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淚滿面哀求著秦若兮，陶雪垂下的眸子裏含著一不甘。

不是不願放手，而是不能！

東方仇私下找百香樓的人給帶了話，只有想辦法留在秦若兮邊，才有下一步的希。

否則就會為真正的棄子！

明明那個夢寐以求的位置已經手可及，此際又怎麼可能甘心放手？

聽著陶雪的哭訴懺悔，秦若兮腦袋嗡嗡作響，單手額向冷月，以目示意。

你丫不是啟大陸第一高手？

倒是手啊！

冷月別開小臉，假裝看不到。

堂堂星月妖尊，對一個剛生產過的弱小子手？自己可丟不起那個臉！

見冷月不手，秦若兮終於輕嘆一聲，彎腰將陶雪的手指一掰開。

「陶雪夠了，當真要我把所有事都說出來嗎？我不管你對東方府有怎樣的奢，但那只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想，也不會為你的墊腳石。」

陶雪跌坐在地，滿臉不敢置信。

「小姐，你真是好狠的心！」

「狠心？哼，狠心之人是拿你當棋子用的那個，而不是我這個救了你一命的人！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你真以為留在我邊，東方府就會接納你？素音，把你打聽到的消息告訴。」

「小姐，這……」素音向秦若兮，眼中有著不忍。

「說吧，反正早晚都會知道的。」

「按照小姐吩咐，奴婢這兩天找宅子的時候特意去了東方府，聽下人們說林中郎將下月初一就要抬第三房妾室進門了。」

「什麼？」

陶雪猛地抬頭，眸子裏全是震驚和不信。

秦若兮再次輕嘆。

「那天為你剖腹的時候，我就提點過你，可你偏偏執意要一條道走到黑。素音沒騙你，東方仇要納妾了，陶雪，好自為之！」

語畢，秦若兮連看都不肯多看陶雪一眼，轉出了屋子，後傳來陶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站在客觀角度看，陶雪做的不算錯，只是在追尋所想得到的。

可當初不該找借口將空月支出瀟院，導致空月被害；更不該一錯再錯，企圖踩著自己的腦袋嫁東方府。

秦若兮不是個爛好人，卻也不至於真的鐵石心腸，否則那天就不會出手救陶雪。

能給一個安立命之所，已經是自己能給的最後面，至於要不要？那就是的選擇了！

走出百香樓，看了看已經失去笑容的秦若兮，冷月眼珠子一轉了自己的肚子。

「若兮，人家好，要不你請我吃東西唄！」

「就你剛才的表現還想吃東西？浪費糧食。」

瞥了一眼冷月，秦若兮輕嗤出聲。

冷月小嘟得高高的，拖長了聲音撒道：「人家實在下不去手啊，你不也是？你看你，口不對心，明明知道心懷歹意，還給找宅子、養兒子，若兮你這麼好心怎麼不去開善堂？」

「別瞎說，我只是念跟了我一場。」

「你敢說這趟百香樓不是為來的？。」

泠月小聲嘰咕道，秦若兮笑意盈盈地瞥了一眼，岔開話題。

「說這個沒意思，我請你吃面。」

指了指幾步外一間掛著麵館招牌的小店，秦若兮帶著泠月走了進去。

一進門，秦若兮便看見有個子正埋頭伏在黑木長櫃枱上打盹，店裏一個吃面的人都沒有，十分冷清。

兩人進來也沒人搭理，泠月只得走到櫃枱前敲了敲桌子。

「掌柜的，要兩碗牛麵。」

「沒有。」子連頭都沒抬，有氣無力地回道。

「那，來兩碗醬面。」

「也沒有。」

泠月微愣，小臉上浮起一抹異，耐著子繼續道：「五香面或者素麵呢？」

有的沒有，那沒的總有了吧？

子忽然抬起頭，端正秀麗的面龐上閃過了一怒意，一雙大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泠月。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煩啊？」

「……」

掌柜的這是剛吃完炸藥桶？

火氣那麼大！

秦若兮和泠月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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