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搖頭說,“我能得住,我記得我師父告訴過我,這條山有五里路,我們現在大概走了多遠?”
“三裡地!”緋影全程話不多,心裡卻最是清楚。
“看來還有兩裡地,我們得加快腳程,儘量趕在陛下發現之前回到韻城。”子衿想到還有兩裡地,心裡便更有幹勁。
之後的兩裡地,因爲越發的幽深,誰也沒有再說話,就怕真的如魅影所言,真的有蝙蝠之類的東西。
大月過了一炷香時間,撕狼停在一拐彎,坐在地上看著子衿。
子衿從袋子裡取了乾出來餵食撕狼,“是在這山壁後面,對麼?”
啊嗚啊嗚!
與撕狼相得久了,子衿也已然懂得撕狼表達緒的方式,子衿了撕狼的頭,誇獎道,“撕狼真乖!”
“難怪師父那老不死的總說撕狼是皇后娘娘的兒子,我看你日後待子歸,定然也是這般好脾氣!”赤影都忍不住嫉妒撕狼。
撕狼對赤影呲牙,到了他的地界,他越發的高傲起來。
子衿淡然一笑,沒做任何解釋。
“可是,這裡如何顯然是沒路了,接著怎麼走?”墨影回頭看子衿。
“有路的!”子衿走到一塊巖石後面,索了片刻,忽然找到一個突起,試圖拉,可能因爲太多年沒人,機關變的緣故。
“墨影大哥,這裡有個機關,你來打開一下可好?”子衿站起來,指了指機關所在。
墨影走過去,按照子衿的指示,輕輕一扯,便將機關拉,隨著“咔嚓咔嚓”齒轉的聲音,那一整面的山壁,竟像門一般的朝上升起,一條足夠十餘人並行的大道,壯觀的出現在眼前。
子衿等人互看一眼,眼神欣喜。
大門打開之後,撕狼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子衿等人連忙跟上去,可是,剛一走到大道上,所有人都覺得熱,那種熱,就像是大夏天在沙漠上被炙烤。
“先退回去,這路不對勁!”墨影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拉著子衿便飛出了口。
子衿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回到原點,不由得解釋說,“這下面是火山,自然是燙的,我們只需快速通過便好了。”
雪山下面是火山?
所有人都跟在後面飛出來,自然也聽到了子衿的話。他們從小生活在北荒,可卻從未聽說過有火山。
“地面的溫度這麼高,這附近勢必有一個巨大的溫泉,你們可有人見過?”子衿提示,就是想打消他們的疑慮。
“我見過,岐山後面有一個巨大的溫泉,泉水的溫度很高。”麗影小時候與曉芳撒潑耍賴跟著師父去過不地方。
子衿笑說,“所以,是地熱沒錯,我們繼續前行吧!”
墨影等人互看一眼,只能再次走進去,若是隻有影衛,即便火山就在眼前,他們也毫不猶豫的過去,可就是因爲有子衿在,他們害怕出紕,是以做事也變得十分小心。
他們走過去時,撕狼正坐在地上休息,墨影睨了撕狼一眼,走過去了一下地面,居然又不熱了。
可是,路也沒了。
子衿再一次找到機關,打開之後,確是一座冰宮,裡面冰雕玉琢。最遠矗立著一座巍峨的宮殿,子衿他們眼前看過去,有車馬,有人有皿,活就是一條繁華的街道。
冰與火,僅一牆之隔。
所有人都不由得嘆造的神奇,再往前走,便是宮殿的口,撕狼嗚嗚的哀鳴,耷拉著腦袋走了進去。
子衿詫異的看著撕狼,總覺得撕狼在悲傷。
走進去之後,子衿才知,撕狼爲何如此悲傷。
宮殿之中擺放著大大小小上百副冰棺,在寒氣森森的地下宮殿裡,讓人憂傷而目。
子衿走過去棺材的前面,拿起放在棺面上的木匣,木匣的紋理十分特殊,可子衿卻不陌生,清楚的記得,師傅曾說過,這是前朝的特有的萬壽紋。
子衿打開木盒,裡面有一本小冊子,寫著棺材裡面的人的份和生平,還有死因。
皇帝陛下是被大月先祖箭殺的。
皇后娘娘是被玷污致死。
接著是皇子,公主,王公大臣。
撕狼進來之後,便蜷在一個冰棺上,黑亮的眼睛裡有點滴的淚。
子衿跪在地上,給的先祖,在心裡默唸,“阮氏子孫阮韻煙,不顧前朝舊怨,執意要助崇睿得天下,特來謝罪。然,崇睿心繫黎民,是個不可多得的君王,求先祖保佑。”
“撕狼,現在怎麼走?”赤影覺得待在一個全是死人的房間裡瘮人得慌,他只想趕離開。
可撕狼蜷著,連頭都沒擡一下。
子衿走過去著撕狼的腦袋問,“撕狼,這裡面躺著的,可是你的母親?”
