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刑的下人作一怔,下意識看向周媽媽。
周媽媽給他使了個眼,他才收了力道,放下子。
周媽媽轉頭看向晏梨,“四姑娘怎麽來了?”
晏梨擰著眉走過來,“錦雲沒有東西,那個銀鐲是我給的,也是我讓出去當掉的。”
“四姑娘,奴婢知道你和錦雲關係好,想替推。但府裏有管教下人的規矩,您還是不手的好。”
周媽媽的話嚴合,讓晏梨完全找不到點來反駁。
而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就算晏梨想從銀鐲上手替錦雲開罪,也來不及了。
母親為主母,即便是誤判,也不會在滿院的下人麵前承認自己的錯誤,定會將銀鐲換五妹妹的銀鐲。
眼下,想要救錦雲,隻有一條路可走。
周媽媽見晏梨不說話,便收回視線,冷聲命令,“繼續打。”
錦雲又挨了兩,氣若遊,連呼痛聲都發不出來。
滿臉都是,卻還是艱難的嚐試著抬頭,似乎有什麽話想說。
砰!
又一子下去。
錦雲的頭徹底落了下去,與此同時,一個布袋子從服裏掉了出來。
銀針掉了一地。
晏梨終於反應了過來,大步衝過去,撲到了錦雲。
下一落了背上,晏梨覺背上的骨頭像是要斷開一樣,皺著眉悶哼了一聲。
雙手巍巍的從地上撿起銀針。
握住錦雲的脈搏,探到脈搏時,心裏才沉沉鬆了口氣,輕聲道。
“你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
周媽媽用眼神製止了施刑下人的作,居高臨下的看著晏梨,“四姑娘,你這樣會讓奴婢很難做,若是夫人怪罪下來……”
晏梨抬起頭,徑直打斷的話,“你去告訴我母親,我答應了,我明日便去國公府退婚。”
周媽媽用眼神屏退了四周的下人,隻留了施刑的下人和兩個親信使。
等人都退出院外,才又開口,“這婚事是裴老公爺親自定的,若沒有一個好的說辭,姑娘你貿貿然去退婚,恐怕還要連累相府。”
晏梨握著錦雲冰涼的手,聲音裏不含一緒。
“我有了意中人,已經決定非他不嫁,自然是不能再嫁給裴公爺,我明日會去和裴爺爺說清楚。”
周媽媽滿意的點頭,“說到底這是姑娘自己的婚事,姑娘想退便退,夫人仁厚,將來定不會了你的嫁妝。”
晏梨冷漠的抬起眼,“那就有勞媽媽代我謝過母親了,隻是眼下還有一事要求媽媽幫忙。”
“姑娘但說無妨。”周媽媽回。
“我的房間被人砸了,沒辦法住,錦雲是與下人合住,我不太方便照顧。我想請媽媽替我安排個暖和的住,再找兩個人替我把錦雲抬過去。”
周媽媽一口應下,“就算姑娘不主提,奴婢也會這麽做。夫人已經吩咐人將西院的明月閣收拾出來給姑娘住,等錦雲好了,就讓留在明月閣伺候姑娘。”
晏梨麵無表的應聲,“麻煩媽媽了。”
至此,已經確定。
這一切是李氏設的局,為了退婚。
最終還是連累了錦雲。
但是,說過,別人怎麽對,便會怎麽還回去,終有一日,會帶錦雲的全部還回去!
……
翌日一大早,晏梨便出了門。
隻是這一次,沒有穿平日穿的布衫,而是換上了李氏昨晚派人送到明月閣的長,還梳了個發髻,戴上了珠釵和步搖。
走起路來,步搖一晃一晃的,甚是好看。
晏梨出門的時候,連門口的守衛都不忍多看了兩眼。
……
在裴老公爺七十大壽的時候,原去過國公府一次,所以晏梨知道去國公府的路。
隻是沒想到,剛到國公府門口,便看到門前站了一堆打扮清麗高貴的子,每個人邊,還都跟著三兩個下人使。
一時間,將國公府堵的水泄不通。
晏梨費了好大勁才走到門前,按照記憶中裴爺爺教給的,將脖頸上的白玉扳指拿出來給守衛看。
果不其然,守衛看到扳指,立刻開門將放了進去。
晏梨剛走到院裏,一道清冷好聽的男聲便從屋裏傳了出來。
“你怎麽進來的?本爺不是吩咐了守衛,不許放任何人進來?”
晏梨聞聲,腳步驀地停下,皺著眉往四周看去。
這是在和說話?
就在這時,一道欣長的影從麵前的廳堂裏走出來,走進了的視線中。
男人材拔,墨藍的長袍上用金線繡的圖案完的勾勒著他的型,俊逸中帶著一仙氣。
晏梨的目在及到男人的五時,微微怔了下,在現代,雖然不追星,但也見過不英俊的男人,但眼前男人的英俊卻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
在怔愣中,裴攸北已經走到麵前,他俊眉俊眼,“你別以為你進來了本公子就會對你高看一眼,你和外麵那群人一樣淺,我是不會娶你的。如果你還有半點廉恥自尊的話,我奉勸你趕回府聽爹娘的話嫁人。”
至此,晏梨才終於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原來那些貴堵在門口,都是為了見他一麵?
整個京城,能有這麽大魅力的,想必隻有裴公爺了。
見晏梨還不走,裴攸北不悅的皺眉,“說實話,你的長相每一點都令本公子倒胃口,實在是醜的要命。為子,被人說這樣也不走,臉皮比城牆還厚。”
晏梨終於有了脾氣,瞪向他,“就你長得好看。”
罵完,麵冷冷的手,將裴攸北推開,越過他朝廳裏走去。
裴攸北皺了兩下眉,剛想攔下問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突然聽到後“撲通”一聲,重倒地的聲音。
晏梨也聽到了,下意識停下腳步回頭,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伯倒在地上。
裴攸北蹙起英眉,大步走過去,“梁伯!”
梁伯是裴爺爺任國公爺時府裏的管家,後來和裴爺爺一起退了下來,但因他終未娶,便一直留在裴爺爺邊伺候。
周圍也立刻跑過來兩個下人,想要抬起梁伯。
晏梨衝過去,大聲製止,“都站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