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清不清白,左丞相并不知道,今夜的事著古怪,但一切未明之前,也確實不能讓凌王離開。
想到此,左丞相隨即說道。
“再者說,如今宮中一團,皇上生前口諭封您為攝政王,您總不好放任宮中起來而不管吧。”
蕭宴清冷笑,眉頭微微皺起,眼底也多了一抹諷刺的神。
不需要他的時候就他凌王,需要他的時候就他攝政王,變臉還真是快呢。
至于說的什麼留下他主持大局,也都只是個幌子而已,更重要的目的是為了留下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弒君的人吧。
蕭宴清想了想,朝著角落里揮了揮手,周二從暗走出來,蕭宴清在他耳邊代幾句之后,周二就當著眾人的面飛上了屋頂,在宮中飛檐走壁的出去了。
左丞相見狀,指著人要說什麼,可不過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他就算想要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你……”
“攝政王縱容自己的屬下在宮中如此行事,恐怕不妥吧。”
蕭宴清挑了挑眉頭,角勾起一笑容,語氣里帶了幾分冷嘲說道。
“要不這攝政王你來當?”
左丞相臉一白,立刻揮手。
“不敢,老臣不敢。”
他們左家時代清白,他可不敢在他這里斷送了左家百年的清白之譽。
面對這些指手畫腳的老臣,蕭宴清有些不耐煩,但最終還是沒有再拒絕。
蕭重禮死的蹊蹺,皇后這事做的更是令人無法理解,蕭宴清現在若是走了,場面的確難以控制。
當初父皇母后個他取名為宴清,就是期盼著能見到天堯國海晏河清,國泰民安的樣子,他又怎麼好辜負父皇母后的期,讓天堯國起來呢。
至于南錦,蕭宴清已經讓周二帶人在宮中搜索了,相比不多時就會有結果。很有可能南錦就是被皇后關起來了,只要看住皇后這邊,南錦那邊就不會有危險。
想明白這些,蕭宴清的心里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剛才顧著擔心南錦了,有些事就被他忽略了,這會突然回過神來,才覺得有諸多不對勁的地方。
“周五出來。”
隨著蕭宴清的一聲呼喚,角落里又跑出來一人,跪在他面前等候命令。眾大臣看著臉上出幾分復雜的神。
攝政王明顯有備而來啊,帶了不人宮,莫不是他真的弒君了,想要篡位?
眾人想到這兒,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盤。
蕭宴清才沒那麼多心思,小聲代了周五去天師府看看,便讓周五快速離開了。
周五走后,蕭宴清又安排了太醫和仵作去給皇上和芮姬驗尸,他與眾人則一起等在院子里邊。
見眾人站定,云長恭悄然上前,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問道。
“小錦兒呢,為何不在?”
聽見這個稱呼,蕭宴清的眉頭一皺,面上有些不爽,冷聲道。
“云大人該改口一聲攝政王妃了!”
對于蕭宴清的話,云長恭充耳不聞,繼續追問道。
“是不是就在宮中,是不是遭遇了危險?我要去救。”
說罷,就要離開,卻被蕭宴清攔住了去路。
“本王的人,本王自會去救,用不著旁人心。云大人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安心的待在這里吧。”
云長恭本來還想再說什麼,但朝后方看了一眼,最終還是作罷了,畢竟這麼多人在這里,鬧開了也不好。
他倒是希凌王出事,這樣或許他就有機會了,可他不想看見小錦兒難過,所以這種時候,他終究還是沒有站出來給蕭宴清添。
但他沒有放棄去找南錦,跟蕭宴清說完話之后,云長恭就退到了一邊,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從殿中溜出去了。
蕭宴清其實看見了,但也沒有阻止,他這邊不開,多一個人尋找南錦也是好的,早點找到,就一些危險。
這邊蕭宴清正擔憂著南錦的安危,左丞相卻靠近了他的邊,用著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王爺還記得這把匕首和那個承諾嗎?”
說罷,從袖子中出半截折斷的匕首,蕭宴清聽聞,臉微微有些變化。
“本王記得。”
見蕭宴清回應,左丞相點了點頭,角勾起了一笑容,垂暮老矣的眼神中出幾,淡淡道。
“該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