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夜低頭,面對兒子的這樣嘲諷,他什麼都沒有說。
但譚月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突然出頭,警惕地看向了譚夜的后:“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對嗎?”
譚夜愣了愣,不知譚月是如何發覺的,譚月便要朝著這里走來。
看著譚月的腳步越來越近,宋朝雨都有些張地握住了穆昌溪的手。
就在此刻,一旁的譚星也躥了出去:“是我!”
年似乎在此刻,才從失而復得的欣喜和慌之中回過神來。
他攥了拳頭,然后緩緩地走向了譚月。
譚星幾乎是從牙齒之中憋出來了幾個字:“哥哥,好久不見啊!”
明敏這些年譚月想過很多種還有可能和自己的弟弟重逢的方式,卻唯獨沒有想到這種。
“小星。”
譚月也上前,眼眸之中明明滅滅都是激。
“砰——”
然而當譚月剛靠近譚星的時候,譚星卻突然沖向了譚月!
他的拳頭,惡狠狠地砸在了譚月的臉上。
倔強的年,也在這一刻哭了出聲:“譚月,你這個混賬!為什麼這麼多年你明明活著,卻一點兒消息也沒有?!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死了啊!”
被譚星打了一拳,譚月也并不生氣。
他反而上前,有些心疼地將譚星摟在了懷中:“抱歉,小星。許多事,我也是不由己。但是能見到你,可真的太好了。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很擔心你。你回來,就真的太好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譚月也仍舊能夠保持清醒。
他忽而看向了宋朝雨和穆昌溪的方向:“躲在那里的人,你們出來吧。我這里外頭都撒了香,有幾人闖,我都是知道的。放心吧,我不會人的。”
這個譚月,果然不是一般人!
宋朝雨和穆昌溪,也沒有再躲避的必要了。
他們從樹后走了出來。
譚月看著宋朝雨和穆昌溪走出,然后示意所有人進屋:“外頭人多,看在你們將我弟弟帶過來的份上,我今日不會人,進屋說話吧!”
他們跟隨譚月進屋子之后,譚月便將屋的門窗都關閉。
而后他對外頭喊了一聲:“我要睡了。”
外頭自有看守之人回應:“譚先生今日睡得這樣早?”
“嗯。”
譚月的語氣正常:“這兩日實在辛苦。明日還要早起,自然要早睡。今夜不管什麼事,都不要來打擾我了。”
“是!”
外頭的守衛似乎很聽從譚月的命令。
譚月也回頭,吹滅了兩盞蠟燭,這偌大的屋子里即刻只剩下了一盞昏暗的燭。
穆昌溪對他的行為有所警惕,帶著宋朝雨走到了窗戶跟前兒,始終地拉著宋朝雨的手。
“你們不用害怕,即便是為了我弟弟,我也不會人來的。”
譚月也覺到了穆昌溪的警惕,只是冷冷一笑:“這里的人如果發現有任何外人進,一縷都是格殺勿論的。所以如果讓你們被發現,也就意味著讓我弟弟被發現。我才找到小星,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他的話,總算是還可信任。
看譚月如今行事做派與從前大不相同,譚星到底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哥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又會死而復生,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
譚月的目,幽幽地看向了譚星:“小星,有些事你不該問,就不要問。”
他告訴譚星,當年他的確摔下了懸崖,在那個雨夜之中,他也以為自己要死去。
然而似乎是上天眷顧,他并沒有死去。
只是當時的譚星年紀還小,并不知道譚月因為夜中的低溫而造了一種“假死”的狀態。
實際上在譚月被下葬之后,他就從棺木之中“活”了過來!
當發現自己被封閉在棺木里的時候,譚月是真的害怕了。
他瘋狂地敲打著棺木,也以為已經希寥寥,自己大約將被悶死在這棺木之中。
但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棺木的蓋板,竟然真的神奇地被人給打開了!
譚月稱呼救了他的人,為“朱先生”。
這個朱先生著黑袍,出現在這墳堆中,實在是一件讓人想不明白的事。
但不可否認的是,也是因為他的適時出現,救了被困在棺木之中的譚月。
他不是要白白救了譚月,他需要譚月的報答。
尤其是在知道了譚月是譚家人,而且從譚夜那里學到了醫,繼承了譚家的許多之后,朱先生就將譚月帶來了這個地方。
說到此,譚月的眸越發幽深:“這個地方是做什麼的,朱先生是什麼人,你們就都不要過問了。朱先生后的靠山,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大許多。朱先生答應過我,只要我能幫那個人做一件事,研制出更多只有譚氏一族才知道的毒藥,等大事一,他就會放我回去。”
說著,譚月還出手,了譚星的頭:“所以小星,我不管你們這一次是來做什麼的,我都可以裝作不知道。等到夜深,我就帶你們出去。你們從什麼地方進來的,就從什麼地方出去!”
他的眼中,帶著對未來的忍和期待:“等到我將所有的事都做完,我就會拿到一大筆錢。然后我帶著你,我們一起離開這里。我們去開一家藥堂,你將過上更好的生活。小星,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連宋朝雨也要承認,至譚月是一個能對譚星負責的哥哥。
如果不是為了他們的未來,大概譚月也不會一直在這里被人利用吧。
然而……
穆昌溪忽而抬眸,認真地看向了譚月:“譚月,你覺得你還能有命走出這里嗎?”
譚月的眉頭,即刻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穆昌溪竟直接了當地問譚月:“你所說的那位朱先生的背后之人,應該就是當朝的寧王……哦不對,他已經被褫奪了封號。是從前的寧王殿下,穆寒肅吧?”
穆寒肅?!
這里的一切和他有關?!
宋朝雨雖震驚,卻不覺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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