嗚嗚!
撕狼蹭子衿的手,像個被人棄的小孩,彷徨又無助。
子衿心裡不由得一,若是撕狼的母親被人葬在此,說明近期還有人存活於世,可師父當年明明說過,阮氏族人,除了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存活。
莫非……
“公主,你終於來了!”
冰宮之中,忽然出現一個蒼老的聲音,森森然著哀怨,迴盪在冰宮之中,讓人骨悚然。
子衿嚇得心頭一,努力的控制好緒之後,纔開口問,“請問閣下可是守墓人?”
“是!公主殿下,奴才等了公主二十年,本以爲已然見不到公主,沒想到,竟還有機會再見一面,真好!”
因爲迴音太重,所有的聲音都在這個冰宮裡面環繞,連墨影等人遮掩的高手,也找不到那人的藏。
忽然,從暗衝出來一個渾白的人型,直接往子衿的邊衝過來。
墨影見狀,連忙帶著子衿飛上半空,踩在宮殿的飛檐上,其餘人嚇得一冷汗,正攻擊那人,卻被子衿喝住,“別,他是守墓人!”
“諾。皇后娘娘!”幾人停手,卻見那怪人圍在中間。
說他是怪人,可一點都沒有冤枉他,他渾上下,連頭髮眉鬍子都是全白,上的皮更是慘白得嚇人。
那慘白之中,還著一詭異的紅,這人的視力也不太好,瞇著眼睛看人,加上那一純白的服,看上去就像個大白熊。
“皇后?公主您做了皇后?”那守墓人擡頭看子衿。
“沒關係,他不會傷害我,放我下去吧,墨影大哥!”子衿說完,墨影便將子衿放了下來。
那人見子衿下來,深深的叩拜,“公主殿下,您做了誰的皇后?”
他的聲音是嚴厲的,帶著恨意的,他記得不錯的話,阮恩可是帶著公主殿下在敵國皇宮裡做太醫的,莫非……
“老伯,您想多了,我夫君不是大月人,但是他現在卻是整個北荒還有大月的桐城以及整個西涼的主宰,我們的國號是北狄。”
子衿瞞了崇睿的份,不想橫生枝節。
“那就好,那就好,北狄好啊,當年整個北荒城都是我們的國土,若不是被大月侵佔,我們的先祖定然會將這裡發揚大,如今也好,公主殿下發揚下去,也是一樣。”
那老伯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待他咳完之後,子衿連忙擡起他的手給他號脈,這一號,子衿卻淚如雨下。
“殿下莫哭,作爲最後一個守墓人,奴才能活在再見殿下一次,能將這財富給殿下,奴才已是三生有幸,只是日後強國之路,便只有殿下一人撐下去,殿下會十分辛苦。”
他讓子衿別哭,他自己卻淚如雨下。
“老伯,我夫君他文韜武略,將北狄治理得井井有條,我不會辛苦!”
“那便好。大黑,你過來!”老伯對撕狼招手,撕狼果然聽話的走過來,蹭老伯的手心。
原來,撕狼大黑!
