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得人一笑,而他卻是犧牲自己的命,只為年清婉能高興,未免有些太不值了。
“只要爺想喝了,奴才隨時都可以在給爺沖泡。
今個兒沖出來的茶水,可是斷斷不能留著的,若是放壞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哥哥的一番心思,也同樣浪費了奴才的一番心思。”年清婉看著四爺苦下來的臉,就忍不住想要笑,又怕被他發現,只能這麼生生的忍下來。
見著四爺蹙著沒有,想要一口把茶盞里的茶水都一腦兒的灌進肚子里時,連忙手止住了他作,再也止不住的笑意立馬笑了起來。
四爺從來就不是蠢頓之人,之前或許被年清婉那副模樣給哄騙住了,一時之間沒有發現什麼。
眼下在見著,臉上遮掩不住的高興模樣,哪里還能想不明白,立馬順從的放下茶盞,佯裝出一副惱怒的模樣看著說道:“年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爺。”
“爺冤枉,奴才哪里敢息怒爺,不過是奴才的一番心思罷了。”年清婉一邊站著一邊躲著四爺的手,而后又整個人直接跌進了他懷里,“咯咯”的止不住笑著。
“若你在這麼調皮,看爺怎麼收拾你。”雖然是在說著威脅的話,落在人耳朵里卻是輕飄飄的,完全沒有威懾力。
四爺也只是為了哄著高興,見著高興,自己心里也就跟著一同高興起來。
“現下爺笑的多開心,爺平日里也該多這麼笑笑,整日里的繃著臉,也不嫌累得慌。”
雖然四爺過來時,自己已經是頗為克制了,可還是在剛進來時,就被年清婉看出來了,眼下這才弄了這些個事,故意逗著他高興起來。
“可見平日里,爺對你實在是太過寬松了一些,以至于眼下反倒是把你寵的這麼無法無天。”四爺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寵溺的轉頭看著。
“奴才雖然不知道爺因著什麼,才心不好。
奴才只知道,不管是因著什麼愿意,奴婢都不愿見著爺不高興,奴才這才想著辦法來逗爺高興。”
年清婉收起之前那副笑嘻嘻的模樣,換做一臉正經的神模樣看著。
“準葛爾丹上書,替他們可汗求娶咱們最尊貴的公主。”
四爺垂著眼眸,猶豫了一會兒才把心里的話給說了出來。
這件事現在雖然不算是什麼保的事,只是依著年清婉侍妾格格的份,且又一直待在府里后院中,自然是不會知曉這件事。
四爺能夠與說著,就已經是證明對沒有任何防備的心思。
“可汗?定了是哪個公主去和親嗎?”上雖然是在詢問,心里卻有了答案。
若是定下旁的公主,四爺面上絕不會出這幅傷心模樣,唯有與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九公主,才能讓他如此傷心無助。
“眼下還沒定,但準葛爾丹那邊指了要九公主。”
“九公主份何其尊貴,又怎麼能前去和親,且又是去準葛爾丹那樣偏僻荒涼之地。”年清婉有些不控制的喊出了這麼一句后,立馬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這是有些說錯了話,臉上神有些難看,抬頭小心的看著四爺臉,見著他并沒有因著自己方才的放肆而惱怒自己,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們依仗著自己地險峻之地,又以勇猛自居,眼下竟提出如此要求。”四爺說著忍不住手指收攏攥拳頭,狠狠垂在桌子上。
他心里也是舍不得九公主的,只是卻又偏偏無可奈何。
為著自己日后的前程著想,他自是不敢公然與康熙爺唱反調。
“許是爺過于擔憂了。
奴才聽聞九公主自養在太后膝下,極得太后和皇上二人喜。
若是當真讓九公主前去和親,不說旁人,只怕皇上與太后老人家就頭一個舍不得,還不怕此事不能轉圜嗎?”
年清婉也只是據自己知道的事,出言安他一番罷了。
至于皇上和太后那頭究竟是怎麼想的,哪里知道。
康熙爺和太后,可是一次都沒見過,就是再怎麼猜,也猜不到們二人的心思。
不過是前者四爺自責,心里有些不落忍,這才出言安兩句罷了。
四爺耳朵里聽著年清婉輕輕的聲音,雖然也是一些并無太大實用的話,可落在人心里卻讓人覺著暖暖的。
“你額娘有兩子一,年羹堯又是在兄弟之中最為有出息的一位,平日里年大人與年夫人想來也是最喜年大將軍的吧?”四爺狀似無意的在和閑話家常,實則是在借著這件事,與說著自己的境。
不管年清婉能不能聽出四爺的話外之音,也并不當誤能瞧出四爺的不對勁。
幾乎是在略微想了想后,便立馬開口說著:“哥哥雖然步場,瞧著是在兄弟之中最有出息的一個,可母親與父親又怎麼會就因著這件事便厚此薄彼。
無論哥哥也好還是兄長也罷,說到底都是父親和母親親生的。”
“是啊!都是親生的。
可有時候,親生的與親生的,也并非都是相同的。”
他與十四爺是親兄弟,若說他不是自養在德妃膝下,這才對自己并不親近,九公主也同樣并非在膝下長大,德妃對著卻要比對自己要親近許多,這才是讓他心里最不平衡的地方。
若非如此,只怕這一次對著準葛爾丹上書直言求娶九公主的事,也不會與德妃那樣說,更加袖手旁觀的瞧著。
“爺太過小瞧了一個人作為母親所產生的母。”年清婉直直的看著,見他并不說話,只是就這麼看著自己,莞爾一笑直接窩在四爺懷里,轉移話題的說道:“若是日后奴才有了孩子,不管是小阿哥還是小格格,亦或者又是幾個小格格或小阿哥,奴才都會每個都喜歡,對待每一個都一樣。”
都是自己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孩子,又為什麼要對著自己親生的孩子分給不同的母,以至于讓們手足相殘。
這樣的事,是斷斷做不出來的。
不知道是年清婉的話安到了四爺,還是這幅稚的思想,逗的四爺跟著一同高興起來。
心也比之之前輕松了不。
“說著這樣的話,也不嫌棄害臊。”四爺心里輕松,在看著時就想要逗弄上幾句。
“哪里就害臊了,之前爺還想說要讓奴才生下個小格格呢!
如今奴才說,怎麼就了不害臊了。”年清婉有些不服氣,他這分明就是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天底下只怕是沒有比四爺更加霸道的人了。
“倒也不用生那麼多,只生一個小阿哥和一個小格格就好。
小阿哥等到可以開蒙的時候就養在前院,爺親自教導他讀書。
小格格你就親自教導,讓如同你這樣活潑的子最好。”
四爺說著,又重新把人攬在懷里,視線有些發虛的瞧著遠,視線沒有焦距,不知道在瞧著什麼,嘆息聲沒在話語之間,倒是讓人有些聽的并不真切。
李氏作為側福晉,生下的三阿哥,縱然得四爺的喜,卻也不曾說由著他親自教導的話。
“小阿哥由著爺親自教導自然是最好的,可奴才不愿與自己親生的孩子骨分離。
能不能……能不能讓小阿哥養在奴才膝下,爺仍舊可以親自教導,奴才絕不會參與的。”年清婉用著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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