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立馬站直,“我再也不敢了!”
管家把家丁抓住,強迫他向蘇子軒低頭,替他解釋道:“抱歉大爺,這家伙是新來的,還不是太悉府里的規矩,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家丁也忙道:“我知道錯了,請大爺恕罪。”
蘇子軒也沒心思對一個家丁懲罰,盯著他手里的名帖,瞇了瞇眼睛詢問:“這是顧長安遞過來的名帖?”
“是……是。”家丁慌忙地將手里的名帖呈上去。
蘇子軒將它接過來,“什麼時候開始遞名帖來的?”
管家替家丁說了,“已經有好幾天了,每次遞過來我們都會退回去,可誰知道那邊反而變本加厲,鍥而不舍地一直遞過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倒是有毅力。”
蘇子軒手指夾著那薄薄的名帖打量,臉很差,“都已經跟我們蘇家決裂了,還送什麼拜名帖來,莫不是想跟我們蘇家重修舊好吧?”
管家也不敢說話。
當年顧長安做出那樣的事,蘇家還怎麼可能跟重修舊好,何況現在蘇顧兩家關系形同水火。
捻著那封名帖,大手一攥,名帖在他的手里皺團,他恨不能撕碎,但是他還沒有到這種要發泄的地步,而是道:“這麼不要臉地反復遞名帖,那就不要怪我不留面。”
蘇子軒轉頭對邊的小廝道:“去把紙和筆取來,我來給這位‘顧家大小姐’好好的寫一封信過去。”
小廝很快就把紙和筆取來,蘇子軒就隨意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洋洋灑灑寫了一封信,吹干墨到管家的手里。
“跟退回去的名帖一起,把這封信到顧長安的手上去,我就不信,看了這封信還能有臉繼續遞名帖過來。”蘇子軒自信滿滿地道。
這封信跟名帖,也要不了多久就送到了顧長安的手上。
大抵也是蘇子軒為了辱顧長安,前面幾次遞過去的的名帖一般退回來的速度會很慢,這次卻像是加三的十萬火急,遞過去
加退回來總共算起來都沒超過幾個時辰。
顧長安拆開了信,被一團的名帖也沒當一回事地放在旁邊。
芍藥和鳶尾在旁邊很張地看著這一切,名帖被這樣已經是辱了,若不是這封信上面寫了點明要顧長安親自看,們本來是不想給顧長安的。
本來是想能撬蘇家的屏障,能讓顧長安開心一點,但是現在兩人卻覺很挫敗,十分擔心自己幫了倒忙。
的目在那封墨水滿溢的信上快速來轉,很快就看完了,將它放到一邊。
芍藥局促地問道:“小姐,信上都寫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寫了一些讓我以后不要再給蘇家遞名帖的話。”顧長安不是很在意。
芍藥可不信,連忙拿起來信快速掃過,一下就難道:“表爺怎麼能這麼說,小姐又不是真的看不起他們蘇家,明明是因為侯爺……”
“沒關系,他這麼誤會我很正常。”顧長安笑著搖了搖頭,將信拿過來,手指在上面點著,“而且他也沒罵什麼臟字,諷刺我的句子寫得還有文采的。”
芍藥沒想到這麼說,可瞧著顧長安這故作輕松的樣子,擔心道:“小姐,你要是難就說出來,沒必要強撐。”
顧長安一愣,笑了笑道:“我真的沒事。”
“我真的覺得他文采不錯,若是走科舉的話,興許也能有個好績,不過他若能為武狀元,將來也一定仕途坦。”
若是能保住他,蘇家在朝中會掌握更大的話語權,而顧家定然頹勢。
到底是為公,還是為私,顧長安都不會對蘇子軒對的這些話到多傷心,畢竟更傷人得也已經聽過了,其實再被人辱,也心無波瀾。
“小姐……”芍藥跟鳶尾滿是哭腔。
們越發覺得顧長安是在強歡笑。
顧長安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和們解釋,自己確實因為云蘅的話難過,但是既然真的做不了師徒,那日后也不要做敵人,還是不會放棄跟國師府修
復關系的事。
至于心里著的難,想時間久了,能排解掉。
現在是做自己該做的事。
顧長安道:“好了,我要寫一封信給蘇子軒。”
這封信也沒需要多久的時間就寫完了。
這次,是想約蘇子軒見面。
既然蘇子軒都主寫來一封信來罵他了,那證明事就是有可作的余地,顧長安覺得未必不能把人約出來見一面。
不過,想來蘇子軒那邊看到這封信肯定會很生氣吧?
也正如顧長安猜測的那樣,蘇子軒從外頭回來,小廝遞上這封回信的時候他還有幾分錯愣,可等到他看完容后又被信給扔了。
小廝好奇道:“爺,信上寫什麼了,居然能讓你這麼生氣。”
蘇子軒冷笑了一聲,“這人真是瘋了,居然在信中寫,既然這麼看不慣,干脆跟見一面,要我當面罵!”
小廝目瞪口呆,這是什麼作?
蘇子軒也不明白,他都把話在信中寫得那麼明白了,顧長安還敢約自己見面?還要他去指著鼻子罵?
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的事嗎?
顧長安是狂嗎?
主仆二人沉默相對,小廝咽了咽口水,按捺不住地道:“那爺,你要跟人家見面嗎?”
這還用說?
蘇子軒果斷道:“當然不見!讓我寫封信回絕,看我怎麼再罵,最好別再來自討苦吃!”
“知道了,我馬上拿筆和紙來!”
蘇子軒又寫了一封,這次言辭要比上次犀利些,他在信里不余力地指責顧長安。
他覺得上次是寫得太含蓄了,所以顧長安覺得還有回旋的余地,給了這種錯覺。
所以這次他就指名道姓地罵了。
這會總不能還想約他見面了吧?
結果,蘇子軒真的低估了顧長安。
沒多久,一封信又從顧家送到了手上。
這一次,信上的容比上一封簡短得多。
只有時間和地點。
顧長安就沒給蘇子軒拒絕的機會。
蘇子軒看著這封簡潔的信,臉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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