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你好歹毒的心思。”福晉一改方才溫和模樣,滿臉怒的瞪著。
“奴才從未想過要殘害烏拉那拉格格肚子里的孩子。
奴才也從未推過,若是福晉不信自是可以去問那些個奴才。”年清婉雖是跪在地上,可脊背得直直的,渾自有一子傲氣。
“休要狡辯。”福晉本就尋著這樣的機會,眼下烏拉那拉氏已經小產,且又是與在一,又有人指正已經是無疑了,重重拍了下桌子,怒斥著:“來人,年氏心腸歹毒,蓄意謀害子嗣其罪當誅,念其年無知,拖下去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
“放開我,我如今是最得寵的侍妾,我看誰敢過來。”年清婉掙開使婆子,直接站起向后退了兩步,眼神凌厲的瞪著福晉和那幾個被福晉呵進來的使婆子。
使婆子哪見過這樣的陣仗,更是從沒聽見哪個妾室把自己得寵說的如此義正言辭的。
“你以為依仗著四爺寵著你就可以心狠手辣了嗎?”福晉脾氣也一腦兒的上來,手指著訓斥,見著使婆子果真被的話給呵斥住,不心里越發惱怒,厲聲斥著:“還不快些把給我拖出去狠狠打,別忘了府里究竟是才是正經主子。”
妾室在得寵也終究是妾室,嫡妻終歸是是嫡妻,尊卑上始終越不過去。
幾個婆子被福晉這番話呵斥的如夢初醒一般,也顧不得年清婉得不得寵,只能依著福晉的話倆人一人一邊的抓著手臂,作勢就要往外拖。
年清婉始終沒有使婆子有力氣,一時掙不開只能拼了命的扯著嗓子喊著:“福晉,你今日打了我,就不怕來日四爺知曉嗎?
你可曾想過四爺盛怒之下,你能否安然?”
要知道打在人上的板子和打的人手法都是大有講究的,有的看著嚇人實則沒傷著里,只是皮之傷。
而有的,瞧著外頭沒什麼皮傷,實則卻是傷了里,不消幾日人便沒了。
這也是后宅里頗為慣常的殺人不見的手法。
“你以為把四爺搬出來,就能救得了你了不?
你心狠手辣,殘害子嗣就是現下四爺在這,也斷斷不得你這頓打。”福晉嗤笑,斷然不把這番話放在心上。
別說天高皇帝遠的四爺不知道,就算是四爺知道了,不是還有耿氏這個現的人證在呢嗎?到時候總是能推得一干二凈。
“福晉,你當真要如此狠心?”年清婉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是被使婆子拽了出去。
子被人死死按在長凳上,莊子上的兩個奴才手上抓著長三尺,寬五寸的板子,雙臂圓了力氣的打下去。
年清婉臉瞬間發白下去,額上冒出一層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后背上的衫瞬間被沁出了的水染的通紅,讓人覺著有些刺目。
秋夏見著況不好,只能悄悄溜出去,如今只能把所有希都寄托在李氏上,盼著能念在年清婉是屋子里的人,能搭一ba手。
秋夏才跑到李氏院子里門口,就被文箐攔了下來。
李氏與福晉住的地方本就挨著,這頭鬧出這樣大的靜出來,李氏那頭又如何能不知曉,現下讓文箐出來攔著,不過是不想惹一腥罷了。
說的好聽是側福晉,可追其本還是一個妾室,終究不能與福晉相抗衡,何況還是為著一個自己厭惡的侍妾。
秋夏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無奈文箐堵的嚴嚴實實,半點空子都不給,只能哀求著:“文箐姐姐我求求你,你就讓我進去求求側福晉吧!”
文箐雖然也想要幫襯年清婉,可也得聽著李氏的吩咐辦事:“你就別為難我了,我也聽著主子的吩咐辦事,今個兒若是讓你進去了,躺在院子里被責打的,可就是我了。”
秋夏沒了辦法,只能高聲朝里頭喊著。
這一喊沒把李氏喊出來,反倒是喊來了十四爺。
因著之前的事,秋夏識得十四爺,連忙轉頭跪在他腳邊求著。
十四爺或許從始至終就沒注意過,因此聽著哀求,滿臉疑,在細細詢問了一番,知曉里頭被打的是年清婉后,這才顯得有些心急,也來不及與秋夏客套,拔就往福晉那院走。
“住手!”才走過去,眼見著的便是子一下一下落在年清婉上,上衫早已經被水浸,刺的十四爺了雙眼。
“十四爺,這里都是眷,十四爺過來怕是有些不妥。”福晉雖是冷著臉,可對著十四爺說話時,卻還是和下幾分,不為別的就是為著德妃也不敢太過放肆。
四爺與十四爺雖是一母同胞,可宮里宮外都知道,德妃最喜歡和最親近的還是自養在自己邊的十四。
而德妃又是婆婆,若與十四爺針鋒相對,福晉在德妃那也是沒什麼好瓜吃。
婆婆懲治兒媳婦的手段還是極多的,況且又是皇家之中,就單單是規矩一項,足以的直不起腰來。
“四嫂就不怕四哥追問起來嗎?
還是四嫂覺著,可以越過四哥隨意置其余侍妾?”格格雖是不流的侍妾,可年清婉家室擺在那,也并不是一個可以隨意讓人打殺的主。
“年氏殘害子嗣,我不過是略施懲戒罷了,四爺就算知曉了,也斷不會說什麼。”
“福晉這些話,還是留著去和四哥說吧!”十四爺看著年清婉好好的人被打這副樣,早就失了理智,彎腰抱起人。
正在十四爺為難,不知道應該把人送去何時,聽著懷里人傳出微弱的聲音:“我想回府。”
“好,爺送你回去。”十四爺得了話直接轉走出去,秋夏連忙跟在后,也顧不得回去著汪嬙,只能跟在十四爺后。
好在莊子里還有馬車,十四爺騎馬跟在一旁,因著顧忌年清婉上的強勢,馬車也不敢走的太快。
在到了四貝勒府的時候已經是天暗了下來,十四爺抱著年清婉直奔著四爺院子走去。
四爺先是看見十四爺抱著年清婉,心里生氣一怒氣,只是目及上刺眼的跡后,又死死的皺著眉頭,立即下心里的醋意問著:“這是怎麼回事?”
“昨個兒去了四哥莊子上吃著杏極好,想著今個兒過去在摘一些給額娘送過去,不想竟見四嫂公然讓人責打著年格格,我一時著急這才把人帶了回來。”
十四爺把人放在床上后,和四爺簡單代了一番來龍去脈,不好在繼續呆在屋子里,便退了出去。
蘇培盛眼尖不等吩咐就已經把府醫請了過來。
好一會兒,府醫才收回手,垂頭稟著:“好在沒傷著筋骨,只是年格格子弱,以往的元氣還沒回復,又添新傷,著實要好好養著了。”
四爺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秋夏,說道:“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秋夏見著四爺似是見著了主心骨一般,有些抑制不住的哭出聲,一邊哭著一邊仔細說著今日發生的事,包括福晉和耿氏是如何攛掇著年清婉帶著烏拉那拉氏出去走的事。
福晉見著十四爺抱著年清婉回府,就已經開始慌了,只是不好自己獨自跑回來,只能耐著子所有人收拾了行囊一同回府。
故而,年清婉才到了府里,那頭福晉一些人也是追著到了,剛下了馬車,福晉還不等回自己的院子,就帶著耿氏急匆匆的來了四爺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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