不服氣的打了滄瀾手背一下,放大聲音說到。
“閉,死丫頭。”滄瀾咬牙切齒的看著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