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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門嫡女》 大結局(上)

賀雨然知道自己的立場,本沒有資格道歉,他與歐暖雖然是萍水相逢,可是醫者父母心,他是真的希能活下來,能夠順利生下孩子!過了半天,才淡淡道:“爲你生下一個兒子,你想不想看看他。”

肖重華張了張嚨卻苦得厲害,似乎想說什麼,掙扎許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賀雨然看著他,道:“孩子生下來便沒了呼吸,我費了很大力氣才能救活他,我只想說,不求你的原諒,也不求你放過家婷,只要你勸大公主留下一條全,將給我帶回平城。”

肖重華了一下,然後緩緩地低下頭來,漆黑的發簾遮擋住他的眼睛,讓人看不見面龐,過了片刻,他的手開始劇烈的抖起來,幾乎沒辦法維持住臉上的表,讓人覺得,他似乎就站在崩潰的邊緣了。

賀雨然突然有些不忍,停了一停,輕嘆道:“跟我去見見你的孩子……”

肖重華搖搖頭,平靜了一會兒,纔敢擡起頭來,掙扎著聲音問道:“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賀雨然看著他,難道對方到現在都不肯面對現實嗎?

“再說一遍!”肖重華揪眉宇,眼眶熱意忽然更甚,他似乎已經控制不住,只是深吸了口氣,終於再也說不下去。

賀雨然點了點頭:“你走之後,雖然大家都盡了最大努力,連自己也拼上命要保住這孩子,可是生產的時候,卻被家婷……”

肖重華猛然看向他,忽然攥了雙拳,已經控制不住,嚨裡掙扎著發出些斷斷續續的聲音,像是抖,又像是不甘,破破碎碎的,不甚清晰,卻像繃斷了神經,終於有些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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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雨然走過去,看著他的眼睛,抿了抿脣,道:“世事難料,你……最起碼,還有你和的兒子……”

肖重華輕笑了一聲,這笑聲低沉悲哀,有些不甘的苦與心酸,盡顯痛過之後的無力與蒼白。

“我要見。”

賀雨然暗下神:“大公主不會讓你見到的,就連林妃娘娘都覺得你是爲了家國大業放棄了,縱然真相大白,也不會原諒你的……”

肖重華輕輕一震,然後深吸了口氣:“恨我?”

賀雨然苦笑:“我不知道……”

肖重華輕閉下眼,搖搖頭,睫:“該恨我的……是,我口口聲聲對好,實際上我是用錯了方法去保護,我應該把留在我的邊,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是我咎由自取!”他突然踉蹌一般地向後退了兩步,連續撞到了一連串的東西,好像隨著他的心一起,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賀雨然又一把將他提起來,怒道:“肖重華,你振作一點好不好,你這樣還像是你嗎?”

肖重華睜了一下眼睛,絕冰冷的悲傷一閃而過,過了半響,他沉重的呼吸一下,吃力道:“是我害死的。”他低低說著,細的睫羽一,幾乎帶著無法漠視的絕,瀕臨死亡的氣息,賀雨然手下一抖,鬆開力氣。

鋪天蓋地的絕悲傷得肖重華難以呼吸,他甚至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

“爲什麼不去看看你的兒子?還沒有人給他起名字。”

肖重華輕輕一震。

賀雨然以爲這能打他,可肖重華靜默著不抖了片刻,終於掙扎著站起來,卻沒有半個作。

過於刺眼,幾乎讓人無法容忍。肖重華忽然捂起臉來,抖不安的手指泄他微微凌緒,就這樣過了一會兒,他好像終於緩過勁來,才哆哆嗦嗦地移開手指。時候不早,空氣中起了一寒意,也隨著它的寒冷漸漸暗淡下來,慢慢的,轉爲一般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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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兒——你是不是恨我?”沒有人回答,終於沒有人再願意回答他,徒有風聲,徒有這冰冷徹骨的寒意,肖重華只覺得可怕,這消息太過可怕,太過讓人難以接,他最的人,會對他說話,會對他笑,會讓他心跳心慌心的人,居然不在了。

肖重華只是想著,不該……不該如此容易的,就如星子隕落一般,無聲無息……

肖重華不肯去見歐暖的,也不肯去見孩子,他回到燕王府後,表現得很平靜,自從第一天有些失態以來,以後的幾天,都一直很安靜,很正常,該上朝的時候上朝,該吃飯的時候吃飯,燕王剛開始覺得無礙,可是慢慢地覺得他不正常。

肖重華自己卻覺得很正常,他甚至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歐暖的名字,每天早上上朝的時候,他只是會有一點眩暈,剛開始的兩天還好,慢慢的越來越嚴重。

