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治說不出話來,林氏又道:“他們這個法子倒是好,離間我們夫妻,又損了老爺的名聲,我就說呢,自己得罪了什麼人,竟這樣狠毒非要將這些髒水潑在我上!”
“你別說了!”歐治騰地站起來,道:“我不信月娥是這樣的人。”
林氏奔到他懷裡,淚如雨下,“好,治郎,我什麼也不說了,旁的你都可以不信,我們這十年的夫妻你總該相信的。我對你一往深,便是爲你豁出命去又怕什麼,怎麼會做一一毫讓你不樂的事。”
歐治心裡了,雖然並不相信是李姨娘那樣弱的子會是幕後主使,心中對林氏的懷疑卻也消了幾分,林氏輕輕吸了一口氣,道:“好痛。”說完又淚水漣漣道:“治郎,你真捨得打我……”
“婉如……是我不對,我丫頭進來替你藥。”歐治已是信了林氏的話,急急忙忙就要去開門。林氏一把按住他的手,聲道:“別,也不怕下人瞧見笑話,你若真的憐我,房裡有藥油,我去取來,給我可好……”
歐治點點頭,林氏心中終於鬆了鬆,剛要出一個笑容,眼前卻一黑,突然暈倒了……
歐治嚇了一跳,趕忙讓王媽媽進來,連夜請了常給林氏看病的錢大夫來,錢大夫切了半日脈,不由笑道:“恭喜恭喜,夫人這是喜脈!”
此言一出,林氏十足的驚喜,一時之間竟然激地說不出一句話來,王媽媽臉上快要開出一朵花來,趕忙道:“錢大夫,你快仔細看看,夫人這兩天了點氣,可別……”
錢大夫聞言,哪裡還不知道王媽媽言下之意,當即笑道:“難怪有些胎的樣子,還要多多休息,保持心暢快,小心安胎纔好。”
歐治本以爲沒了一個孩子,現在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已經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連忙錢大夫寫藥方,又一疊聲人去老太太那裡報喜。林氏紅著臉故意道:“老爺,錢大夫都說有些不穩當了,你現在告訴老太太,萬一孩子保不住怎麼辦?”
“快別胡說!”歐治臉上掛著喜道:“大夫們都是這樣子說的,沒病也總要尋點病來說,若是你哪裡都好,還要人家看什麼?他這麼說,就是讓你安心休養,什麼也不管,你放心,老太太那裡有我,定不會再讓你氣,這次你可一定要給我生個兒子!”
錢大夫在外間寫藥方,一邊寫一邊笑道:“夫人,歐老爺都這麼說了,您就放心修養吧。”
歐治笑道:“錢大夫,你好好替我夫人撿幾副安胎藥要,若真的是個兒子,到時必有重謝!”錢大夫開完藥,歐治歡歡喜喜送他離開,王媽媽回來掩上門和林氏說:“夫人可大喜了。”
林氏冷笑道:“這些日子我可憋屈夠了,這回有了肚子裡這個寶貝,算是揚眉吐氣了。”
王媽媽得意一笑,著林氏的耳朵道:“原先大小姐仗著是嫡長子的胞姐,可一直都在跟夫人作對,現在夫人也有了兒子,老太太跟前爵哥兒可沒那麼金貴了,以後夫人再想些法子將他除掉,整個歐家還不是夫人的。”
林氏想了一會,道:“你可別小瞧那丫頭,年紀雖小鬼主意多著呢,這幾次的事明著是挑唆著老太太和李姨娘和我作對,自己在裡面裝腔拿調作和事佬,如今不老太太依仗著,連老爺也多次和我說暖兒十分孝順,可兒要是有一半兒心眼,我也就放心了。”
王媽媽好笑道:“不知死活跟夫人作對,總有吃虧的那一天,以後遠遠把嫁出去也就是了。對了,李姨娘若是知道夫人您懷孕了,還不知臉怎麼難看呢!”
林氏想著越發高興起來:“那個小賤—人可算傻眼了吧,只要這一回是個兒子,從今往後我在老太太跟前腰桿也能直了!”
王媽媽替了被子,笑道:“夫人放心,肯定一舉得男!”
林氏點頭道:“果真如此,我可連老太太都不用怕了。”想到李姨娘,不著小腹微笑起來。
李姨娘聽說林氏不舒服是懷了孕,卻是呆住了。費盡心思才讓歐治疏遠了林氏專寵自己,人家懷了孕輕輕鬆鬆就佔了上風,如何不惱?
消息送到時,歐暖正在和歐爵下棋。
“懷孕了?”歐爵手裡的棋子啪的一下掉在棋盤上,“這怎麼可能?”
方嬤嬤低頭道:“大爺,大夫請過脈了,恐怕是真的。”
“可惡!”歐爵一聲怒喝,氣呼呼道:“老天真不長眼!我去告訴老太太!”