“殿下是如何尋得大黑的?”老頭憐的著撕狼的腦袋,很開心他回來自己邊來了。
“他是被我夫君撿到的,當年夫君陷北荒,被狼羣圍攻,是撕狼也就是大黑救了他,後來我嫁給夫君,他竟能認出我來,便一路跟著。”原來所有的一切,早已註定。
呵呵!
老伯開懷一笑,“這都是命啊!當年大黑貪玩,時常出走,後來卻再也尋不回來,不曾想闊別多年,他竟回到公主殿下的邊,對了,阮恩呢?他爲何沒有守護在公主邊?”
“師父他,在大月京都被人害死了。”說起阮恩,子衿心裡無限的愧疚,到最後,連叩拜一次的機會都沒有。
“呵呵,我族苦苦求生。最後還是幾乎滅族,殿下,你要好好活著,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讓我族的得以延世。”老伯說完,氣息變得更加微弱。
子衿忍住眼淚,連忙從暗袋中拿出銀針,想要替老伯扎針,可老伯卻握住子衿的手說,“公主殿下,沒用的,你要好好活著。”
言落,那老伯忽然跌坐在地,他艱難的將自己弄打坐的姿勢,而後對子衿笑了笑,對撕狼笑了笑,最後歸於寂靜。
子衿泣不聲的跪在地上,給老伯磕了三個頭。
最角落裡,有一口冰棺是空的,應當是老伯替自己準備的,墨影等人將老伯下葬,玉影等人便安子衿。
將老伯斂好之後,子衿又跪下給他磕了三個頭,子衿心裡很不好,這樣一個獨自守著這些寶藏的老人。有如鬆的品德,可爲了崇睿,卻欺騙了他。
“老伯,對不起!”子衿說完,便站起來,對撕狼說,“撕狼,我們走!”
撕狼啊嗚啊嗚半天也沒捨得走,子衿心疼他,也不催,便陪著他一同難。
良久之後,撕狼才起,帶著他們從冰棺後面通過,來到一座巨大的石門前,那石門上有許多狗的浮雕,那些狗看得出來是撕狼的先祖,每一隻都威風凜凜。
“到了!”子衿悠悠的說。
看到那座壯觀的石門,墨影等人也不由得嘆,“這地方定然修建了許多年,要不然不可能有這般規模。”
“不過,不是說藏寶地多大兇險異常麼,我怎麼覺得這一點都不兇險,一點都不異常呢?”赤影拍了拍石壁,總覺得不夠刺激。
子衿但笑不語。
玉影剜了赤影一眼,“若是沒有撕狼與皇后娘娘帶路。你能找到這裡來麼?這裡的每一機關都巧奪天工,渾然天,若不是悉路線,本就沒人能找到,不設機關,便是最好的的防護。”
“現在怎麼開門?”麗影迫不及待的問。
“我來吧!”子衿走上前來,用手旋轉最中間那個狗頭,旋轉了五次之後,纔將撕狼抱起來,讓撕狼將爪子到一個狗爪形狀的凹槽之中。
轟的一聲,石門打開,揚起的灰塵讓人看不清門裡的世界。
直至塵埃落定,他們纔看到矗立在門中的巨大牌匾,上書:“劍林”。
“真正的考驗來了!”子衿擡頭,往穹頂看上去。
順著子衿的目,墨影等人也往上看,卻見穹頂上懸空著麻麻的劍,那些劍的劍尖一致對著下面,若是這劍陣有機關,一旦發機關,人將避無可避。
“這……有機關麼?”赤影嚥了一口口水。
原本以爲來到這個位置,便已然離寶藏很近了,誰曾想,這裡竟然有一個這樣的劍陣。
玉影看了撕狼一眼,不疾不徐的開口,“撕狼沒有進去,就證明這裡面十分危險,他不願去涉險。”
“這哪是狗,分明就是狗妖!”赤影就沒見過比撕狼更聰明的狗。
墨影斜睨了赤影一眼,涼聲說,“你再多說一句話,我便將你丟進去,讓你嚐嚐萬箭穿心的滋味。”
呃!