“世子,摺子都送去了您的書房。”金良小心翼翼地道。

“恩。”纔剛這麼說,肖重華就已摔在了地上,金良嚇了一大跳,慌忙去攙扶他,然而肖重華卻推開了他,慢慢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走進書房,翻開摺子。

“世子,您還沒用午膳,是不是——”金良很擔憂,可是肖重華堅決不許他對任何人提起他的異常,他便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送過來吧。”

丫頭把午膳送了過來,桌子上擺放著一碟玉帶蝦仁、松子蝦仁、松子魚糕、七星子、鴛鴦、一品豆腐、鍋豆腐、炒小豆腐、珍珠湯、什錦素鵝脖、炸溜茄子、油淋白菜、油撥豆莛,看起來很有胃口,這都是小廚房心爲他準備的東西。世子妃還沒有發喪,大公主還在悲痛中,堅決不許任何人提起世子妃沒了的消息,可人人都已經知道了,而且大家原本以爲肖重華多會爲此疚,並且茶飯不思什麼的,可是肖重華卻表現的一如往常,今天也是一樣,他把這些東西都一一吃進了肚子。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和平日裡一樣。

然而等金良出去的時候,肖重華只覺到突然一上涌的覺,他快步走到盥洗盆中,把剛纔吃下去的東西全吐了出來,看著這些噁心的東西,他皺了皺眉,吩咐人進來將東西打掃乾淨。

這幾天都是這樣,吃下去的東西會全都吐出來。

“世子。”王太醫就等在院子外面。

“恩。”肖重華問候過後便揮了揮手走出大門,意思是今天不用爲他診療。

王太醫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樣的病人他醫再好也治不了,他還是去向燕王請辭吧。自從連續發生幾次莫名其妙的暈倒之後,金良好便自作主張爲肖重華找了轎子,並一直跟在後面寸步不離。

“世子,您去哪兒?”金良看了一眼肖重華,忍不住搖頭,這麼差的臉就應該在家好好休息啊,更何況,世子妃剛死,若是換了旁人都要裝裝樣子的,世子越是表現如常,唾棄責罵他的人就越多。誰不知道現在連林妃娘娘都對世子不去看孩子有了微詞呢,大家跟紅頂白,個個都在背地裡說閒話,也不想想若是沒有世子,京都早已被南詔攻陷,陷一片污之中了。

依金良看,世子簡直是在變相地懲罰自己。

肖重華想了想,“軍營。”

到了京郊的軍營,將軍白澤見到昔日的上司到來有些意外。

“世子,這些事……”白澤瞥了兩眼肖重華,鼓起勇氣說,“軍中這些事燕王都給屬下在理,現在也辦得差不多了,世子你……你不必親自來過問。”

肖重華愣了下,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那一切就給你了。”這幾天來他做事頻頻失誤,燕王不讓他干預軍務也是應該。

離開軍營,已經過了晚膳時間,現在世子妃也不在了,沒人會反覆提醒小廚房準備晚膳,金良試探著問:“世子,京都剛開了一座酒樓慕心閣,要不要去嚐嚐?”

“也好。”

這家慕心閣的確是客似雲來,金良安排了雅間,掌櫃親自安排人端上來十道名菜,而肖重華到最後卻只吃下了一點白飯。

金良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不可思議,世子究竟是怎麼了。

黃昏之後,肖重華獨自回到自己的書房,賀心堂他卻不肯去了,只是在書房的旁邊安排了一間屋子,沐浴後躺在牀上,其實他本睡不著,只是在牀上靜靜地躺著,恢復他一天消耗掉的力氣。

第二天,肖重華準時到達軍營,不過原來的事已經取消了。回到書房,書房桌子上空空如也,金良也沒有拿任何摺子來給他看,也沒有相關事務要他理。

“王爺說不是要剝奪您的權力,只是……只是等您狀況好一些才能繼續做。”金良這樣說。

“我知道了。”肖重華起離開。

由此開始,半個月肖重華的所有職務被人架空。他到哪裡,哪裡都不需要他。不是燕王看他不順眼要攆走他,實在是他再也不適合做任何工作,一個重度病人能幹得了什麼。

“你看他那樣子。”燕王一臉焦心地看著外面坐在躺椅上的人。

大公主的面冰冷,“你再爲他找個大夫吧。”

“他自己不想好,大夫又有什麼用!”燕王一個勁兒地嘆氣。

大公主淡淡道:“那也是他的事!”

燕王像是啞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半響後對外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隨後王太醫走了進來。

“究竟怎麼回事?”

“世子是吃不下東西,不是不想吃東西。他一直在拼命抑自己,只不過吃進去又吐出來了。”王太醫自己頭上的冷汗,這癥狀不是自己找死嗎?

