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雉實在是不清楚,爲什麼寧嫺會和南火貴妃忘心扯上關係。
的孃親到底是如何從西涼失蹤,變了南火的皇貴妃的?
衆人此時心裡其實也有疑,見到沈青雉如此決定,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確實,現在還有太多問題沒有解開。”
武安侯點頭,贊同沈青雉的想法。
“可是,會不會太冒險?”
武安侯擔心沈青雉會遇到危險,畢竟寧嫺的本事不俗,而且傳聞中南火的這位貴妃亦是能力非凡,尤其邊的侍衛更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武安侯擔心沈青雉貿然行,主找到忘心,可能會遇到麻煩。
“爹,別擔心,兒自有辦法。”
沈青雉安好武安侯,到了晚間和楚傾玄扮作一對普通夫妻來到客棧,假意投宿。
客棧的掌櫃聽說他們的來意後就直接表示,這一整間客棧都被人包下,沒有多餘的房間能讓他們留宿,請他們到別去。
沈青雉早就料到想要接一國貴妃沒有那麼簡單,並不懊惱,帶著楚傾玄走出客棧。
只是離開客棧後卻並沒有放棄,而是繞到客棧的後院,悄無聲息的潛進去。
正好一個婢提著一個木桶走出院子,就要往客棧的後廚走去,想來是給忘心準備沐浴的婢。
見此形,沈青雉直接出手將婢打暈,將拖到一間無人居住的廂房,隨後換上了婢的裳。
沈青雉這一段時間跟著藍姑學了一點易容的本事,雖然尚不及藍姑厲害,可以做出以假真的人皮面,但是在短時間靠著易容模仿別人的相貌也能有七分相似了。
恰好打暈的這個婢形與相似,換上的裳進行易容後,就算是和婢朝夕相的人也不會輕易看出的問題。
裝扮妥當,沈青雉就提著木桶走出廂房。
只是並不清楚忘心究竟在哪間屋子,一時有些躊躇。
“霜兒,你怎麼還在這裡?主子讓你去給研墨,快點過去!”
“可,熱水……”
“哎呀,給我吧!”
一個婢看到沈青雉,連拉帶拽的就把推到一間廂房門外,自己則是提著空桶走了。
沈青雉見狀心裡不鬆了一口氣,站在門外平復了一下心,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主子,您找我?”
忘心端坐在書桌後,見到沈青雉走進來不眉梢一挑。
注視著眼前的婢,隨即垂眸看著桌上的白紙,並沒有多說什麼。
沈青雉想起剛纔那個婢的提醒,也沒敢多說,直接走到桌邊,拿起一塊松煙墨就開始爲忘心研墨。
的手指修長,拿著墨錠在硯臺上研磨著,作賞心悅目。
忘心的視線很快就被沈青雉的作吸引,眼睛定定的落在的手上。
沈青雉發現忘心直勾勾的看著的手,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不過本來就是爲了試探對方而來,什麼都不做可不行。
“主子,您要作畫?”
經過沈青雉的提醒,忘心這纔回過神來,收回視線,看著眼前展開的白紙。
“我想畫一張嬰兒的畫像。”
沈青雉沒有想到忘心會如此直白,手不一頓,但是很快又繼續研墨。
裝作不經意的開口詢問。
“主子想要畫小嬰兒?可是,我怎麼看到紙上什麼都沒有?”
沈青雉覺察到忘心心中的猶豫,見對方已經提筆許久,卻遲遲沒有蘸墨的打算,面前也一直襬放著一張空白的紙張。
既然想要畫一張嬰兒的畫像,卻遲遲沒有手,這又是怎麼回事?
“因爲,我想不起嬰兒的模樣。”
聽到沈青雉的詢問,忘心倒是回答得十分乾脆。
“不知主子想要畫的嬰兒是誰?”
“是我的兒。”
忘心淡淡的說著,的聲音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憂傷,緩緩解釋道:“我從前有個兒,可惜我沒能看到長大人,便夭折了。”
“你的兒——”
沈青雉聽到忘心提起兒,剛想追問,這時卻見一道人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正是化名舞兒的千舞。
“夫人,我給您送晚膳過來了。”
千舞一邊說,一邊提著食盒走進房中,一眼就看到了沈青雉。
“你是誰?你的鞋子比霜兒的鞋子小,你本就不是霜兒!”
千舞臉一沉,直接將食盒擱在桌上,冷聲質問沈青雉。
爲了能夠在忘心面前表現自己,千舞可謂費盡心思,將忘心周圍的一切都牢記於心,所以纔會一眼就看出沈青雉的份並且直接揭穿。
沈青雉也沒有想到的僞裝這麼輕易就被揭,剛想說話,卻見千舞已經朝外跑去。
“來人!有刺客想要對夫人不利!”
千舞的聲音很大,很快就有黑侍衛循聲趕來。
沈青雉早就見識過這些侍衛的手,也不敢與他們爲敵,閃就想躍上窗戶逃走。
好不容易能在忘心面前表現一番,看到沈青雉逃走,千舞忍不住氣急敗壞。
此時也顧不得多想,直接就拿起桌上的食盒往窗戶砸去。
這一下作太快,沈青雉幾乎是下意識的閃避。
可是也正因爲這一下的耽擱,黑侍衛已經趕來,出劍直接對準沈青雉的面門刺去。
沈青雉知道黑侍衛的厲害,此時也顧不得暴份的威脅,直接從懷中取出鞭子對著黑侍衛甩了過去。
黑侍衛沒有料到沈青雉會有這樣的舉,作不一頓,沈青雉當即抓住機會上升避開對方的襲擊。
二人纏鬥在一起,一時僵持不下。
千舞盯著沈青雉的舉,眼看揮鞭子瞄準黑侍衛手中長劍,這樣的鞭法實在是太過悉。
千舞腦海中立即閃過沈青雉的樣子。
“沈青雉!竟然是你!”
千舞早就恨不得能除掉沈青雉,此時看著仇人近在眼前,想也不想就從懷裡取出匕首,想要趁著侍衛拖住沈青雉的時候出其不意的將除掉。
千舞沒有發現,始終保持沉默的忘心在聽到喊出沈青雉的名字時,提著筆的手微微一,一滴墨水打在白紙上迅速暈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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