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奴婢只是替嬤嬤傳個話……而已。”
珠兒正在冥思苦想怎麼對付這懷疑自己的二小姐,突然見到安子衿后的樹叢里有個人影,又見那人對自己使了個眼,這才定下心來!
又鼓起勇氣道:“二小姐,大小姐就在正院,您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問大小姐。”
安子衿見低下了頭,頓時便微微瞇起了眸子。
因著夜慢慢沉了下來,四皇子府中的大紅燈籠也都點了起來,可這小徑卻并未掛上燈籠,蕭索的環境下顯得有些昏暗……
許是昏暗中人的聽覺格外靈敏,突然間安子衿便覺得后的樹叢里悉悉索索地響了起來,安子衿頓時便要回頭去看!
樹叢中的黑男子見狀,忙拿起一細細的竹管放在了邊,猛地一吹!
那里頭細長的銀針一下子便向著安子衿的脖子刺了過去。
安子衿聽到靜后回已經來不及了,銀針扎脖子的瞬間,輕輕旋下了耳垂上的紫玉芙蓉耳墜,在失去意識前擋在了下。
若是見到了這墜子,他會來救自己的吧?
自己下意識間怎會如此想?
再也來不及多想分毫,隨后便是一瞬間鋪天蓋地的黑暗席卷而來,再沒了半分知覺……
“快!作快點!別被發現了!快把人帶走!”
幾個黑男子紛紛手極其利落地走出了樹叢,將倒在地上的安子衿裝進了一只白布口袋中,又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旁人發現這才一個個地翻墻而去。
走在最后的男人回頭了眼在墻的珠兒,眼里的兇畢,“將這丫鬟也帶走,不能留下任何線索壞了爺的好事!”
很快,這條小路上便又陷了一片寂靜,一只紫玉芙蓉耳墜被半埋在碎石間……
安香嵐很快就得到了楊文勝的手下送來的消息,這才回到了席面。
見到安子衿的座位空著,心里止不住地狂喜大笑,可面上卻又是一副擔憂之,問道:“二姐姐去了哪里?”
安香寧低著頭不敢看,可聽得出語氣里的狂喜之意。
難道被得手了?
心里不忿,面上卻是愣愣的,開口回道:“二姐姐方才和一個丫鬟出去了。”
安香嵐點點頭,“想必是有急事的。”
筵席舉行到一半時,又來了個安子佩邊的嬤嬤,果然是來尋安子衿的,安香嵐不慌不忙地起笑道:“方才我二姐有事出去了,興許是先回了太師府或是去了何也說不準,您去回了長姐,若是有話我也能帶給二姐。”
一旁的安香寧更是咬了咬牙了,平時遇到和二姐有關的事……這三姐必然是不高興的!今日如此作態看來是勢在必得了!
垂下了眼簾繼續默默地喝著茶水。
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只希上天保佑……
很快,這眷的筵席便散了,大周的規矩便是如此,眷既是不可拋頭面,這種筵席便只能小坐一會兒。
待到這時候,三三兩兩各府的小姐夫人們都坐著馬車離了府,一片混之際,安香嵐又塞了塊銀錠給安子衿的車夫,囑咐他趁駕走馬車。
辦完了一切的事宜,安香嵐這才坐著馬車志得意滿地回到了太師府,又對父親解釋了一番安子衿沒有一同回來的話。
安同甫知曉自己這個二兒一向是個極有主意的聰慧人,于是點了點頭,“你二姐并非不看重于你,想必是何有了急事,你今日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安香嵐不得父親這般說,于是忙恭敬地退了下去。
這時候城郊的一所別院門口,幾個黑人匆匆地駕著馬車趕到了這里,駕車的男人將馬車趕到了院,這才掀了那極奢華的五彩線絡盤花簾子進了里屋。
里屋一派的金碧輝煌,青綠古銅鼎和墨煙凍石鼎旁就是一張極大的黃花梨木雕花羅漢床,此時床榻上正側躺著一個清瘦的男人,他滿臉抑不住的喜,見來了手下忙問道:“事都辦妥了?”
隨后他等不及一般地一把扯開大紅銷金撒花帳,眼睛里滿是迫不及待的芒,急聲道:“人呢?”
那男人躬回道:“回爺,都辦妥了,人現在還在馬車里。”
楊文勝聽了這話后一下子跳下了床,喜不自勝道:“好!好!重重有賞!本爺親自去接。”
掀開了車簾,楊文勝便見到了一口白布袋,低聲吼道:“胡鬧!要是傷了人……小心本爺對你們不客氣!”
楊文勝解開了袋子,這才抱出了尚在昏睡中的安子衿。
“爺,小人已經按您的吩咐將那安二小姐的車夫帶了過來。”
那黑人對后的人使了個眼,很快一個穿著玄短打裳的中年男人便被帶了進來。
楊文勝瞥了他一眼,“先將他捆起來,等本爺一會兒親自問他……”
那黑人又補充道:“爺,安二小姐中了迷香,一個時辰后自然會醒。”
“本爺自有分寸!”說著,楊文勝將懷中的人抱進了室,他掀開了那大紅銷金撒花帳,將安子衿安放在了床榻上。
楊文勝著床上這睡容驚艷的絕世佳人,腦子里頓時便是自己得到這安子衿的畫面了。
今夜當真是芙蓉暖帳下徒念春宵苦短……
他想到要好好善后才能安人香澤,這才又放下了床帳,徑直走了出去。
突然他腳步一頓,又在床邊的一盞紫金香爐中放了幾塊暗紅的香料,很快,一濃香便漸漸彌散了出來……
楊文勝邊的笑意也越來越難以克制。
有道是最難消人醉!這藥可是讓人銷魂的很!
只要自己今夜能得到這安子衿,也算是不枉來了一趟!那些個錢啊權的算個什麼?!
能得到這傾國傾城的大人才算是人間一大樂事!
想著,他的眼里也越發地熾熱起來,吸了幾口人醉的香氣,他幾乎就要把持不住,于是忙奔向了院子置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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