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正君此時正藏於日耀城的一間民居中,靜待消息,日耀城是軍事要地,城雖然繁華,可是他所在的地方卻故意挑選了一間外表十分普通的民居,讓人毫察覺不出端倪。
一個扛著鐵杴的農夫哼著小曲兒,來到尤正君藏的茅屋,關上門後突然正跪倒在地:“殿下,三皇子派人來報信。一共三支隊伍,有兩支是幌子。三皇子已經調查過,從東門大街的北邊過來的第三支隊伍纔是真的。”
“第三支?”
“是。”
“你去吧。”
農夫裝扮的探子離去後,尤正君向一個在屋燒火的駝背老頭兒遞個眼,那老頭兒便走了出去,飛快地跑去東門大街傳遞了命令。
得到了命令的暗衛們,將整個東門大街變了一片刀劍影。追殺的、被追殺的、喊著持劍相向的、手持刀劍守在轎子旁寸步不離的,作一團。兩廂張地對峙,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時候,不小販紛紛道:“怎麼?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像是要去看熱鬧,紛紛朝轎子跑去。一旁的民居中也有不百姓向轎子靠攏,他們紛紛取出藏在袖子裡的匕首,加圍攻者之列,強弱之勢轉眼就分明瞭。這些人不管不顧,直接盯著第三頂轎子而去。
送親的士兵被第一撥人糾纏著,哪還有工夫應對新來的圍攻者?
“不能讓他們奪走轎子。轎子——”
“我們誓死保護郡主!”
因爲對方人數太多,導致整條大街陷混,最後本分不清轎子的順序,那些人索將三頂轎子都給搶走,被圍攻的士兵發出一陣大喊,力突破包圍。然而,那些人終究還是趁搶走了轎子,朝著三個方向狂奔而去。
“別讓他們跑了,快追!”
“你們趕去追,我去向王爺報信!”副將孫景急忙住屬下,說著他飛上馬。這是一匹悍馬,一鞭下去,它猛地揚起前蹄,化作一陣疾風,朝鎮北王府方向飛馳而去。
此刻鎮北王府燈火輝煌,大門上彩綢飄,兩旁掛著紅的宮燈,大門到正堂的通道打掃得乾乾淨淨,就等著新娘的花轎了。
“花轎還未到嗎?”管家站在臺階上問道。
“快了。”有人回答。
“王爺肯定等急了。只要他們一到,你們就大聲報到正堂。”
這時候,肖天燁剛剛送走了來送禮的皇宮使者,轉和肖凌風說話,一喜袍的他看起來神俊朗,氣度非凡。孫景衝進來的時候,幾乎是嚇得面如土,跌跌爬爬地跪倒在地上:“王爺,王爺!屬下死罪,花轎——花轎被人搶走了!”
誰知這時候,聽到他這樣說,肖天燁面卻一如往常,臉上沒有一一好的怒容,反倒笑道:“是,我知道了,你辛苦了。”
“咳,王爺!您聽清楚了沒有,是郡主被人劫走了!您安排的三頂花轎都被人劫走了啊!”孫景的牙齒都在打,以爲肖天燁沒聽清楚。原本那兩頂花轎都是故佈疑陣,防範著有人趁襲的,誰知三頂花轎都被人搶走了!他們這些護衛的人豈不是死路一條!
誰知這時候,管家飛奔進來,滿面喜道:“王爺,王爺,花轎到了!”
肖天燁臉上頓時出喜悅的神,他雙頰泛紅,滿懷期待的眼睛如星火閃爍。正要大步向外走去。孫景當場傻掉了,肖天燁一雙漆黑的眼睛在還跪倒在地上孫景上掃了一眼,擡踢了他一腳:“還不起來跟我去迎接花轎!”
說完,他再不搭理這完全傻了的副將,轉快步向大門口走去,輕快的步伐將他的好心泄無疑。
“怎麼可能!王爺——花轎怎麼可能會到!”孫景還在發懵。
肖凌風把他提起來,微微一笑,道:“要想騙過敵人,先得瞞住自己人,這都是形勢所,你家王爺的計策,你哪裡會明白!好了,你主子馬上就要拜堂了,收起你那副蠢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