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樓是最近一段時間京城裏新開的酒樓。
因為菜品新奇,價格昂貴,一度在京中很盛行。要知道皇城子底下住的這些人,最多的就是錢,雖然京城裏的價本來就高,可是一些富家子弟小姐們還是想要顯示自己的份,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家報價昂貴的地方出來,就會為京城這些自認為份尊貴的人彰顯他們份的地方。春華樓就遵循了這一點。
可是大家萬萬沒有想到,春華樓背後的老板竟然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還是從西關回來沒有多久,被呂國公府棄過的嫡小姐。
滄瀾也愣了愣。
“你這丫頭片子胡說什麽,春華樓怎麽會是你的?你能開得起春華樓?”那紈絝子弟顯然不相信,拔高聲音諷刺到。
“掌櫃。”呂輕歌並不同那個人爭執,隻是輕聲來了掌櫃的。
“東家。”掌櫃在一旁看了好久的戲,終於到他上場。
春華樓的掌櫃經常臉,在場還是有很多人認識的。
那聲“東家”一出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眾人看呂輕歌的眼神一變再變,這個不寵的呂國公府大小姐顯然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別的不說,春華樓日進鬥金,這位呂大小姐,上至是有銀子的。
在場的人心中瘋狂打起了算盤,想著回家以後一定要把這個重要的消息告訴家主,好再做定奪。
“你……賠就賠,你以為小爺賠不起?”紈絝子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弄得臉有些難看,可是這會子這麽多人看著,他總不能賴賬吧,這樣一樣,他爹工部侍郎的臉都讓他丟了。
“好,既然爺這麽說了,掌櫃的,算盤給我。”呂輕歌狡黠的笑了笑,眼睛裏充滿靈。
滄瀾角跟著不自然的揚起來。
“這位公子,你一共損壞了酒樓三張桌子,八張椅子,古董花瓶三隻,牆上掛畫兩張,其中一張是唐寅的真跡,另外一張是防古的富春山居圖。合計下來一共是一萬三千七百八十二兩,給您抹個零頭,一共收您一萬三千七百八十兩。”呂輕歌紅微啟,一連串的話說出來,砸暈了每個人的頭。
“一萬兩?你怎麽不去搶呢?”紈絝子弟果然臉一變,都了,他雖然手邊有銀子,父親母親不怎麽限製他的花銷。可是他手裏最多就三四千兩銀子,上哪裏找一萬兩。
“這位公子,店裏所有件都是明碼標價,尤其是那副唐寅的真跡,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收據還在我這裏,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讓人拿過來給你看。另外,這已經是最優惠的價格了,我還沒有算你在春華樓裏打架,嚇走了我的客人,妨礙了我春華樓的生意,大家都知道春華樓每天要賺多銀子,因為你的事大半天沒有人進來,你說說這些該不該賠?”呂輕歌臉上的笑容越發冷漠,真是給臉不要臉,今天要是不下這幾個紈絝子弟一層皮,就不姓呂。
“你強詞奪理,一個子,張口閉口都是銀子,簡直惡俗,你,你,你……”紈絝子弟指著呂輕歌的手指抖不已,在京城裏橫行霸道多年,終於在裏翻船了。
“請問你吃飯穿哪一樣不要錢?說我庸俗,沒錯,我的確是一個庸俗的人,我就是喜歡銀子,所以請這位公子,把這些銀子賠了好嗎?”這些人低估了呂輕歌的承能力,以為說兩句話呂輕歌就能被擊垮,害怕。沒想到呂輕歌完全不在乎,並且回擊了過去,聽的眾人目瞪口呆。
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子能說出這樣的話。
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驚世駭俗,看著呂輕歌認真的臉,有很多人竟然都覺得這子很特別。
“這架又不是我一個人打的,憑什麽讓我一個人賠,他呢?”紈絝子弟當然不服氣,手指著滄瀾所在的方向。
“他?這位公子,還需要小子提醒你,你們發生衝突之前,你說了什麽話嗎?對一個子的名聲如此詆毀,家父和史臺總不會坐視不理的。”呂輕歌冷笑一聲,這人真是沒腦子,竟然還想拉滄瀾下水,工部侍郎,等著被彈劾吧。
“你……我上沒這麽多銀子。”紈絝子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那沒關係,招財進寶,送這位公子回府,順便整理一份清單,讓這位公子帶回去。到時候把我們的銀子取上就行了。”呂輕歌拍了拍手。
紈絝子弟像一隻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離開了。
“久等了。”呂輕歌轉,歉意的對陸奉三人笑了笑,領著陸奉三人去了樓上的雅間。
“你這小丫頭倒是伶俐。”陸奉是個爽快人,有什麽話當場就說了。
剛剛呂輕歌理事的作,幹脆利落,又快又狠,陸奉是相當欣賞的,一個小姑娘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厲害了。
“陸大人見笑了。”呂輕歌這會已經褪去了方才了淩厲,像一個尋常的閨閣子,帶著淡淡的不好意思的笑容說到。
“和傳聞中的倒是大不一樣,以後有什麽難,可以來陸府找老夫,能幫一二的,老夫不會推辭的。”陸奉想了想,看了看滄瀾接著說到。
深宅大院的手段陸奉也知道,要是呂輕歌這姑娘從一開始就是這副麵孔,呂府上下一定會榨幹的利用價值,那個妾抬的正妻說不定本不會讓呂輕歌長這麽大。
現在呂輕歌回京,翅膀了,沒什麽好顧忌呂輕歌眼睛一亮。
“輕歌拜謝陸大人。”呂輕歌從座位上站起來盈盈一拜。
“不必多禮。”陸奉擺擺手。
陸奉是中人,路見不平,自己想救的一定會出援手,不想救的話,陸奉都不會看一眼的。
呂輕歌算是了陸奉的眼。
“沒想到春華樓是呂小姐的產業,失敬了。”滄瀾手裏握著酒杯,若有所思的盯著呂輕歌,呂輕歌當然察覺了滄瀾的目,隻是當做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