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言語。
本來孫翠花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被李曦寶這麼一提醒,突然哼笑道:“喲,親才三四個月,這大肚子怎麼看著比五六個月還要大呢。”
“……”金翠珠的眼神躲閃。
“呵呵,這看起來曹家這新媳婦要麼就是親之前就跟男人搞。要麼麼,這孩子是誰的都兩說啊!”
“你別胡說八道!”曹老太聽見這話可炸了,“你要再胡咧咧,小心我撕爛你的。”
“好哇,你來撕啊,你來撕正好我家大妹送你兒子吃牢飯!”
這一句,曹老太的氣焰就支棱不起來了,強忍著怒火沉默下來。
金翠珠的眼神轉啊轉,悄悄的掰著手指頭數:按說那幾天晚上都是曹大柱在一塊的呀,這孩子,應該是他的吧……
“姐,休書我寫完了。”這時候,李大河把寫好的休書遞了過來,李荷花看了看,蘸了印泥就把自己的手印按上了。
孫翠花扯過去一把扔給了曹大柱,“拿銀子吧!”
“銀子現在我家只有三兩,剩下的,我慢慢給你。”曹老太雖然十分不捨,還是咬著牙把棺材板都掏出來了。
孫翠花毫不猶豫的接過來塞給李荷花。
“好,大妹,我們走。”
今天發生的事,已經讓李荷花徹底死了心,再沒有留,收拾了細就跟著李大山等人離開了曹家村。
李荷花前腳走了,後腳曹家村的一幫老爺們聚集到了一。
“嘿,你們說這曹大柱啊,真狠啊,竟然八擡大轎娶的媳婦都能這麼搞。”
“可不咋的,曹大柱一家真是狼心狗肺。想當初,他媳婦嫁過來的時候那過的什麼日子啊。”
“嘿嘿,你們還說這個呢,你們知不知道那又娶來的人什麼來頭啊?”
“說真的,我悄咪咪跟你們說啊,我聽我叔伯哥哥說,在鎮上的飄香院看見過呢。”
“嘖嘖,噓,快別說了,那老太太來了。”
風言風語飄進曹老太的耳朵,曹老太越想越氣。
一進家門對著金翠珠就是一陣咒罵:“你是喪門星吧,平白無故找什麼幺蛾子,這回好了,銀子都被人家捯飭走了!我告訴你,你最好給老曹家生出兒子來,否則,剩下的那些銀子就從你上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李荷花這邊已經被李大山帶回了棉花村的家裡頭。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總也不能瞞著家裡人,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事全部跟家裡人說了一遍。
吳桂香聽完十分生氣,“這個殺千刀的曹大柱,想不到平日裡那麼懶散,竟然這麼心狠手辣。”
“誰說不是呢。”李荷花苦笑,“我是做夢也想不到枕邊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那大姐以後就慢慢再找一個人家唄。”李小葵道。
“是啊,荷花,你這也就才三十,應當能找到的,只要要求低一點。”李老太嘆氣。
“我不想找了。”李荷花吸吸鼻子去眼角的淚水,“找來找去又能怎麼樣呢?我都已經不能生了,以後給人家當後孃去嗎?”
“大妹,這點事你別放在心上,大不了以後咱們上城裡頭找有名的郎中再給你看看。”孫翠花道。
“是呀,姐一定要放寬了心。”吳桂香拍拍的肩膀,“你放心,我們妯娌不管怎樣,容得下你。”
“可多虧了有你們。”李荷花投去激的目。
“對了,荷花,你還上我們鋪子裡幫忙來不?”李大山樂呵呵的,“現在生意可好了,就差人手呢。”
“行啊,我樂意去!”
李荷花這次來了鋪子裡和上次可不一樣了。
上次是心不在焉。
可這次,可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到了這個鋪子上了,不管是後廚還是前堂都真心實意跟著幫忙,又和孫翠花一起想著新菜式,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這樣,鋪子的生意似乎比以往更好了。
李家人的日子越過越好,這早已經了貧,儼然變爲鎮上的富裕人家了。
李家的孩子們吃好喝好唸書好,一個一個的個頭也跟著竄。
尤其是小衝,明明和李大虎一般大,卻已經高出了李大虎半個頭。李大虎呢,則有點橫向發展的趨勢了。
盛夏一過,天微微涼了。
轉眼就靠著中秋來了。
牛頭鎮比以往更加熱鬧,連飯鋪裡面的客人都更多了。
李曦寶放學回來後,鋪子裡仍然有不吃酒的人。
於是從後廚端著一大碗炸醬麪自己爬到了櫃檯上,宛然一個小大小姐又看店子又吃麪。
呼呼呼。
勁道的麪條口,香噴噴的炸醬呼了滿。
“嘿,你們最近有沒有去燈會看看?”
“啥燈會啊?”
“當然是中秋的燈會了。”
“害,不都是人小孩子喜歡的玩意,有什麼好去的。”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年可有意思了,今年打南邊來了幾個鬥的,辦了個鬥場呢。”
“啥?鬥?”
“對 ,你見過鬥蟈蟈不,那是兩個蟈蟈掐架。這回啊,人家是鬥,兩個大公掐架。”
“誒呦,這個可有趣了。”
“可不有趣,那可賺銀子了呢,咱們牛頭鎮炸豆腐的老趙知道不?帶著他家的上去了,賺了足足二十兩!”
“二十兩!”
那一桌的人都聽呆了。
李曦寶聽到這裡,也不擡起頭來。
三下五除二吃掉了炸醬麪,就跑去後廚。
“爹爹,爹爹,孃親,孃親!”
“咋了呀,我的心肝曦寶。”李大山已經累的一汗,但是看見李曦寶還是笑彎了眼睛。
“我也要去看燈會,我也要去鬥。”
“啥?你這孩子,別聽外面的人那些,都是吹牛呢。”孫翠花抱起李曦寶就推給了小衝,“衝哥啊,你看著,等我忙完。”
“哦……”小衝接住沉甸甸的李曦寶。
李曦寶看著小衝卻是眼睛一亮。
“你要幹什麼?”隨著李曦寶的步步近,小衝一直後退,都退到了牆角里了。
“衝哥!”李曦寶撒。
“幹嘛?”
“我們也去鬥。”
“鬥,那是不學無的人才玩的。”小衝皺著眉頭。
“可我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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