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也想不通這個問題,盯著麵前的人滿臉疑。
簡中儀低著頭,依舊耷拉著腦袋,半晌沒有吭聲,這模樣,算是默認了,事已至此,證據都已經放在跟前了,確實沒什麽好狡辯的。
墨逸塵便道,“現在可以將他收押了吧?然後還請大人與我們一同麵見皇上。”
京兆尹想了想後,答應了。
畢竟勾結一事不容小覷,倘若鬧大了還真不好收拾,再說了,自己現在已經了知人,在其位謀其職,所以怎麽都不能坐視不理。
簡中儀被帶下去後,三人坐上馬車趕去了宮裏。
而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皇上早已打算休息,忽然聽到下麵的人稟報,“萬歲爺,丞相,將軍和京兆尹來了,說是有要事求見。”
這麽晚了還能有什麽事?
皇上已經懶得去想,了眉心道,“不見,就說朕已經休息了,讓他們回去吧。”
那個小太監便出去回信。
一旁的李公公想了想,勸道,“皇上,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現在等在外麵的是將軍和丞相,恰巧最近有事發生,和將軍有關,您還是……見一麵吧,萬一與北上的那些事有關呢?”
既然是國事,那皇上肯定要了解清楚,聽罷,他點點頭,“行,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李公公立馬出去喊人。
書房。
三人進來後跪下行禮。
皇上沒讓他們起來,麵冷淡的問道,“這麽晚過來到底有什麽事兒?”這模樣,要是對方說不出個好歹來,肯定發脾氣。
這事和自己有關,所以蘇雲打算先出頭,結果被墨逸塵搶先了,把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聞言,皇上頓時震怒,“你們做了什麽?居然把他扣押起來了?”
雖然那些來往的信件都放在了跟前,但他還是非常生氣,因為史是堂堂朝廷命,他還沒有說話呢,底下的人竟然就私自關押了。
往大了點說,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裏,沒跟他說一聲就把人關起來,他們哪來的權力這麽做?
墨逸塵不卑不地回答,“皇上,我們也是沒辦法,當時況急,為了抓住證據,不得已隻能這麽做了。”
“不得已?”聽到這三個字,皇上的臉更冷了,“如果下次還有什麽事,你們是不是又要拿這三個字來敷衍朕了?然後隨意對其他朝廷命做出什麽事來。”
說著,他又狠狠一拍桌子,“你們這些人簡直膽大包天!還把朕放在眼裏嗎?”
書房裏的氣氛頓時僵持到了極點。
三人被劈頭蓋臉的一陣罵,京兆尹更是被嚇得不輕,低下頭戰戰兢兢的不敢吭聲。
蘇雲開口道,“皇上,臣這真的是無奈之舉,莫名其妙被人陷害與北上餘孽勾結,再大點就是謀反的罪名了,臣沒做過這種事,現在被潑髒水,心裏肯定著急,所以才想了這麽個法子,好不容易抓到人,證據都在手上,如果不關起來,跑了怎麽辦?到時候臣該如何自證清白?”
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也都是肺腑之言。
皇上聽了,一時沉默了下來,過了好半天,像是火氣沒那麽大了,但依舊冷著臉,“行,那就把簡中儀帶上過來吧,你們先當麵對質一番。”
李公公立馬派人去牢裏帶人。
而與此同時,被關起來的簡中儀正不知如何是好呢,眼前忽然就出現一個黑人,蒙著麵,隻出一雙眼睛來,目冷冷盯著他,那眼神裏竟蔓延著殺氣。
簡中儀顯然是認識他的,了脖子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再不過來,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們之間謀的事全說出來?”黑人冷哼一聲,對此顯然很不滿。
簡中儀也很苦惱,“那我能有什麽辦法?被他們抓在手裏,那些信也都被他們拿走了,我辯解還有什麽用嗎?”
黑人道,“怎麽沒用?你這麽沒腦子嗎?拒不承認不就行了?先前你拿這些信件栽贓陷害蘇雲,皇上不也沒怎麽信嗎?如今到你自己了,怎麽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說的也是啊!
簡中儀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先前被蘇雲抓住,整個人都了一鍋粥,生怕做過的事全部都被出來,一時半會就沒有想到這茬。
他忙不迭的點頭,“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會招認的。”
“不僅是不招認,我需要你死不認罪,明白嗎?”黑人加了一句。
簡中儀臉一白,顯然有些怕死,不過最後也答應了,因為隻有拒不承認,況才對自己有利。
很快,宮裏的人就過來了,把他帶到了書房。
皇上再次一拍桌子,“說,你是不是和北上餘孽來往了?為何要與他們勾搭上?”
證據在手,墨逸塵和蘇雲原以為他會乖乖承認,結果卻是一聲淒慘的喊,“皇上,臣冤枉啊!”
蘇雲頓時心道不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皇上立馬問道,“冤枉?那這些證據是怎麽回事?”說著,他把手裏的信扔了過去。
簡中儀磕了個頭,又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蘇雲,隨後抬手指過去,“是!蘇將軍手敏捷,仗著有幫手把我抓走,又嚴刑供讓我承認栽贓陷害一事,還要把這些信弄是我的,皇上,臣冤枉啊!臣一介文,如何鬥得過這個大將軍?而且還有丞相幫忙。”
“你胡說八道!”蘇雲辯駁道,“我去的時候,明明你已經在和北上餘孽見麵了,那個餘孽也被抓住,隻是心虛咬舌自盡了。”
“可你對我嚴刑供也是事實,我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還請皇上替微臣做主!蘇將軍手段極其惡劣,當時我也是沒辦法才承認了啊!那些證據本就是無稽之談。”
此時此刻,簡中儀拒不認罪,場麵一時僵持起來,蘇雲和墨逸塵麵麵相覷,一時也拿他沒什麽辦法。
皇上沉默地看著他們,一時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