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一碗熱騰騰的白粥之後,晏梨這才覺肚子裏沒那麽難了。
“我睡了多長時間啊?”
晏梨用手按著太,頭還是不舒服的很。
“有三個時辰了,我都懷疑你要睡到天亮。”
“什麽?三個時辰?”
晏梨驚呆,要知道,三個時辰,那可是六個小時,大白天的,竟然全部睡過去了,真是……無語。
“梨兒,你究竟聽到了什麽事,喝什麽酒呢?”
裴攸北知道晏梨得知的事一定和的世有關,不管怎麽樣,他都想自己是第一個與梨兒分此事的人。
“我現在已經幾乎可以確定,那位鼎鼎大名的趙將軍,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這個結果在他們來南詔國之前已經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但此刻從晏梨口中說出,還是讓裴攸北心中產生了一漣漪。
“隻是為何我會到了北元國,為左相的兒,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幫你弄清楚的,我派了千鈺在將軍府外圍觀察,並未見左相出來,等我們找個機會,把左相也拉到這裏,一切就清楚了。”
晏梨激的看了一眼裴攸北,知道在自己昏睡的這一段時間裏,他一定早已經做了多方準備,這個男人總是這樣,隻要自己有一點要求,他都會像一個上帝一樣,有求必應。
“梨兒,究竟是怎麽回事?”
裴攸北知道,接下來自己就要聽到一個冗長的故事了,就聽晏梨聲音低沉,娓娓道來:
“趙將軍以前隻是一個小小的士兵,不料在一次行中,竟然無意間救了他現在的妻子,也就是當時的郡主,更沒想到的是,郡主竟然對當時隻是一個小小士兵的他一見傾心。”
“接下來,便是十分狗的劇了,趙將軍,他貪圖郡主的權勢,知道如果自己能娶到郡主的話,將有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時間一長,自然對自己的妻子了異心。”
“真是禽!”
裴攸北拳頭忍不住握的的,沒想到天下竟然還有如此喪心病狂的男人。
晏梨卻像是已經進到了十幾年前的故事之中,本就沒注意到裴攸北的作,而是自顧自的繼續道:
“當時的趙將軍故意瞞自己已經有了結發妻子的事,就想與郡主婚,可是他又害怕妻子會出來揭他的底,所以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妻子。”
雖然晏梨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極力想要平靜了,但的還是微微發抖。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當時他的妻子已經有了孕,而肚子裏那個未出世的孩兒,便是……我。”
裴攸北心疼,的把晏梨抱在懷中。
“當時的趙將軍有一個好朋友,實在看不慣他的行為,悄悄把事的真相告知了他的妻子,對於那個妻子來說,這個消息簡直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但是不諳世事的,第一時間想的竟然不是逃走,而是……找那個男人對對質!”
晏梨怒其不爭的說著,對於自己有這有一個善良的母親,心痛的覺讓一時語塞。
空氣就這麽安靜了許久,才聽晏梨繼續說:
“沒想到,妻子無意間竟然發現了丈夫藏起來的毒藥,正因如此,才真正相信了報信之人的話,趁著丈夫睡覺之時,逃了出來。”
那段時間趙將軍忙著和郡主婚,沒有力管逃走的妻子,但是等他這邊位置坐穩之後,第一件想做的事依舊是斬草除。
手下傳來消息說當時的妻子已經大著肚子,即將臨盆,盡管如此,他卻依舊下了命令,斬殺懷六甲的妻子。
裴攸北聽到這裏,已經不知道說什麽才能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憤怒了。
“等派去刺殺之人再次找到妻子的時候,的肚子已經小了,孩子已經出生,但是派去的人無論如何尋找,也隻能知道大人,完全沒有孩子的影子,所以,最後……”
晏梨講到這裏,聲音哽咽,本無法繼續下去,這件事即便不說,裴攸北也知道,晏梨的生母親一定是拚了命,給找了一個安之地,這才用自己的命,保護了兒的安危。
“這個畜生,簡直禽不如,怪不得當時在北元國一見到你,竟然派人殺你,看來他知道你逃過一劫,想必你的容貌和母親相似,所以才讓他了殺心。”
晏梨在裴攸北的懷中已經哭了一個淚人,本來還以為剛聽到消息時的那些淚水,已經被流幹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多,過了今日,這輩子,以後都不會再如此脆弱了。
“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一定要用我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終於,晏梨平複了自己的心,等不再起波瀾的時候,的腦子裏隻剩下兩個字——複仇。
“爺,我把左相抓過來了,他趁著天黑,想要從小門溜走,我跟了一段時間,見沒人發現,把按你的吩咐把他虜了過來。”
晏梨的心再一次疼了一下,隻是這次已經沒有那麽難了,左相——這個了十幾年父親的男人,經阿茹娜不是自己親生的父親。
裴攸北知道,晏梨世的故事之謎,今夜注定是要完全揭開了。
千鈺直接把左相拉到了裴攸北和晏梨的房間,畢竟他們此時將軍府別院,如果太過張揚,怕是被人發現,在這個房間反倒不會惹人生疑。
等晏梨見到左相的時候,他的眼睛被蒙著,口也被堵著,口中發出喃喃之聲,但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麽,千鈺把他安置在一個凳子上坐著。
晏梨輕輕的把左相眼睛上的布揭開,等左相看到眼前站著的竟然是自己的兒之時,那眼睛立刻瞪圓,一副難以置信的表。
“左相,我一會兒把你的放開,如果你敢一聲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千鈺說著,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寒無比詞眼。
左相不能說話,頭卻點的如搗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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