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被這一幕弄的措手不及,被公爺教訓了一頓?
看當時裴攸北那副模樣,哪裏像是要教訓人的?
“這是怎麽回事?”左相皺的眉頭沒有舒展開來過,見李氏似乎有所不解,便看向晏梨,“你說,發生了什麽事?”
晏梨顯得更委屈了,“父親,今日我和母親一進國公府,裴公爺便猜了我過來的意圖,他直接把我帶走了,我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母親,都不幫我……”
說著,晏梨將腰上的玉佩斷繩解下來,給左相看:“父親您看,裴公爺拿著刀子衝我不斷的比劃,差一點兒就要了兒的命!”
左相的臉黑了一個徹底,本以為晏梨和裴公爺去談說,不顧退親一事,讓李氏在裴老公爺那邊難堪了一番。
誰知,原來是裴公爺發怒,李氏不顧晏梨死活?
“你是怎麽辦事的?”左相當即就怒了,朝李氏發火:“好歹你是的母親,居然任由跟著裴公爺單獨離開,且不說裴公爺會不會對不利,就說這件事傳出去,也對的名聲不好呀!”
火勢突然被燒到李氏頭上,是一萬個不相信晏梨被裴公爺‘欺負’了。
可左相那番話連李氏的後路都堵死了,不管裴公爺到底欺負沒欺負晏梨,李氏都不該讓晏梨和裴公爺走。
“相爺,妾冤枉呀!妾是見晏梨一句反駁的話也不說,我還以為是心甘願跟著裴公爺走的!”
半晌,李氏隻憋出這麽一句話。
左相的怒氣並未消。
而晏梨還在不斷的火上澆油:“母親您這是哪裏話?您一個長輩都不替兒做主,兒哪裏敢說一個‘不’字?”
一想到晏梨這個未出閣的相府姑娘,在國公府了委屈不敢吱聲,而李氏這個做母親的卻不管孩子,左相就覺得麵盡失!
“你簡直妄為人母!”左相氣湧上頭,一下子把先前李氏做的那些眼麵功夫都給否認了。
李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把目投向了周媽媽,往日沒主意時,周媽媽還能幫。
可今日當著相爺的麵,周媽媽哪裏有資格說話?
周媽媽給晏星兒使了一個,可晏星兒心眼頗多,從來不做讓左相不滿的事,也從來不會在左相生氣的時候衝上去。
哪怕是替自己的母親說。
可又不能致自己的母親於不顧?
晏星兒看了一眼邊的晏清瑤,惡狠狠的瞪著晏梨,並不是多麽的恨害的李氏被罵,而是沒能看到晏梨被罵的一幕。
剛好此刻李氏繼續試圖解釋的聲音響起,晏星兒趁此低聲歎了一口氣,在晏清瑤耳邊呢喃著:“四姐姐也太壞了,居然連母親都算計了,定是恨母親想要把裴公爺的婚事讓給三姐姐你。”
一句話,仿若從天而降了一個大磚頭,打的晏清瑤遲遲回不過神來,什麽晏梨恨母親想要把婚事讓給?
晏清瑤不敢置信的看著晏星兒。
晏星兒似乎沒發現眼睛裏的欣喜若狂,繼續說道:“母親為後院之主,也不是故意刻薄四姐姐,隻是三姐姐你比四姐姐要大,如今你還沒有親,四姐姐就嫁出去了,那以後三姐姐的親事怎麽辦?”
晏清瑤就覺得李氏不可能無緣無故把晏梨的親事讓給,原來是怕自己為老姑娘嫁不出去,李氏這個後院之主被人指責。
但不論是為什麽,總來說這對晏清瑤都是好事一件。
“相爺,我真的是沒發現裴公爺是要去教訓晏梨,若我真的發現了,怎能讓晏梨跟他離開呢?”李氏還在解釋著,隻是這解釋聽起來蒼白無力。
晏清瑤忍不住站了出來,“父親,您先不要生母親的氣,眼下四妹妹在東街逛遊了一下午不回家,到底是去幹什麽了,咱們還沒弄清楚呢!”
晏清瑤把話題扯開,算是替李氏解了圍。
左相頓時覺得腦仁疼,為何一個個的都讓他如此不省心?
“晏梨,你在東街做了什麽,為何到現在才回來?”
晏梨像看白癡一樣瞥了一眼晏清瑤,人家親生閨都在那裏坐著沒吱聲,你出什麽頭?
晏清瑤沒發現晏梨眼睛裏的緒,嘚瑟的看著晏梨,等著看怎麽跟左相解釋。
晏梨收回視線,眨了眨眼後,剛剛不紅了的眼眶再次紅了一圈,“我如何也沒想到,母親會丟下我提前走了呀?我見馬車不在,定是五妹妹在東街玩兒還沒回來,我又不敢再回國公府找母親,便想著去東街找五妹妹。”
“可是父親,晏梨自小出去的次數太了,竟然迷了路,找了一圈又一圈,所以才這麽晚回來的。”
這下,左相不怪李氏,還不滿的看了晏星兒一眼,“行了行了,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退親的事日後再議!”
左相甩手想走,卻又折回來,看了晏梨一眼,“今日我在宮裏帶回來一些糕點,給廚房的人了,一會兒晏梨帶一份回明月閣去。”
這算是打個掌給個甜棗,左相做事向來是不讓人挑理,哪怕在場的都是自家人。
“梨兒謝過父親厚,隻是母親和姐姐妹妹們人數眾多,晏梨怎能獨吞一份呢?還是每人分上兩塊,大家一塊兒嚐嚐吧。”
晏梨豈會因一份點心放過這個在左相落得一個識大的機會?
了委屈還能不計前嫌的把糕點拿出來共,如此懂事自然也是不會把了委屈的事四宣揚。
左相滿意的點點頭,“還是梨兒懂事。”
左相走了,晏梨懶得再繼續隨一屋子的人演戲,便回明月閣了。
誰知半路上,晏清瑤追上,“晏梨,你給我站住!”
“有事?”晏梨著眼皮看晏清瑤,跑的太急此刻像條夏天正午的狗,息個不停。
“晏梨,我告訴你,識趣的就趕把你的婚事退了去!”晏清瑤雙手叉腰,理直氣壯。
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