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霆抱著柳寧兮,飛上馬,直奔暢春園。
柳絮追到大門口時,只看見了馬蹄揚起的塵土,和他們共騎一乘的背影,氣得幾乎把一方帕子扯爛,方才登上了自己的馬車。
柳寧兮本來就頭疼,在馬背上一顛,更是暈暈乎乎。
只好扶著腦袋,了戰龍霆的,好讓自己不東倒西歪:“你怎麼突然改主意,要帶我去公主宴了?”
戰龍霆皺著眉頭,眉宇間著焦急和擔憂:“父皇突然犯病,老五卻找不到朱槿。”
呵,原來是要用,還以為他終于良心發現呢!
柳寧兮馬上子一歪,頭一垂:“我自己都需要人醫,哪里救得了父皇?”
戰龍霆一眼看穿的小心思:“都這時候了,你還要跟本王講條件!”
“我哪里跟你講條件了?難道我的病是裝出來的?”柳寧兮嘆了口氣,倒在了他的臂彎里。
戰龍霆低頭,映眼簾的,是蒼白的臉。
他抿了抿薄,終于松了口:“救活父皇,本王準許你留下。”
柳寧兮頓時覺得頭疼好了大半,麻溜兒地坐直了子。
戰龍霆臂彎一輕,眸驟沉。這毒婦還真是一如既往,用完了就甩。
柳寧兮忽然覺得奇怪,問他道:“父皇為何會突然犯病?公主宴都還沒開場吧?”
戰龍霆神復雜:“聽說是因為老五把崔娘帶去了,還非要立為安王妃,父皇被氣著了。”
“父皇不會是第一次見到崔娘吧?”柳寧兮問道。
可不就是第一次,皇上之前就不知道的存在,不然怎會氣這樣。
戰龍霆韁繩一抖:“你的問題真多。”
柳寧兮撇了撇:“戰龍霆,你如今這樣折磨我,萬一有一天,你發現給你下毒的人本不是我,可會后悔?”
“這就折磨了?那你是沒真正見識過,本王折磨人的手段。”
戰龍霆哼了一聲,忽然問。
“六年前的春天,二月初二,你可曾去過江樓?”
柳寧兮心頭一震,猛地抬頭:“你說什麼?”
就是在那一天的江樓,穿越到了這里,跟陌生男人滾了床單,從此懷上了酒酒。
“本王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跟本王裝?”
“柳寧兮,給本王下毒的人就是你,本王絕沒有弄錯!”
戰龍霆拉韁繩,策馬狂奔,再沒給開口的機會。
兩人來到暢春園,在月滿樓前下了馬,去了樓后的一間房。
房間里,皇上已然昏迷,戰天戟和崔娘都不見蹤跡,守在床前的,只有皇后和熙貴妃,以及一名道士打扮的男人。
戰龍霆握著柳寧兮的手腕,把帶到了皇后等人面前。
“龍霆,你怎麼沒帶朱神醫來?”熙貴妃急急忙忙地問。
“母妃,兒臣沒找到朱神醫,但把柳寧兮帶來了。”戰龍霆把柳寧兮朝前一推,“也有速效救心丸,讓給父皇診治。”
柳寧兮的醫這麼厲害?熙貴妃有些不信。
這可不像中了活死人的毒,拿出解藥來就行,萬一治不好皇上,害得皇上駕崩,和戰龍霆都會被連累。
皇后看出熙貴妃的猶豫,道:“本宮多年的舊疾,就是寧兮治好的,讓來,本宮為擔保。”
柳寧兮是的兒媳,卻跟皇后的關系這麼好?熙貴妃滿心不快,但不敢當面頂撞皇后,只得退至一旁,讓出路來。
柳寧兮趕上前,坐到床邊,給皇上診脈。
謝早上服下的止疼丸,現在終于開始生效了,不然頭痛裂、昏昏沉沉,還真診不了這脈。
“父皇是急火攻心,發痹了。”
柳寧兮以朱槿的份給皇上治過這病,對他的病了然于,皇上所謂的痹,就是冠心病引發的心絞痛。
平時有戰天戟為他開方調養,控制得還不錯,但只要緒激,心絞痛發作,就只能靠速效救心丸了。
柳寧兮從菡萏玉里取出速效救心丸,就朝皇上里塞。
“慢著!”
忽然一聲大喝從背后響起,那名道士大步走了過來,手攔在了和皇上之間。
“貧道不懷疑齊王妃的醫,但制藥和診病,不是一回事!”
“敢問這藥,是齊王妃自制的嗎?齊王妃如何保證,這藥沒問題?”
“皇上萬金之軀,怎可隨意服用來歷不明的藥?萬一出了問題,齊王妃就是蓄意謀害皇上的罪過!”
柳寧兮正要與他分辯,忽然瞥見他手背上的一道傷疤,瞳孔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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