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明顯看到康玉溪的子哆嗦了一下,邊緩緩揚起了一抹恥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康玉溪平日里在府中積怨多年,想扳倒的不只林姨娘,怕是此刻阮姨娘也在想著對策吧。
南苑。
白湘靈看著阮姨娘一臉沉思,開口道:“娘,此事無需再考慮了,你我忍多年,今日是白芷,難保改日被迫嫁人的就是兒。”
每每看著白妙芙趾高氣揚的模樣,就想把那張臉給刮花了。只因為相府嫡的份,就生生的了一頭,讓著白妙芙,卻還是被隨意打罵懲罰,這種日子,一日也不想過下去了。
“你就算不是為了兒,也要為了弟弟著想,林姨娘說的不假,天祿年紀小,又是府中的獨子,夫人膝下無子,難保哪日心來,把天祿過繼到名下,娘,到那時您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白湘靈的話,狠狠的提醒了。兒終究是要嫁人的。將來能指的也就只有天祿了。
“你說的對,今日的事是個機會。我去前廳看看,到時候見機行事。”阮玲煙剛準備走,就被白湘靈抓住了手:“娘,我隨你一起過去。”
阮玲煙原是想拒絕,又看著兒昨日被折磨的模樣,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刑部侍郎還未請過來,阮姨娘倒是先過來了。
“阮姨娘求見。”廳外,小廝的聲音傳來。
康玉溪聽到后,不自覺的攥了手上的帕子。阮玲煙那個賤人,這個時候來湊什麼熱鬧。
阮玲煙看到堂廳坐了這麼些的人,也嚇了一跳。白湘靈看向四皇子和世子也呆住了。
白敬面不悅看了們二人一眼沉道:“您們也是為了三丫頭的事兒?”
阮玲煙反應過來,忙點了點頭:“妾聽聞三小姐今日的事,特為了給三小姐平冤!”
“平冤?阮姨娘,話可不能說,你平日里素來和林姨娘不和,今日你們兩個反倒是同一個鼻孔出氣!”康玉溪眼眶有些紅,看向白敬,開始細數他們夫妻的恩。
“相爺,這些年來,府中后院可有出過什麼事,我竭盡心力管家,到頭來卻被們冤枉,還請相爺務必還我一個清白!”
“爹爹,娘親不能平白被人誣陷了。”白妙芙心一狠,又開口道:“若是爹爹不能為娘親平冤,兒就去侯府請舅舅過來,也萬萬不能讓娘親被兩個賤妾憑空侮辱。”白妙芙話落,康玉溪臉瞬間變了,相爺如今平步青云,哪里還會顧及侯府!
果然,聽到侯府二字,白敬臉突變,一掌拍向桌子。真是他的好兒,如今竟然敢拿侯爺威脅了。
桌子傳來一聲巨響,白妙芙被嚇的一個哆嗦,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白芷在這時忽然抬頭看著白妙芙,眼中像是含著刺骨寒冰,一字一句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沒有證據,誣陷夫人。那我上這些傷,難不是自己鞭打的?”
也不顧有外人在場,便起了袖子,只見那本應該如青蔥一般的手臂上面盡是鞭痕,新傷舊傷都有,青紫烏黑的痕跡遍布整個胳膊,沒有一是好的地方。
溫玉看到,不由得皺了皺眉。慕容修微瞇著眸子,緩緩拿起茶杯看向了別。
“無話可說了嗎?”白芷角掛著一抹笑,譏諷道:“自時,你便帶著府中的丫鬟欺凌我。我自喪母,無依無靠,原本想茍延殘活著,可你依舊不肯放過我。迫我嫁給管家之子為妾,你說我誣陷夫人,我不過賤命一條,死都不能選擇,又談何以卵擊石拼了命,火燒聽雪堂誣陷?”
白妙芙徹底說不出話來,如石化了一般,看著白芷。
“你可知我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可知我日日看著上舊傷未去新傷又增的時候,有多疼?你可知我日日以殘羹剩飯為食?眾人皆知相府有二,甚至連我都要忘卻我是相府三小姐了。你可知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白妙芙,你為嫡,我為庶,我自知無法和你抗爭,只求你可以給我一條生路,可你們母次次把我往死路推,我,何錯之有!”
“本皇子曾聽聞相府大小姐溫婉可人。蕙質蘭心,乃是京城大家小姐之典范。卻不曾想,竟是為如此心狠手辣的主。”慕容修看了眼白妙芙,眼神輕飄飄的落在白芷的上。
“三小姐,本皇子府,如今正缺一位皇子妃,若是三小姐愿意,本皇子明日便來下聘。”慕容修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均是愣住了。
只有白芷知曉這四皇子只是說說而已,不過也是在幫。
“芷兒自知份低微,萬萬不敢肖想皇子妃之位!”白芷垂著頭,低眉順眼的模樣,讓人當真以為是在害怕。
溫玉坐的位置,卻看的極其清楚。臉上哪里是有膽怯,分明是不屑!
他忽然笑了,如冬日暖一般:“四皇子莫要嚇著三小姐。”
慕容修見他笑的古怪,只知這人是個狐貍,便不打算理他。上前抓住白芷的手,就往外走。
“你隨我去見父皇,我這就請旨賜婚。若是誰還敢笑話你是庶,本皇子就先割了的舌頭,再砍了的腦袋。”
白妙芙聞言,子猛地一個哆嗦。四皇子素來囂張,這話若是從別人的口中說起,只當是個玩笑,若從四皇子的口中說起,當真有可能會是真的。
老夫人也一臉沉思的看著白芷,原先也忽視了這三丫頭,如今看來,倒是個有的,能讓四皇子刮目相看的人,能有幾分懦弱。
“四皇子莫要說笑了。”白敬臉上的表變幻莫測,正說著,門外傳來了刑部侍郎的聲音。
四皇子當即便松開了白芷的手,又忽然之間湊近,低了聲音道:“刑部侍郎趙大人為人公正,你把你該說的全說了便是。”
隨后又似乎是在說給其他人聽:“趙大人素來剛正不阿,今日的事,務必要給本皇子查個水落石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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