“站住!”歐暖淡淡地道。
“姐……”歐爵一愣,紅玉趕上前拉人,勸道:“大爺,你真是急糊塗了,這消息是老太太送來的,早就知道了。”
繼母不得老太太青眼,就是生不出一個兒子,如果這一次讓膝下兒雙全,豈不是從今往後都能在歐府裡橫著走了!歐爵沉不住氣,玉樣的小臉皺的,黑亮的眼睛帶了一惱怒。
“姐姐?”歐爵回頭看歐暖,聲音裡卻出一慌,“怎麼辦?”
見一雙清澈如山泉般純淨的眼睛盯著自己瞧,歐暖微笑道:“先過來把棋下完。”
“姐,你到底怎麼想的?”歐爵聽的話已經爲習慣,只好重新回到桌子前面坐下,雙手倒弄著兩枚棋子,白的棋子在他的指尖嘩嘩作響。想了半天,他勉強落下一子。
歐暖看他棋落下的地方,不含笑搖了搖頭,爵兒是個聰明的孩子,下棋卻總是太莽撞,一直在盤算如何出奇出險,下個棋怪招迭出,大膽冒進,不計代價,抓住一個空擋幾步就想置人於死地,不靠一點棋譜,完全是隨意發揮,興之所致。
“你既提出要與我下棋,就該專心一些,其他事以後再說吧。”歐暖慢慢道。
方嬤嬤看了看棋盤上黑子已經佔據半壁江山,不免失笑,大小姐的棋看似有規有矩,依譜道來,然佈局卻行雲流水,攻防兼備,如兔,靜如子,再詭異的手段,往往被事先識破並巧妙化解,大爺和對壘,如同面對一堵銅牆鐵壁,很難討到便宜。
果然,歐暖落下最後一子,已是大獲全勝,歐爵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不可能,你明明讓了我三子的!”
微微一笑,道:“你下棋不專心是其一,行事過於莽撞是其二,不瞭解對手就貿然出招是其三,大勢已去還掙扎什麼!”
歐爵聞言一愣,心下卻有幾分相信了,半晌找不出話去反駁,強自辯道:“我只是一時分了心,過會兒再下我一定能贏回來!這一回你讓我三子,不!五子!”
歐暖淡淡道:“下棋終歸是遊戲,有疆有界,有相互必須遵守的規則,所以再怪的手法在定勢面前都顯得無力和可笑,不要說讓你五子,便是讓你十子,你也贏不了。”
“姐,我每次陪你下棋,從來沒贏過,你也不肯讓我贏一回!”歐爵一臉懊悔。
“爵兒,你要記得,與人下棋,可以讓子,不可讓棋,讓子是爲善,讓棋則爲侮。我讓你三子是出於姐弟之,若是讓你整盤贏了卻是在欺騙你,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我是你的親姐姐自然可以讓你,別人會輕易退讓嗎?與其求別人讓你,不如想想怎麼才能靠自己的實力贏了這盤棋的好!”
歐爵天資聰明,這時候眨了眨大眼睛,道:“姐,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
歐暖微微一笑,道:“你是歐家的嫡長子,是名正言順的大爺,老太太和爹爹心中你都是無可取代的,別人生的是龍也好是鼠也罷,與你都沒有任何關係,與其在這裡懊惱沮喪,怨天尤人,不如想想怎麼立地,明白了嗎?”
說罷,站起來,瞧著歐爵,笑嘻嘻地道:“我要去向爹孃賀喜,你跟我一起去嗎?”
歐爵下意識地想說不去,卻看到歐暖含笑注視著自己,像是看小孩子一般的眼神,不由得站起來,道:“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和你一起去福瑞院。”
“不,是去壽安堂。”歐暖笑了,笑容中卻有一欣,爵兒能夠學會如何做到喜怒不形於,纔是最關心的事。
到了壽安堂,果然見歐治、林氏和歐可都在。歐暖掀開簾子,笑意盈盈道:“祖母,我們來給爹孃道喜了。”
李氏正半閉著眼睛聽歐治說話,這時候看見歐暖和歐爵相繼進了屋子,眼睛一下子放出彩,道:“你們倆快來我這邊坐!”
歐暖和歐爵依言走過去,恭敬地請了安以後才挨著坐在李氏邊,李氏見到歐爵十分的高興,拉著他的手問長問短,歐爵也帶著笑容,一一回答了。
歐暖卻主和林氏說話:“娘,聽到人來報信,可把我高興壞了,孃親有孕這可是咱們家天大的喜事,不知娘要怎麼慶祝?”
林氏慈母一般地笑了,道:“現在不過一個多月,等孩子平安健康出生再慶祝也不遲,倒是你的這番心意,實在難得。”
歐可見歐暖臉上笑意盈盈,不屑地撇撇,一轉臉看到在瞧自己,趕換了一副笑模樣,道:“姐姐,你猜娘肚子裡的是男是?”
歐暖笑道:“我猜娘肯定給我生個弟弟,到時候爵兒就有伴兒了!”
