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見他倆已經聊上了,蘇雲很是欣的走遠了,沈鈺做事一向靠譜,也放心。
沒過多久,兩人聊得很興起,覺都可以稱兄道弟了,侍衛一臉興,正想著下次要不要約出來一起喝個酒什麽的,增進一下,對方就開了口,“你現在有空嗎?”
他忙不迭的點頭,“剛好他們來接班,我現在閑著呢,不知沈副將有何吩咐?”
“吩咐倒談不上,”沈鈺笑道,“就是看你值班巡邏這麽辛苦,想請你去吃個酒,放鬆放鬆。”
“真的?”侍衛瞪大了眼,頗有些寵若驚,那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人家可是堂堂副將,蘇雲邊的工人,對自己這麽看重?
沈鈺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有什麽好騙人的?大家都是戰士,為了守衛國家和百姓,那我們就是一家人,現在就去喝個酒,什麽都不用管。”
侍衛當然樂意了,歡歡喜喜的就跟著一起去了。
酒桌上,兩杯酒肚,氣氛更活絡了,聊起的話題比剛剛更多,更放得開,仿佛是真正的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沈鈺便順勢說起了在戰場上和北上餘孽廝殺的過程,那一個刺激和過癮,說得侍衛都有些向往了。
“我也很想和敵人大戰一番,將他們全部趕走!”
沈鈺又搖搖頭,“可事實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在這之前我們要部署好非常詳細且不能有紕的計劃,戰場上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就會傷,可能還要麵對死去的戰友……”
說著說著,話題跟著沉重起來,他擺擺手,“算了,還是不說這些了,我就是很心疼蘇將軍啊,路上遭到埋伏傷,到了北上還要親自上戰場,我記得當時應該可以不用派去的,就是不知道皇上到底怎麽想的。”
說到最後,他已經低了聲音,麵上百思不得其解。
侍衛打了個酒嗝後,模模糊糊的開始回憶,“我聽說那時候皇上確實有意派別的將軍去北上,連詔書都已經擬好了,後來又聽說北上那邊比較危險,所以改了主意,要讓蘇將軍過去,現在詔書還在李公公那邊放著呢。”
頓了頓,他猜測道,“說不定是皇上覺得蘇將軍能力很不錯,派別人去的話不放心,所以就讓去了呢?”
聽罷,沈鈺心頓時冷笑一聲,如果那位真這麽想就好了,起碼還是看重蘇雲的,而不是把當了眼中釘要除掉!
套完消息後,他沒再多說什麽,又喝了幾杯後就告辭了。
回到丞相府,他立馬把打探到的話告訴了兩位主子,憤憤不平道,“皇上這打算實在過分!哪裏有危險就讓將軍過去,分明不把當臣子看。”
蘇雲自嘲的聳聳肩,表示已經習慣了。
那天的刺客都懷疑是皇上派來的,讓直接死在路上,就不用想方設法地要借別人的手除掉了。
墨逸塵一臉凝重的皺起眉,隨後分析道,“既然他把詔書放在了李公公那裏,那肯定要挑個好時候把這東西給毀掉,說不定就是今天晚上。”
幾個人麵麵相覷,目落在他上,“所以丞相的意思是要把詔書拿過來?”
目前確實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墨逸塵點點頭,吩咐季風,“你今天晚上就過去一趟吧,務必要想辦法把那詔書弄到手。”
季風連連點頭,“大人放心好了,這次一定不會讓您和將軍失的!”
待人離開,蘇雲稍稍鬆了一口氣,“隻要把東西弄到手,也算是拿住他的一個把柄了。”
“所以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頭了,對吧?”墨逸塵忽然湊過來,眼底一片溫的。
蘇雲一愣,隨後跟著笑起來,“是啊,說不定以後就會越來越好,我可不能太杞人憂天。”
到了晚上,季風一路謹慎無比的進了皇宮,而後索到了李公公的住,藏在暗盯了大半天後,見沒有人來往了,便進了房間。
裏麵空間不大,能藏東西的地方有限,而且李公公是伺候在皇上邊的太監,平時沒誰會來他這住的地方,所以李公公大概也不會料想到會有人來他房裏東西。
很快,季風就在一個蔽的屜裏找到了那份詔書,打開一看,果然是打算派別的將軍去鎮北上鎮餘孽。
結果聽說北上有危險後,立馬改變主意讓蘇將軍過去一趟,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季風暗自冷笑一聲後,收好了東西,而後把提前準備好的假詔書放在了屜裏,接著再次悄無聲息離開房間,藏在了暗。
書房裏,皇上剛看完奏折,正坐在那兒休息。
李公公泡好茶水遞過去,勸道,“皇上先別憂心了吧,顧好才是最要的。”
皇上冷哼一聲,顯然還有所不滿,“不是說那邊很危險?路上還遭遇到了埋伏,居然都沒有把解決掉,真是一群飯桶!”
而蘇雲越是命大,他就越覺得是在和自己對著幹,恨不得立刻把這人殺了。
李公公微微低下頭,裝作沒聽到似的一聲不吭。
伺候皇上休息下後,他就匆匆回了自己的住,等下還有要事要理呢。
回到房間裏,他立馬關上門,而後躡手躡腳的走到那屜前,拿出了裏麵的詔書,打開仔細看了一眼後,稍稍放了心。
這東西多留一秒鍾,就會多一分危險,所以他一回來就打算趕毀掉,免得夜長夢多。
這一切,都被藏在暗的季風看了個清清楚楚,很好,對方沒有察覺到詔書被調換過。
拿著詔書,李公公又匆匆來到了屋子後麵的一棵大樹下,隨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見沒有人,就拿出火折子點燃了詔書,很快它就燃燒起來直到為灰燼。
他翻開一些泥土,將灰燼埋好了,讓人看不出一點異常來,才小心翼翼回了房間睡下。
季風了揣在懷裏的詔書,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來,然後匆匆回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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