赤影閉,乖乖的躲在玉影後。
“現在怎麼辦?”魅影看子衿。
子衿走到正門,規規矩矩的磕了九個頭,第九個頭磕完後,一個巨大的棋盤升了上來。
那個棋盤與普通的棋盤一樣,可上面卻沒有棋子,但是每個格子裡面都畫著一副畫……是草藥!
“你們跟在我後,我怎麼走,你們便跟著走,千萬不要去踩別的地方,否則所有人都得死!”子衿說完,便提著襬要走。
墨影拉住,“皇后娘娘,你告訴我該如何走,我先走過去!”
“不行,這些草藥沒有寫名字,除了我,你們沒有人能認全,這棋盤十分兇險,稍微有一點錯誤,上面的劍陣便會啓,到時站在棋盤上的所有人,都將死於萬箭穿心。”
子衿看了墨影一眼,淡聲說,“墨影大哥,你要相信我,沒見到子歸前,我不會讓自己死。”
聽了子衿信誓旦旦的話,墨影這才放手,讓子衿走在前面。
子衿每走一步,他們便跟著走過去,一路上,大家都努力屏住呼吸,誰也沒敢大聲說話,就怕一不小心擾了子衿,他們便都要變蜂窩。
好在這種棋盤,時子衿便已經玩得爛於心。
一路走過去,也算有驚無險。
所有人都走過去之後,撕狼才大搖大擺的跟著他們的原路走過去。
走過棋盤之後,便有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上畫著的壁畫,描述的是當年大月先祖與阮氏先祖大戰的場景。
阮氏族人行事確實與衆不同,別人在壁畫上記錄的全是輝煌。他們卻見恥辱刻畫在壁畫上,想來也是爲了警醒後人,讓他們不要忘記國恥。
有了前面的劍林,所有人都沒敢先往前走,都看著撕狼,等著他先走。
撕狼長舌頭坐在地上,慵懶的看著子衿,好像在說,“你們走吧,我可不走!”
子衿失聲笑道,“你何必作弄他們,這裡又沒有危險。”
說罷,子衿便提著襬先走一步。
赤影指了指撕狼的鼻子,“臭小子,跟你爹爹一樣,假正經!”
玉影與緋影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說,“看來你是沒被收拾夠!”
以前在青峰山時,崇睿那子還真是……
不管是誰,只要敢作弄他,一天兩天他可以不報仇,可即便過去半個月一個月,找到機會,他也會想辦法找補回來。
很多時候,神經大條的赤影就記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崇睿。爲何會遭到他慘無人道的報復。
一路跟在子衿後的墨影與魅影見他們沒有跟上來,不由冷聲開口,“你們不走等一下走丟了,你們便在這裡陪皇后娘娘的先祖,給他們守墓。”
“快快快,跟上去,這鬼地方,會死人的!”赤影說著,便率先往甬道中走去。
“皇后娘娘,還有多久才能到?”繞來繞去,現在只怕都已經過了午時了,魅影始終擔心崇睿知道他們擅自與子衿行,會氣得報復他們所有人。
“經過長長的甬道,會出現一個耳室,耳室之中,有許多珍貴藥材,阮家後人須得從中挑選出四味最珍貴的藥材,方能打開機關,機關後面,便是荷塘,經過荷塘之後,便到了!”
子衿回憶著師父的話,將接下來的行程說了出來。
子衿話音剛落,峰迴路轉之後,真的有一間耳室。耳室裡有一整排的藥櫃,每一個櫃子裡面都標註有藥材的名字。
上至鹿茸千年參,下至柴胡板藍。
最有上前種藥材。
站在這些悉的藥櫃前,子衿彷彿想起兒時站在下面看阮恩抓藥的場景,師父總是慈祥的說,“韻兒,柴胡黃連板藍,還有太子參,纔是這世間最珍貴的藥材。”
最珍貴的藥材,柴胡、黃連、板藍、太子參!
不多不,剛好四味!
子衿心頭一喜,連忙手去拿板藍,可還沒拿到,手就被玉影扣住,玉影焦急的說,“皇后娘娘,這板藍隨可見,這與最珍貴的藥材,相差太遠,您確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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