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公主沒有住在宮中,而是包下了季家名下的萬福酒樓,這一點也讓城沸沸揚揚地議論了好幾日,都說這南疆公主長得艷,無人不想瞧瞧這南疆公主的風姿。
此時,萬福酒樓的三樓包間,尤姬輕哼了一聲,瞥了眼跪在腳下的赫宜公主,“你的膽子很大。”
那外人眼中艷不已的赫宜公主此刻卻嚇得花容失瑟瑟發抖,跪伏在地上,求饒道:“公主饒命!”
尤姬一把住了的下,冷聲道:“我讓你假扮我的份,是為了方便行事,若是你一次次擅做主張,我絕不會因為顧忌這份而姑息你。”
“是!奴婢明白了!”
“公子!有客來了!”
外頭婢的通報聲讓尤姬松開了住地上赫宜公主的手,“好好坐在你該坐的位置上,畢竟你只是我的替而已。”
“奴婢明白。”
“那就回屋去好好休養。”尤姬揮了揮手。
很快屋子里就沒了靜,再過了一會兒門口就響起了叩門聲,“公子,三殿下來了。”
尤姬點點頭,“讓他進來。”
白君佑含笑邁步而,“怎的不住在宮中?”
“我還是想瞧瞧這大周的民風和國究竟如何。”尤姬臉上雖然始終掛著一抹淡然的笑,可那雙眼睛卻著深深地算計。
白君佑立刻想到了宴席上安子衿那番話,他蹙眉道:“你為何揪著安國公夫人不放?”
“哪有?我不過是湊巧看見了而已。”尤姬眉頭一挑,立刻捕捉到了白君佑眸中的不自在。
哦?看來這安子衿還真不是個安分的人,看起來白君佑也對有幾分意思。
“和你的計劃并無瓜葛。”白君佑眼眸一轉,像是掩飾自己的失態,隨后他道:“我來是想說過幾日的婚宴一事。”
尤姬手中的象牙扇輕輕搖晃,“并無瓜葛?”笑了笑,“沒想到這安國公夫人還真是國天香惹人憐。”
白君佑臉微沉,“這是何意?”
“若不是我知道這是你們大周的國公夫人,恐怕我還要以為這是三皇子妃呢。”尤姬眼眸微瞇,立刻就讓白君佑不悅地蹙起了眉。
“行了,今日談公事。”尤姬巧妙地轉開了這個話題。
白君佑見收起了玩笑之意,這才恢復了臉,“婚宴局促,你的人馬有沒有把握?”
尤姬輕哼了一聲,“你懷疑我的能耐?”
“只是不敢太過小心,你不知道安國公顧璟,此人一向善于調兵遣將,要是沒有能夠拖住他,我們的事難。”
尤姬目流轉,不知道?自己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拖住他罷了,他此刻不是在陵城麼?留在陵城的三千兵馬不計傷亡地統統用來拖住他,殿下覺得如何?”
白君佑一窒,看他的語氣倒像是有些不對勁……
“三千兵馬全用在顧璟上?會不會太過草率?!”白君佑盯著,可卻看不出半點慌。
尤姬輕輕地撥弄著手中的象牙扇,淡淡道:“草率?怎麼會呢?他值得。”
直到白君佑走出萬福酒樓,他還是有些擔心,這南疆的二王子倒是讓他越發不放心來了。
白君佑想了想,還是決定宮再和薛貴妃商量一番薛家的事。
而此時,尤姬面前已經站了一個黑人,他跪下道:“公子,那安家三小姐的確是如您料想那樣。”
“那樣的人,為了一個恨字什麼事做不出來?換了的藥,要是這麼快弄死安子衿,倒是沒意思了。”尤姬臉上笑讓整張臉都俏起來,可那雙眼睛卻著一快意。
“是!”
第二日,安國公府,安子衿送走了來商討兵部事宜的楊從崢,隨后便見了帶著志哥兒趕來的溫姨娘。
溫姨娘子還是沒多大的變化,倒是志哥兒越發的調皮了,瞧著也討喜的很,安子衿抱著他就覺得乎乎的一團,心里也一陣的暖意。
溫姨娘掩笑道:“等到二小姐有了孩子,那更是好了。”
安子衿臉一紅,下意識地向了自己的小腹,那里仍舊平坦一片。
要是自己能為顧璟生下一個像他一樣的孩子,他定是會高興吧?想著,安子衿也噗嗤一聲笑了,“還早著呢。”
“不早了,志哥兒說是不是?”溫姨娘哄著志哥兒抱了安子衿,還張著不清不楚地說著:“是!是!”
惹得安子衿一陣笑意,在志哥兒胖乎乎的臉上親了兩口。
溫姨娘又說道:“近來三小姐倒是不溜出門了,隔三差五就往武安侯府跑,近來聽聽風樓的丫鬟說,的吃穿用度也好了很多。”
安子衿涼涼一笑,看來在永嘉公主的上倒是下足了功夫。
溫姨娘慨道:“老爺近來忙的不行,這三小姐的婚事也說要給我,可我哪里敢張羅這件事?”
的確,安香嵐可不是個甘心乖乖嫁人的,安子衿倒是還很是奇怪,這些日子怎麼不去私會白君佑了?
“罷了,這件事恐怕還得老爺來辦,我是萬萬不敢的。”
安子衿點點頭,“也好,這件事姨娘就不必手了。”
溫姨娘松了一口氣一般,點點頭,“我都聽二小姐的。”
送走了溫姨娘和志哥兒,安子衿剛要起去瞧瞧架子上的蘭花,可沒想到突然子一竟然是跌坐在了地毯上!
“夫人!”林嬤嬤轉就瞧見了,立刻上前扶起了安子衿,“夫人這是怎麼了?老奴這就去找大夫來!”
安子衿了額頭,搖了搖頭,慢慢覺得緩過了神,“不必了,興許是這兩日沒有睡好,你扶我去榻上躺一躺。”
林嬤嬤見堅持,只好是先扶著到了榻上。
而此時,安國公府外頭的安家馬車,溫姨娘蹙了蹙眉,“這馬車是什麼味道?”
隨行的丫鬟也很是疑,“咦?奇怪,奴婢記得今日的熏香不是這個味兒啊……”
溫姨娘揮了揮手,抱著手要抓車簾的志哥兒道:“罷了,回府吧,下回出門可要仔細些。”
隨后,馬車緩緩而去,而不遠一個黑人卻消失在了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