李氏笑道:“這卻難以預料,我當日懷你爹在腹中的時候,人人都猜是個孩子,我就不信,男孩子抱娘生,脊背朝外,只是一,旁人再如何說我只認定了是個男孩子,生下來一看果然不錯,就不知道你娘有沒有我這個福氣了……”
歐暖看到林氏的笑臉雖還一如往常,眼睛裡卻帶了一不悅,不由得暗地裡冷笑,現在祖母心中早已對林氏產生很強的厭惡,便是真的生下男孩子,也說不上多麼高興,當然,若這個孩子是在李姨娘肚子裡卻是不同了……
歐可笑道:“祖母你放心,娘這回一定給您生個孫子,爹爹連名字都給弟弟起好了,歐浩!”
“胡鬧!哪兒有孩子還沒出生就起好名字的道理,這是折福啊!”李氏沉了臉,歐治忙紅著臉告罪道:“是兒子一時高興地忘形了,老太太恕罪。”
李氏冷哼一聲,便不再搭理林氏,自顧自地拉著歐爵的手問他學堂裡的事,林氏的臉越來越難看,便是歐治在那裡坐著也有幾分尷尬。
歐治低聲勸林氏:“你是有子的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林氏點點頭,依言站起來,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大一聲,子一歪,倒在近在咫尺的王媽媽上。這一驚非同小可,歐治一下子跳起來,歐可飛快地奔過去,歐爵也要過去看,卻被歐暖一把拉住,道:“你快別去搗,陪著祖母吧,別讓老人家了驚嚇。”
說完,向前走了幾步,像是要去探的樣子,卻只在人羣外圍站住,並不靠近。
“婉如,你這是怎麼了?”歐治不明所以,只牢牢抱著林氏,生怕有什麼閃失。
林氏滿面痛苦之,哀泣道:“我不知道,頭好痛、腰好痛、肚子也好痛,好難,好像渾火燒一樣,老爺,救我,快救我!”
歐治被的心中慌,質問王媽媽道:“夫人這是怎麼了,你們這麼多人怎麼照顧的,還不快把夫人扶回去!”
王媽媽出驚慌失的表,道:“老爺,老奴也從沒見過夫人這樣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夫人,哎呀夫人,你可不要嚇老奴啊!”
“快!先把人扶回去吧!”李氏也站起來,高聲道。
歐治防止兒子有什麼閃失,趕向李氏告了罪,半扶半抱地將林氏帶走了,李氏站在屋子裡,臉上卻有兩分茫然之,問一旁的張媽媽道:“你瞧這是怎麼了?原先還好好的……”
張媽媽陪笑道:“夫人或許是哪裡不舒服。”
李氏搖搖頭,道:“我瞧著不像,倒像是中了邪的樣子。”
歐爵也覺得十分奇怪,不由自主拉了拉歐暖的袖子,道:“姐,你看是怎麼了?爲什麼好端端的渾都疼?姐?”
歐暖沒有回答,一直冷冷注視著林氏離去的方向,腦海中迴盪著李氏剛纔所言的“中邪”兩個字,若有所思……
歐暖回到自己院子,反覆回憶林氏所爲,越發覺得有問題,好端端的剛懷了孕,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爹爹一心一意支持,這時候裝病邀寵也不奇怪,只是渾疼……中邪……眸子裡冷一閃,問道:“方嬤嬤,你說說老太太平日裡燒香拜佛,最信奉的是誰?”
方嬤嬤道:“老太太最是信菩薩,每有難事,或是家有喜事,都要去廟裡問上一問,施捨些香油銀錢,大小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歐暖閉目沉思片刻,隨後猛地睜開雙目道:“方嬤嬤,你快去侯府一趟,告訴杜媽媽,我有事要求老太君幫忙。”
歐爵聽了十分奇怪,忙問道:“姐姐,有什麼事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歐暖微微一笑,道:“還真有需要你幫忙的事,你且附耳過來。”
當天夜裡,聽說林氏哭鬧了一夜,只說頭痛腰痛肚子痛總之是渾不對勁,連錢大夫都被折騰了一夜,卻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要說歐治守著寸步不離,就連李氏都礙於面連夜派張媽媽去瞧了兩回。
第二天一早,歐暖便帶著歐爵去請安,李氏見了孫子雖然高興,卻還是奇怪道:“爵兒今日怎麼沒早早的去學堂?”
歐暖笑著打趣道:“祖母,他淘氣不肯去學堂呢,今天還向先生告了假。”
“纔不是!”歐爵雪白的小臉上頂著一雙熊貓眼,辯駁道,“祖母,你別聽姐的,又取笑我呢!今兒我告訴昨晚做了怪夢,整個晚上都睡不找,就是不肯信,還非要說我是找藉口懶不去學堂。祖母你評評理,我這麼上進的孩子怎麼可能懶啊!我是整晚都睡不好才休息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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