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花鈺推開門快步走進屋子里,見著嬤嬤正在一旁伺候著,忙的垂下頭,連著腳步都緩和下來。
嬤嬤是福晉從自己母家帶來的,跟著們這些個奴才自然不同。
饒是花鈺這樣謹慎伺候著的一等大丫頭,也是因著規矩上被嬤嬤不知訓斥過了多次。
次數多了,難免會多加注意,現下見著嬤嬤在屋子里頭,自然不敢再放肆。
在花鈺剛進來時,就已經看見了,在等著走到前時,才開口詢問著:“高氏那頭可是真的消停了?”
花鈺嗤笑了一聲說著:“都被四爺那樣訓斥了,就算不消停,還能怎麼樣?”
高氏從前得寵時,不可為不囂張,連著對福晉都是不放在眼里,又何況是們這些個奴才,哪個不曾被高氏責罰訓斥過。
眼下眾人,可都瞪大了眼睛的等著倒霉呢!
“剛被降了位分,便被四爺斥責,想來那頭也是不好過吧!”福晉只想想就覺著心里舒坦。
“可不是,前幾日廚房也只給們冷飯冷菜吃,不過高氏也算骨頭,生生好幾日沒吃東西。
只是弄到四爺眼皮子底下,日后只怕廚房那頭就不好在做什麼了。”
說起這個,花鈺心里無不到可惜。
“雖說不能明著做什麼,可人不痛快的法子卻有許多。”侍妾的份例就只有那麼多,只要給了相應的東西,只是其中東西的好壞亦或者被其余的代替,就不是誰能說的了的了。
這次廚房的事,雖然鬧到了四爺眼皮子底下去,可四爺到底是沒有讓蘇培盛親自去跑一趟,更沒有接置廚房的人,反而只是讓蘇培盛安排人去不痛不的斥責一番。
底下的人,哪里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過了這麼久的功夫,我們今個兒得空,也過去瞧瞧吧!”
“福晉何必去搭理,左右都已經徹底失了四爺的寵。”花鈺有些不解,之前高氏得寵的時候,也是沒和福晉為難。
現下驟然說要過去瞧著高氏的話,難免會讓花鈺有些詫異。
嬤嬤站在一旁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看著臉上的神,同樣有些不贊同。
福晉角含笑,瞥了一眼倆人,一邊起朝著外頭走去一邊開口說著:“萬總要講究一個平衡之道。
后宅之中,也總不能讓哪一個侍妾獨寵,總要想著辦法去平衡關系,互相牽制,只有這樣才不會出現子。”
也正是因著各個侍妾格格之間能夠互相牽制,這個福晉才會一直把實權牢牢的掌握在手里,地位也只會更加穩固。
底下那些個侍妾任是誰也不能翻出個花樣來。
“主子說的是,只是如此卻要委屈主子了。”嬤嬤率先想通此事,跟上福晉的腳步,站在旁,小心扶著。
“倒也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左右四爺也只有初一十五的規定日子才會過來我這里。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其余姐妹都平分秋,也好過讓一人獨大不是。”
“可高氏,畢竟失了寵,從前又是那麼猖狂的一個人,若是讓這樣的人在重得四爺寵,未必不會舊態萌發。”
花鈺始終沒有想明白福晉話中的意思,廢了這麼大的力氣,才好不容易瞧著高氏跌落下去,若是這個時候在出手拉扯一把,之前又何必浪費這許多心神。
“就算我想要讓重新得四爺的寵,只怕是四爺也都不肯。”福晉只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便閉口不言。
花鈺盡管心里還有些糊涂,可也不敢在多問下去,只收斂心神跟在一旁。
飛鸞閣,雖然還是從前的房子和屋子,可瞧著卻樸素空曠了許多。
以往那些個名貴件和擺設,都不見了蹤影。
福晉掃視了一圈才淡淡開口:“我瞧著屋子里怎麼了許多的東西?”
“不過是底下人做事不小心,摔碎了些許。”高氏面有些怪異的應付了一句,便起福了福。
雖然還想像從前那樣拿著架,不去理睬福晉,可現下的卻沒了這樣的資本。
“不小心?莫不是故意欺負妹妹不。
我倒是記著,這屋子里的那些個擺件,都是四爺瞧著妹妹喜歡,特意讓人從庫房里挑選出來的,有的甚至只那麼一件,可見起珍貴程度。
如今卻輕飄飄的一句,被底下的奴才不小心碎了,可得好好罰一罰,免得日后在欺負妹妹。”
“奴才多謝福晉的好意,只是卻不必如此麻煩了。
奴才已經訓斥過了那些個奴才,且又是一直伺候著奴才的人,總不好罰的太重。”
高氏臉有些鐵青,何嘗不知道福晉說著這些話怕只是為了辱自己。
畢竟,那些個東西都是高氏脾氣上來摔碎的,底下的奴才就是想攔也攔不住。
已經了侍妾格格,府里其余奴才都把當做個笑話看,也只有自己房里的幾個丫鬟奴才伺候的還算心,若今個兒真被福晉讓人責罰了,只怕會因此而怨恨上自己。
日后自己邊可就是真沒個能夠心伺候的人了。
好在福晉這番話也只是說說罷了,并沒有真的想著要以此去責罰那些個莫須有的奴才。
看著高氏臉上的別扭和難看神,福晉心里就覺著痛快。
連帶著語氣也是更加和緩了幾分,笑了笑帶著幾分打趣的語氣說著:“我就知道妹妹心善,瞧不得那些個奴才苦,罷了我也就不當這個惡人了。”
“奴才多謝福晉恤。”
“妹妹坐吧!你與我到底是這麼多年的姐妹分了,何必如此客套生分。”福晉說著轉了轉眼睛,臉上瞬間又神落寂了幾分,不輕不重的嘆息一聲說著:“遙想從前妹妹是何等得四爺寵的,就算是比現下的年氏,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都是從前的事罷了,左右是四爺厭棄了奴才,這才會如此狠心。”
“不過是誤會罷了。”福晉盯著高氏臉上看了一會兒才繼續說著:“自從妹妹失寵,府里倒是沒了能夠在分得年氏寵的人。
如今才讓這般囂張得意。”
“奴才聽說烏拉那拉氏懷有孕,算起來府里一時之間也算是有兩個孩子。”高氏盡力揚著角,顯得一副高興模樣,沖著福晉拱手。
烏拉那拉氏雖然和福晉是同族,可的野心向來是從不遮掩,府里的人是人盡皆知。
現下懷了孕,可是有的福晉頭疼,高氏如今故意提起來,也算是直接著福晉的肺管子。
不過,福晉也算是老謀深算,聽著這話,臉上神都沒有變一下。
“府里多幾個孩子出生,也是更加熱鬧一些。”
“福晉說的是,只是烏拉那拉氏與福晉同出本源,日后生下來的孩子,想來也是與福晉能夠親近。”高氏勾著角,見著不上鉤,心里有些不甘心。
“花鈺,你回頭得空了,去讓人送些擺設過來。
若總是這麼空著,到底是有些不好看。”
“是。”
“奴才多謝福晉如此費心,只是奴才倒也習慣了這屋子空一些,若是在擺著那些個東西,哪天底下的奴才在手打碎了,豈不就是白白辜負了福晉的一番心思。”
高氏寧可自己屋子里就這麼冷冷清清空空曠曠的,也不要福晉假仁假義的來嘲諷施舍自己。
“罷了,總歸是要隨了妹妹自己的意愿才好。”本就是隨口一說,既然不要,福晉也樂的省的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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