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霜狐疑的看向姚清雪,「皇上給你與世子賜婚了?」
自那日真真走了之後,這事便再沒了消息。
姚清雪搖頭。
姚清霜掃了一眼挨著水千陌坐的柳青青,又看向真真。
這傢伙,肯定又沒打好主意。
「殿下客氣了,什麼一家人,我等高攀不起。」
「三小姐這話就見外了,以後本公主就是你的嫂嫂了,怎麼說高攀不起呢?」
「咳,咳咳!」姚清霜被這句話嗆住,「你說什麼?」
「清霜呀,」這下,真真連三小姐都不喚了,直接親的改口了清霜。
「我說,以後我就是你的嫂嫂了。怎麼樣?開不開心,高不高興?」
得意洋洋的站起,「來人,將本公主給清雪郡主與三小姐的禮送上。」
翡翠當下將兩套赤金頭面端了過去。
「糟糕,」不待姚清霜與姚清雪開口,真真突然懊惱的喚了一聲,看向水千陌旁的柳青青,「本公主一時疏忽,忘了還有柳小姐。」
忘了?
是故意的吧?
柳青青忍住心中不快,起沖真真福了一福,「公主殿下客氣,殿下能想到青青,青青已經心滿意足了。」
諂的小人!
真真心中不屑的罵了一聲,口中卻道,「這怎麼行?本公主要一視同仁。這樣吧,柳小姐,聽說前些日子你的婢死了。不如本公主送你一個!翡翠,從今日起,你留下照顧柳小姐。」
「殿下,」水千陌起勸道,「這可萬萬使不得,翡翠姑娘原是服侍太後娘娘的,太後娘娘將賞給了您,您怎麼能隨便送人呢?」
「既然太後娘娘賞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了,自然由我說了算,陌姐姐,你就放心吧,太後娘娘要是知道翡翠是來服侍國公府的柳小姐的,也一定不會怪我。好了,宮門就要下鑰了,我們走吧。」
「不必遠送,告辭!」
兩人一唱一和,本不給別人話的機會,一陣風似的就走了。
姚清雪還沒有從真真要做們嫂嫂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眼前已沒了人影。
「清霜,這……不會來真的吧?」
「就知道一來準沒好事,長姐你放心,」對真真,姚清霜自認還是了解的,「才不會想嫁給哥哥呢。你忘了,那畫像中本就沒有哥哥的畫像。我猜,十有八九是不想嫁人。」
所以,上一次才的將那摞畫像送來給姚清雪。
沒想到姚清雪選了無憂打了的計劃,就故意選了們的兄長。
「也是,」姚清雪恍然,「且不說兄長比年長了十歲有餘,就憑兄長已有了心兒,皇後娘娘與太後娘娘怎麼可能會同意?」
「所以,不用理會就是了。」姚清霜看了眼那赤金的頭面,「至於這個,不要白不要。」
姚清雪噗嗤笑出聲來。
「大膽!公主殿下份尊貴,豈容你們背後肆意議論?」翡翠挑眉怒道。
早在來國公府之前,真真就代了。
留在國公府的任務就是找姚清霜的麻煩,不放棄任何機會的找姚清霜的麻煩。
此刻,正好給一個下馬威。
姚清霜一怔,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翡翠,「翡翠姑娘,六公主今日來宣佈要嫁給我哥哥是假,故意留下你才是真的吧?」
真真心,水千陌的心思比柳青青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可能疏忽?所以,什麼忘了準備禮,不過都是為了留下翡翠的借口。
「奴婢不明白三小姐在說什麼,」翡翠腰桿得筆直,下微揚,「但奴婢知道,背後非議公主殿下,就是對公主殿下不敬。」
「嘖嘖,」姚清霜繞著翡翠轉了一圈,「翡翠姑娘,你忘了公主是怎麼說的,將你送給了柳小姐,從今之後,你可不再是什麼公主的婢,而是柳小姐的婢,懂嗎?」
不待翡翠回話,姚清霜已看向柳青青,「青青,你還不管管?」
「翡翠姑娘!」柳青青頭痛,這真真哪是送了一個婢,明明是一尊活佛。
剛才真真與水千陌一唱一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懂。
們是在說翡翠是太后的人,誰也不能。
哪敢說?
忍著怨氣,看向姚清霜,「清霜姐姐,我替翡翠姑娘向你賠個不是吧,你不要與一般計較。」
等的就是這句話。
「來人啊!」姚清霜後退一步,指向翡翠道,「把這個眼裏沒有主子的奴才給我捆了。」
「我看誰……」
敢字還未出口,紫嫣已疾步上前,將翡翠雙手反剪在後捆了。
姚清霜一抖手中長鞭,啪的在空中一個響,「翡翠呀,這裏是國公府,不是宮裏,你呢,是青青的婢,不再是公主的婢,更不是太後娘娘的婢。你說,好歹太後娘娘還教導你一場,你就是這樣做奴才的?真是丟老人家的臉啊!」
翡翠目瞪口呆,真真已夠刁蠻不講理的了,怎麼這姚清霜比之更甚。
就在撐大的雙眸下,姚清霜手臂一揚,長鞭如蛇般朝撲來。
翡翠什麼都來不及再說,火辣辣的疼痛已從手臂泛起,「啊——」
姚清霜哪理,手臂又揚了兩下,啪,啪,這才停手。
「你給我記好了,這三鞭不是我要打你,是我替你家主子打你,哪有做主子的替奴才道歉的?」
翡翠憤恨的瞪著姚清霜,可卻不敢再隨意開口。
「別瞪我,王說了,這鞭子了誰都記在他賬上,所以你若想要打擊報復,就去找王殿下吧。」反正白來的東風不借白不借。
小小一個婢,王爺應該不會放在心上。
姚清霜收了長鞭,看向一旁神複雜的柳青青,「青青,你別怕。以後若不聽你的話,只管來告訴我,我保證死。」
「清霜姐姐,你待我……真好。」這幾個字,柳青青都帶上了哭腔。
姚清霜這是要害死啊!
這句話一說,就好似是讓姚清霜的翡翠。
到時若六公主知道了,還不一定鬧出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