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墜子殷勤地打開了箱蓋。
柳絮走近一看,的確是一口空箱子。
彎腰用力一推,箱子紋不。
什麼空箱子能有這麼重?里頭一定藏了東西!
柳絮迅速蹲,仔細查看,果然在箱子底部,發現了一僅有米粒大小的機關。
摁機關,啪地一聲輕響,箱子夾層緩緩彈開,出了滿滿一層金玉珠寶來。
鑲寶赤金項圈、金元寶、金鑲玉如意……
全是酒酒丟失的賞賜,賜之也在其中,一件不差!
酒酒的東西,居然在柳寧兮屋里!
柳絮驟然激。
原本只想毀掉酒酒,現在能連著柳寧兮一起弄死了!
這是老天爺在幫!
沒想到,這一耳的仇,這麼快就能報了!
小墜子看著自己上的傷,也激了起來:“側妃,王爺這會兒就在廳里,您真不打算請他過來看看嗎?”
“不許讓王爺知道。”柳絮臉一沉,“王妃有多擅長睜眼說瞎話,你們剛才已經見識到了。如果這時候喊過來,只要來一句這是酒酒送的,就能推卸掉所有責任。”
丫鬟們連連點頭,深以為然。畢竟柳寧兮剛才胡編造,蒙過了王爺,他們都是親眼所見。
柳絮關好夾層,蓋上了箱蓋:“你們都當沒看見,繼續找鐲子,裝裝樣子,過會兒我們就撤。”
丫鬟們點點頭,各自散開了。
柳絮慢慢地在屋里轉悠,暗自琢磨。
發現酒酒的東西,乃是意外之喜,但想要的信,卻還沒找到。
這所謂的信,到底是什麼?
柳絮走到窗邊破舊的梳妝臺前,問幾個丫鬟:“一個男人,若要送人信,以便日后相認,一般會送什麼?”
“玉佩?”
“發釵?”
幾個丫鬟七八舌,雖然們很納悶,側妃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看來大家的想法很一致,都認為信多半是首飾一類。
可柳寧兮屋里空空,本就沒首飾。
莫非戴在上?
但之前搜過的,上沒一樣東西是信。
不,不對,當時上沒信,不代表今天也沒有!
必須去搜柳寧兮的,現在,立即,馬上,一刻都不能耽誤!
柳絮猛地一下抬起了頭:“走,去廳里,了柳寧兮的裳!”
小墜子愣了愣:“側妃,您是要去報那一耳的仇嗎?可是王爺還在廳里沒走呢,要不咱們先撤,等王爺不在家的時候再來?”
不行,打鐵必須趁熱,拖來拖去,也許柳寧兮又把信藏到別的地方去了。
柳絮想了一下,果斷地從懷里取出一只纏金鐲,用力地掰斷一金,丟到了床底下。
把殘缺的鐲子塞回懷里,拍了拍手:“我覺得,我丟失的那只鐲子,是被王妃了,你們覺得呢?”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
側妃這玩的是哪一出?
如果是要誣陷王妃鐲子,應該把整個鐲子都丟床下去啊,丟一金有什麼用?
柳絮沒有解釋,轉出門,朝廳里去了。
廳里,戰龍霆和柳寧兮一個坐在主座,一個坐在下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看起來卻是那樣地般配,顯得特別地多余。
柳絮的心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半晌方才堆出笑臉,走了進去:“王爺,姐姐。”
“找到鐲子了?”戰龍霆抬眼。
柳絮搖頭:“還沒——”
剛開口,小墜子就拖著一條傷,一瘸一拐地跑了進來:“側妃,奴婢們在王妃的床底下,發現了一金,好像是您鐲子上的部件兒!”
柳絮并不接話,而是看向了戰龍霆。
戰龍霆站起來:“走,看看去。”
柳絮馬上起,跟在了他后面。
柳寧兮著柳絮的背影,微微瞇起了眼睛。
的床底下,怎麼可能有柳絮鐲子上的金?那是自己掰斷了丟進去的吧?攵學3肆
只是,丟一金有什麼用?這就能誣陷鐲子了?
再說來清冷院,不是為了找酒酒的那些東西嗎?
這節外生枝,為的是哪般?
柳寧兮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跟上去,準備靜觀其變。
幾人來到西廂,床底下,果然躺著一金。
戰龍霆看了一眼,柳絮馬上把金撿起來,遞給了他。
“你沒丟的那只鐲子呢?”戰龍霆問。
柳絮擼起袖子,出了手腕上的纏金鐲。
戰龍霆拿著金,親自比對。這金,看澤做工,還真是柳絮鐲子上的東西。
他轉過頭,一眼掃向了柳寧兮:“柳絮鐲子上的金,為何會在你床底下?!”
柳寧兮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我只是倒霉,又不是窮,至于去的鐲子?”
倒霉?是指嫁進齊王府很倒霉嗎?戰龍霆目幽幽:“你要是解釋不清楚,那你就是賊。”
柳絮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給柳寧兮定罪,見狀忙道:“王爺,咱們不能冤枉了姐姐,要不還是搜一搜,還姐姐一個清白吧。”
搜?為了一個破鐲子,要搜的?
這是為了折辱?
但怎麼約覺得,這個戲碼有點點呢?
柳寧兮使勁兒地想著,微微垂下了頭。
忽然,戰龍霆欺過來,一手掐住的下頜,迫使抬了頭:“嫁進齊王府,是件倒霉事?嗯?”
“那還用說?”柳寧兮口而出。
“很好,那本王可以讓你更倒霉一點。”戰龍霆手一揮,“都出去,本王要親自搜!”
“柳寧兮,要是本王真從你上搜出鐲子來,你就死定了。”
王爺要親自搜柳寧兮的?!
柳絮急壞了。
萬一他從柳寧兮上搜出信來,那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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