“什麼原因呢?”燕王問道。

王太醫搖頭,“這……我也無法回答,世子什麼都不肯對人說。”

“讓他臥牀休息吧。”大公主諷刺地道,沒半點留

王太醫看了看燕王,燕王重重嘆了口氣,“公主說的對,從今天起,讓世子臥牀休息。”

燕王的安排肖重華沒有辦法拒絕,第二天他就被強制要求休息,邊時刻有太醫、丫鬟和媽媽們圍繞著。他覺得燕王有點小題大做,他不過是吃不下東西,實在沒必要這樣。

不過多虧了太醫的安神藥,他總算可以睡到天亮不會半夜醒過來。

睡夢中,他卻聽到有人他的名字。

“重華——”

“啊——!”剛纔還睡著的人,突然間就驚著從牀上坐起來,滿頭的冷汗。

看清楚四周,確定自己仍然在自己的房間,肖重華這才捂住快速跳的心臟慢慢平復急促的呼吸。他又看到了,又聽到他的名字。剛開始他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的臉,所以他不敢睡,他怕又要面對那個結局,怕得要死。

肖重華突然瞥見窗外有一抹影,他猛地站起來,快步跑了出去。

一院子的丫頭媽媽們都出驚駭的表

沒有,他應該是看錯了。

正當肖重華這麼想,那一道修長的背影又晃進了他的視線。他撐起無力的,排開擋路的人奔出了院子,像無頭蒼蠅似的左撞右拉,把花園裡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人。很久沒有這麼劇烈的活,他靠著牆急著氣,心想大概是出現幻覺了,因爲昨晚的夢所以他產生了幻覺。可是著花園的門口,他又覺得不甘心。

花園裡,假山後,草叢邊,他一次次地找,上一次功進食是好幾天以前的事,對於這樣一個人來說這已經是很快的速度,到了最後全憑他的意志支撐著纔沒有倒下。他可能真要病死了,肖重華抵著牆想。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這樣痛苦。

“世子。”

肖重華有一瞬間的欣喜若狂,激的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想要站直手抓住對方的肩膀,下一秒卻如遭電擊,‘暖’字生生卡在嚨。

看著這皮包骨頭的人,對方顯然也愣了一下,隨即道:“世子,你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肖重華靠在角落不讓自己落下去,等到膛的起伏漸漸緩和後他才點頭,然後道,“香雪公主。”

他的聲音細不可聞,還好慕紅雪看得懂,嘆了口氣:“我以爲,一切都會好好的,卻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肖重華愣住,原來那個人真的死了,若非如此,爲什麼慕紅雪會說這種話。

他艱難地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地起來,走回去,慕紅雪看著他的背影,表有一茫然。

肖重華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突然扶著門框在地上嘔吐起來。沒有吃任何東西,吐出的也只是水。很快吐乾淨了胃裡的就變了乾嘔,嘔吐的聲音非常嚇人,一聲一聲像是要把肺腑吐出來一樣。

燕王進來時,看到的是蜷在地上痙攣的人,他當即就把太醫狠狠數落了一頓,等到肖重華的臉好了些,他們才說起正事。

“你——振作一點,聽見沒有!”燕王第一次開口。

肖重華搖搖頭。

燕王接著往下說,“是被賀家那個賤人害死的,跟你沒關係。所以,你也不用再自責。”

肖重華垂了垂眼,咀嚼著這兩個字的意思,別人以爲,自己是在自責,可是隻有自己知道,看著不是自責,是沒辦法離開沒有的生活……

燕王拍著肖重華的肩膀嘆氣,“你也想想我,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你再有個三長兩短,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忍心嗎?”

肖重華看著燕王頭上的白髮,心頭不免一陣刺痛。

“怎麼說都是肖家的人,不該這麼懦弱。”

“是,父王……”

“那個孩子,是我們家的脈,可是皇姐卻不肯將他出來。你必須振作一點,想法子把孩子帶回來。”

燕王走了,金良小心翼翼地道:“世子,是不是去公主府,把小殿下接回來?”

肖重華笑著擺擺手,腳下卻仍然虛晃得厲害,顯然是虛弱過度,一低頭,忽然有些頭重腳輕,再加上腳下虛浮,“撲通”一聲,摔得不輕。桌上的茶杯掉在地上,鋒利的碎片割破了他的額頭,清晰而凝重的傷口滲出水,他卻不自知,不知爲何,突然笑了一聲,自顧自地重新站起,任濃稠腥的緩緩流下,沿著蜿蜒的痕跡,染紅了他的睫。眼前全是紅的,肖重華卻沒有一

金良愣愣地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肖重華隨意地抹了抹,直到手上全是紅的,才默默地凝著眼神發呆,過了一會兒,居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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