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歡點點頭。
便宜爹的姐姐年的時候救過他一命,后來傷了本,不能懷孕,所以盧殷對多數時候都言聽計從的。
也就難怪,母親會生氣了。
這世上,有哪個子能樂意看著心之人納一個又一個的妾室?
也就是的母親出高貴,能撒撒脾氣,換做小門小戶家的兒,只能躲在屋子里著抹眼淚。
“父親就沒去齊國公府把人接回來?”
“怎麼沒去,不過被齊國公府派人打出來了。”
“打出來了!”盧清歡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堂堂尚書大人,去岳丈家被人掃地出門,這畫面,怎麼都不敢想啊。
江嬤嬤面上一橫,“可不是打出來了,連夫人的面兒都沒見上。”
盧清歡這下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好家伙,的母親,還真是夠勇猛的。
兩人說話之間,屋外響起一陣嘈雜聲。
“這便是小小姐吧,真是漂亮,看來是隨了王爺呢,瞧瞧這眉眼,和王爺至有五分相似吧。”
年輕貌的婦人穿著水紅的石榴長,墨發挽起流云髻,角的笑亦看的出態,一舉一都著點點的人姿態。
盧清歡推開門出來,江嬤嬤就在耳邊道:“姑娘,這就是那個王姨娘。”
看著王姨娘,有片刻的詫異。
這婦人看起來也就比自己大個一兩歲吧,穿著打扮也十分致,耳垂上掛著的兩顆紅寶石耳墜晃眼得很,倒不像是來做妾的,反倒是像家小姐。
王姨娘正準備抬手一小姑娘嘟嘟的臉頰,看到長廊上的人,不由一怔。
這子實在是太漂亮了。
哪怕自持貌的也覺得穩落下風。
是盧清歡?
看著子幾乎不堪一握的腰肢,王姨娘想起先頭下人來報,說瘦了下來。
還以為,胖二百多斤的姑娘就是瘦下來也不會有原本纖弱子漂亮,不曾想,竟是這般標志的人。
“這便是大小姐吧,想必大小姐不曾見過我,我是府上新……”
“放肆。”
不等王姨娘將話說完,江嬤嬤就冷著臉呵斥,“什麼大小姐,站在你面前的是王妃娘娘,你一個妾室,還敢在王妃面上自稱為我?”
王姨娘面一,顯然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被江嬤嬤逮到了錯。
思及此,慌忙行禮。
“是妾的錯,妾拜見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安好。”
是來看這位大小姐笑話的,怎麼反被訓斥了呢?
盧清歡對著悠悠招手。
小姑娘邁著小短跑過去,牽起自家娘親的手。
盧清歡不想和這些人斗來斗去,但是也深深明白,出尚書府,就注定了和這些人不了干系。
在外頭躲清凈五年,終歸是要還的。
這個王姨娘,看著就不像是安分守己的。
笑看過去,卻沒讓人起來,“王姨娘不在自己院子里待著,跑到本王妃這兒來做什麼?”
保持著半蹲姿勢的王姨娘有些不住,想著在王府也是不寵的,什麼王妃,就剩下個名頭了,兀自就站起來。
“妾是來看看王妃,順便來瞧瞧小郡主。”笑著開口,語氣里沒有半分該對王妃應有的尊敬。
江嬤嬤正要發作,盧清歡抬了抬手,攔住。
“你是個醫?”
王姨娘點點頭,似有些驕傲,“妾的母家是蜀中的名醫,家中還開了醫館,祖上還有人宮為太醫。”
江嬤嬤臉沉下幾分。
這個王秀,逢人就要吹噓一番自己的家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王公貴呢。
竹兒杏兒等人也忍不住翻白眼兒。
任憑你以前再怎麼尊貴,也尊貴不過王妃,就算是良家,現在不也還是給別人做妾麼,得意什麼?
“那怎麼來這兒給別人當妾室了。”盧清歡也不客氣。
這個王姨娘話里話外都著傲氣,還氣得娘回了娘家,聽江嬤嬤說,之前娘沒回去的時候還總去娘年前轉悠,說酸話。
可得好好招呼回去才是。
“妾室”二字一耳,王姨娘白上幾分,有些難堪,不過很快,就恢復方才的笑臉,捂著帕子道:
“是大人的姐姐見妾可憐,這才愿意收留妾一個住所,也多虧了大人憐,夫人疼惜,妾才能活到今天。”
江嬤嬤都快無語了。
還大人憐,尚書大人至今都沒去過的芳水閣,哪兒來的,至于夫人疼惜,也真是不怕死,當初夫人臨走前那三個板子想來是沒打疼。
三個板子的事兒王姨娘自然是不會忘記的。
當初仗著大姑姐總去夫人跟前討好,可總得不到好臉,轉而遇上韓姨娘,兩人說著,韓姨娘就要給出謀劃策討好大人。
這可比終日里冷著臉的夫人好相多了。
結果才去大人跟前混了眼,撞上夫人,與之怪氣了兩句,就挨了三個板子。
打的是半個月沒下來床。
盧清歡定定地看了兩眼,忽而笑了。
看來這位王姨娘,又是一個高段位的小白蓮啊。
“這麼說來,你對尚書府是恩戴德了?”
王姨娘欠了欠子,“這是自然,尚書府給了妾容之,妾永不敢忘。”
話是這麼說,心中卻頗有疑。
這個盧清歡,怎麼和傳聞中不太一樣。
出去五年,瘦了下來,格腦子也變了?
“王妃出府五年,許久沒回來,想必有些不適應,不若妾帶你去園子里轉一轉?”
儼然將尚書府當了自己的主場。
盧清歡笑了,說這個王姨娘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到院子里來,葫蘆里是賣著藥呢。
“這園子有什麼可轉悠的,本王妃在這兒住了這麼多年,還要你帶?”毫不客氣地懟一句。
“是妾失言了,是春姨娘和韓姨娘在園子里侯著,說是準備了見面禮給小郡主。”
也不客氣地把外頭那幾個人抖出來。
盧清歡:“韓姨娘不是病了?”
“先前病了,現下已大好了。”
“那就去看看吧。”
瞧瞧這些人,到底備了什麼東西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