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亮在肖重華眼中一閃而過，瞬間就消失不見。他表未變，徐聲說道：“是真的。”

肖欽武的面容變得更加冷凝：“可有證據？”

“高昌國的香雪公主就是人證，出高昌，是最接近真相的人，絕沒有欺騙我們的必要。”

“可畢竟是高昌人——”

“正因爲如此，”肖重華答道，“我纔會將拘進府中嚴加看管。”

“好！”肖欽武讚賞的點了點頭，“但也不能向外一字一句！這件事，咱們要從長計議！”

“一切遵循陛下的命令！”

肖欽武一邊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表慢慢緩和下來。他順勢看了一眼歐暖，道：“還有，太子做的那些事，朕也有所耳聞。”

歐暖一愣，沒想到皇帝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以爲，肖欽武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因爲他什麼都看在眼裡卻不聞不問，可是今天，他居然會主提起……

“暖兒，你別在意那個渾小子，他從小就是這種子，看見好的東西就想要，以前朕帶他和重華一起去打獵，重華打著了一隻漂亮的火狐貍，眼睛水靈靈的，漂亮的不得了，他非要從重華手裡搶過來，重華不理他，他就鬧個天翻地覆。”肖欽武連連搖頭，顯然對肖衍的行爲非常不贊同，

歐暖搖搖頭，自己的價值在肖衍的心裡，說不定就等於一隻得不到的火狐貍了。

“你放心，有朕在，不會他翻出天去的！除此之外，朕會警告他，不許他再打擾你！”

看著那張溫和的笑臉，歐暖眨了眨眼。原本以爲，肖欽武會有護短之意，萬萬沒想到，他竟能說出這種話，實在讓訝異極了。多人說肖欽武庸碌無爲，懦弱無能，可是此時此刻，在面前的皇帝，卻是那麼和藹可親，就像個溫和又有威嚴的長者。

“朕不好，大位總是要出去的，他若是一心一意地胡來，這個皇位，不能給他坐！”肖欽武目慢慢變得凝重，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惋惜。

“陛下朗得很，這種事可以三十年後再考慮。”歐暖笑道。

“哈哈，別盡說好聽話來哄朕。”肖欽武頻頻搖頭，慨的嘆了一口氣。“朕的子自己最清楚，再者說誰能千秋萬代呢？那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歐暖覺得這話題不宜繼續下去，便笑道：“我爲陛下再換一壺茶來。”

肖欽武一笑，然後慢條斯理的起“不必了，也待得夠久了，朕該回去了。”

“陛下不再多坐一會兒？”

“不了，叨擾一杯茶也就夠了。”

肖欽武走到半路，突然回頭：“重華，那隻火狐貍的結局，你還記得嗎？一定多加小心。”

“陛下放心。”肖重華行禮，邊笑意不減，雙目卻斂著眸，看不出眼裡的緒。

“好了，暖兒你留步吧。”肖欽武揮揮手，然後轉過去，逕自邁步走出大廳。“重華你和朕來，關於剛纔那些事，還得在路上，跟你仔細談談。”

“是。”肖重華步履從容，跟了上去，即使面對皇帝，他的態度也與面對其他人沒有半點不同，仍是那麼溫和有禮、不卑不。

歐暖送到大廳門口，肖欽武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對著歐暖笑了笑：“暖兒，爵兒是個好孩子，婉清要是知道你和你弟弟都這樣有出息，也能瞑目了。”

“是，恭送陛下。”歐暖一愣，而後很快回答道。

肖重華握了握歐暖的手，而後鬆開，轉過去，陪同著肖欽武一同離開，在歐暖的注視下，離開了燕王府。

歐暖停頓了片刻，快步回到書房，寫了一封信，遞給紅玉道：“這封信，替我送給林妃。”可是紅玉剛接過信，歐暖卻變了主意：“算了，我親自走一趟吧。”說完，快速撕掉了信。

紅玉大爲驚訝地著，歐暖的面沉沉，讓不敢多問半句，趕吩咐人去準備車子。

歐暖已經足足有三個月沒有來過太子府，門房一見到是，頓時嚇了一跳，趕讓人進去通稟，林妃親自迎了出來，到了墨荷齋，急匆匆道：“我剛剛聽說慕紅雪又進了燕王府，正想要找你問清楚，你就自己來了！”

歐暖點點頭，道：“正是爲了這件事。”說著，三言兩語將事解釋了一遍，林元馨的面越聽越是凝重，最後幾乎笑不出來了：“此言當真？”

歐暖鄭重地道：“**不離十。”

林元馨臉上的笑容，完全僵住了，意識到，這件事有多麼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