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和林盈袖不和的,除了藍氏,老太太想不到旁人。
家裏頭明爭暗鬥,老太太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鬧出事兒來,都沒理會。可這件事牽扯到整個裴氏家族,若是坐視不理那可是滅族之禍。
“婆母明鑒,兒媳不明白婆母您在說什麽?二太太屋裏的事我如何能知道?難不老太太以為外頭的謠言是我傳出去的?真真是冤枉呀!”
藍氏大喊冤枉時還不忘給林盈袖上眼藥,“請您細想想,我為何要害二太太?害了對我有什麽好?如今因為名聲的事兒,我連家門都不敢出,名聲不好,也是咱們裴家的名聲不好聽。”
老太太手裏數著佛珠,冷冷的看了藍氏一眼。
藍氏都敢給自己下毒害林氏姐妹,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沒有那是最好,若是有勸你趁早歇歇心,誣陷當今,不但裴家獲罪,就是藍家也會到牽連。這些時日你和寶鈴郡主鬼鬼祟祟的事兒,打量我這個老婆子不知道是嗎?”
藍氏沉了半晌才道:“兒媳真的冤枉,婆母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老太太盯著藍氏看了一會兒,嗓音裏帶著一警告說道:“最好不是你,否則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
藍氏一僵,心虛地避開了老太太的眼睛,上卻依舊狡辯,“清者自清,兒媳沒有做過的事誰也別想冤枉了我。”
老太太不耐煩地朝揮手,讓回去好好反省。
從老太太屋裏出來,藍氏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後背滿是冷汗,汗豎起。
走到無人時,才的丫頭準備馬車,要立刻去寶鈴郡主的府邸。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是真害怕了,原本隻是想將林盈袖趕出家門去,沒想過會牽扯到當今進去。
早知如此,就不該把玉佩的事兒告訴寶鈴郡主。
下朝之後當今命邊一個小太監把裴垣請了去,問他是否知道京中最近的流言。
當今雖然和悅地說話,但顯然是因為流言的事不悅。事關重臣之妻,當今不願鬧大,但若是縱容下去,隻怕會助長了歪風邪氣。
裴垣表示會盡快理好家事,不會讓此事困擾陛下。
藍氏急匆匆地趕到寶鈴郡主的府邸,寶鈴郡主正準備出門,京城裏實在太悶了,這些貴夫人們天聚在一起家裏長短,看戲骨牌,也不知道有什麽趣兒。
藍氏來時見寶鈴郡主一戎裝,氣哼哼地瞪了一眼,往主位上坐著。
“大夫人怎麽有空來本郡主這裏,不怕別人看見?”
寶鈴郡主對藍氏也沒大多好,做什麽事都的,明明就是林盈袖自己不守婦道,都敢做,為什麽別人不能說?
按照寶鈴郡主的意思,就該拿了證據當麵鑼對麵鼓的和林盈袖對質去。
藍氏非要整這一出,鬧到現在林盈袖還沒被休,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分明藍氏隻是想借此泄憤,而非真心想幫助。
“你還說呢!今兒老太太問起來,已經懷疑到我頭上,我就說不該把此事宣揚出去。損壞當今名譽,你可知道這是什麽罪過?”
看著氣急敗壞的藍氏,寶鈴郡主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地道:“這事和我有什麽關係,你跑來這裏質問我?”
藍氏懵了,盯著寶鈴郡主那張幹淨無辜的麵龐,突然心裏萌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你——”
寶鈴郡主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事都是你做的,和我有什麽關係?而且就算是裴家也問罪不到我頭上吧!當今送禮給的時候我還在西涼。”
藍氏這下才算看清楚了眼前這個看起來沒有頭腦的郡主真麵目,什麽天真爛漫,那都是裝出來的。
寶鈴郡主把玩著手中的鞭子,笑容變得邪惡起來,“事是你一個人做的,和我沒有關係。而且,就算與本郡主有關,你們的皇帝也不會對我怎麽樣。倒是你,淮侯不得重用,你這個誥命還是林盈袖可憐你,給你求來的。裴家為了保全家族,你猜會怎麽做呢?”
藍氏徹底嚇懵了,呆愣地著寶鈴郡主,麵龐逐漸扭曲。
是徹徹底底地被這小丫頭片子給算計了,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寶鈴郡主所為,是外邦的和親公主,當今最多將送回西涼。
而這個幫兇會頂替所有罪責,那時候裴家會放棄,藍家為了不被牽連也會——
“你現在沒有別的路可選,現在要麽做的徹底一點,要麽你就去請罪,反正對我來說無所謂的。”寶鈴郡主了個懶腰,起下人送客,可沒功夫在這裏陪藍氏閑扯。
藍氏臉慍怒地朝寶鈴郡主離去的方向砸了一個茶盞,的雙手不住地抖著。
裴垣每日都會往秦國夫人府上呆上一段時間,然後再回錦鄉侯府去。
和林盈袖相隻覺得很輕鬆,人很,善解人意。
裴垣在看書時,會在旁邊點著熏香,泡好的茶和親手做的點心放在一旁,做好這些之後會站在他的後給他肩膀,又或者是在一旁做針線活兒。
今兒兩個孩子回來,抱著男人的興高采烈地父親。
男人一手抱著一個,了哥兒頭。
“走的時候哥兒才認得人,現在都這麽大了,你可要多陪陪他。”
哥兒認真地看著裴垣的麵龐,又看看母親和哥哥,吸了吸鼻子,天真地問林盈袖,“阿娘,爹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林盈袖了哥兒的鼻梁,笑罵道:“爹爹不要你,為什麽要抱著你呢?”
裴垣將孩子們放下來,三人到桌麵坐下,玉是裴垣親自開蒙,回來自然要問問學問。哥兒搶先給裴垣背了一遍千字文,雖然有錯的地方,但這個年紀能如此流程地背出來,還是很難得了。
裴垣又看著玉,玉頑皮地吐了吐舌頭,他都能倒背如流了,隻他是哥哥,有弟弟的榜樣在前,自然也遜不。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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