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那慈的看著搖籃中孩子的眼神,清晰的浮現在晏梨的腦海中,咬著下,遲遲無法從那一幕幕的夢境中走出來。
那枚玉佩……
來到王氏邊,便帶著的,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晏梨第一次做和王氏有關的夢,本以為隻是這兩日發生的事太多。
所以噩夢連連。
誰知——這樣的夢,持續了兩天,不論是晚上睡覺,還是午睡。
都會被噩夢驚醒。
最後一次夢到王氏,看得見夢裏的晏梨,讓晏梨替和原主報仇。
“你占了梨兒的,替我和梨兒報仇!”
“那你要先告訴我,是誰殺了你?”晏梨張的看著王氏。
王氏咬著牙關,頜骨凸顯著此刻的憤恨,“是——”
“姑娘!四姑娘!”
床上的晏梨滿頭大汗,裏還囈語不清,錦雲推了推的子,才從夢中醒過來。
迷離的眸子睜開,看到滿臉關切的錦雲。
晏梨:“……”
就差一點,王氏就要告訴,是誰殺了王氏!
結果,讓錦雲把搖醒了。
“四姑娘,你怎麽了?”錦雲拿過一旁的巾,替晏梨拭了一下額頭。
這麽細心的姑娘,晏梨都舍不得罵,但特麽的好紮心,腫麽辦?
“我沒事。”晏梨從床上坐起來,便看到外麵天還有些暗,而錦雲已經穿戴好。
“這麽早,你去哪兒了?”晏梨了惺忪的眸子,了一個懶腰。
錦雲將一套淺藍衫從櫃裏拿出來,擺放在晏梨麵前。
“四姑娘,今日是三姑娘回門的日子,咱們還是早些起來做準備的好。”
這是左相的意思,如今王家已經不再是那個不值得一提的五品小,所以左相刻意叮囑了今日回門宴務必隆重。
晏梨慵懶的瞇著眸子,“,那就起來,去向二姨娘討經驗。”
錦雲忙碌的作一頓,不解的看著晏梨,“什麽經驗?”
“挑婿的經驗。”晏梨薄勾起一抹弧度,眸子裏泛著調侃的芒,“將來,我總要把你許配出去的,如何尋得一個良夫,對你極好。”
錦雲俊俏的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四姑娘,您又打趣奴婢了!”
晏梨心想,你可壞了我的好事,還不讓打趣了?
可話隻是這麽一說,害死王氏的人晏梨早就知曉是誰了。
下次王氏要是在給托夢,該問問那個玉佩是什麽意思。
如此想著,晏梨又決定了一件事兒,得找機會把裴攸北那塊兒玉佩要回來。
畢竟是王氏留給原主唯一的東西,原主拚了命的護著的東西。
萬一讓裴攸北那個家夥給扔了或者弄壞了,豈不是……
晏梨發現今日錦雲把打扮的比往常還要花俏,頭上的步搖了好幾個。
走起路來,晏梨覺得自己的脖子都是左右搖晃的,索就摘下來,隻剩了一個。
“四姑娘!相爺特意代今日穿的隆重一些!”說著,錦雲就要把那些簪子和步搖在回去。
晏梨躲了過去,“你家姑娘我不打扮就夠引人注意的了,在打扮的那麽漂亮,引人注意了反而不好,畢竟今日的主角可不是我。”
晏梨就算是看在柳氏的麵兒上,也不能搶了晏清瑤的風頭。
錦雲會意,把手中的步搖都放回去,看著一盒子最新款式的步搖,惋惜的搖頭。
每個月府上都會為晏梨和晏星兒購置一批首飾,以前讓李氏剝削的。
晏梨隻能拿到一個最難堪的珠釵。
可現在左相本就對李氏不滿,以至於晏梨的待遇好了很多,這個月的步搖和珠釵可比以前好看多了。
但……
晏梨幾乎都沒戴過,錦雲能不惋惜嗎?
“改天把這些都拿出去賣了換銀子。”晏梨一句話,就給這些珠釵安置了住。
錦雲:“……”
主仆二人安置好,用過早膳之後,晏梨先去了柳氏房裏一趟。
“二姨娘,今日三姐姐回門,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柳氏今日穿了一件暗紅的杉,臉上的笑容流出來的喜悅抑製不住,“四姑娘來了,今日浮上的事大多都是相爺親自代的,管家也代辦,我都省了不事呢。”
可見,晏清瑤嫁的夫家,一下子就在左相那裏有了地位。
“那我倒是想跟二姨娘取取經了,三姐姐剛剛嫁王家,王家就升發財了,二姨娘的眼可真是夠毒的!”
晏梨打趣,卻也是在試探,莫不是這柳氏提前就知道王家會升?
按道理講,王家升為五品之後,晏清瑤所嫁的夫君為王家長子,晏清瑤是配不上的。
但昨天嫁了今天升,一下子晏清瑤在王家的地位也高了不。
因為這個年代的人非常迷信,認為晏清瑤是福星,給王家帶去福氣了。
柳氏清涼的眸底劃過一抹異樣,隨後掩笑了,“四姑娘可真是有意思,要說這件事是清瑤的福氣。”
“我又不是算卦的,哪裏知道王家會升?”
外表上看不出什麽異樣,可眼底的異樣被晏梨看在眼裏。
晏梨耷拉著的眼皮劃過一抹了然,“二姨娘說的是,那我今日便早些去國公府施針,晌午也好趕回來迎接三姐姐。”
今日施針來的比較早,晏梨去的時候裴老公爺和裴攸北一家人還在用早膳。
“晏家丫頭,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裴老公爺衝晏梨招了招手,讓過來。
晏梨是被國公府下人引到膳廳來的,早知他們在吃飯自己等一會兒就是了。
現在這場景,多尷尬。
“裴爺爺,我去前庭等您好了。”晏梨拔腳要走,不走留在這裏看著人家吃飯?
“站住。”一道幽冷的聲音傳過來,好似無形中形了一繩子,把晏梨的雙腳束縛住,功的止住了晏梨的腳步。
裴攸北放下筷子,站了起來,“爺爺喊你過來,你過來就是了,將來都是一家人,害什麽?”
害你大爺!
晏梨在心裏吐槽著裴攸北這種強行和湊一對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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