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鎮北侯家的六小姐,白心。”沈浪答道。
白心?
早在白心再三欺負朱槿的時候,他就決定利用云國公主宴,把解決掉了。
結果計劃沒有變化快,南宮楠突發疾病,公主宴臨時取消了,白心也就還在蹦跶。
不過,怎麼知道柳寧兮的行蹤?
莫非是柳絮給的?
這要擱在以前,他絕對不會朝柳絮頭上想,但現在不一樣了。
白心也真是“契而不舍”,就因為被柳寧兮搶了齊王妃的位置,至今還在恨著。
這就是柳寧兮擋箭牌的作用,活該被刺殺。
但為了朱槿,他必須出手了。
戰龍霆打開存放機文件的屜,取出了一個牛皮紙袋。
紙袋里,是晉王七年前貪污軍餉的證據。
奇怪,他既然有這樣的證據,為何沒有舉報他?
好像是因為他許諾了一個人,放晉王一馬,所以才讓這些證據塵封至今。
但這個人是誰?
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才多大年紀,忘就這麼大了?
難道是因為中毒太久,造了記憶的缺失?
一定就是這樣!
該死的柳寧兮,他就該恨一輩子,不值得被原諒!
戰龍霆一拳砸到了書桌上。
“王爺?”沈浪嚇了一跳。
戰龍霆這才回過神來,敲了敲牛皮紙袋:“尚虞把這個抄一份,匿名送到寧王手里去。”
尚虞,是他組建的幕僚機構,這些年他不再征戰南北,還能在朝中屹立不倒,尚虞功不可沒。
沈浪領命,帶著牛皮紙袋走了。
不到一個時辰,寧王就收到了匿名人士的大禮包,氣急敗壞地帶著它,進宮見白貴妃。
晉王貪污軍餉,是為了填補鎮北侯的虧空,這事兒白貴妃知道。
但給寧王送證據的人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白貴妃惶恐不安,趕叮囑寧王:“你二哥貪污軍餉,說到底也是為了你。”
“這些天你打起點神,如果遇人要挾,三思而后行,千萬別意氣用事。不然你二哥要是被人舉報,不但他完蛋,你也會牽連。”
做什麼都說是為了他,誰知道他是為了誰!寧王十分生氣,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只能答應下來。
………………
柳寧兮負傷第二天,收到紅靈舞捎來的口信兒,告訴薛樂山到了。
柳寧兮馬上強撐著爬起來,去向戰龍霆申請出門。
戰龍霆看了看蒼白的臉,皺起眉頭:“躺床上去,本王去就行。”
柳寧兮搖頭:“樂山大師脾氣古怪,你貿然去見他,他鐵定扭頭就走。”
戰龍霆還是皺眉:“你別倒在客棧,還得本王費力去收尸。”
呸呸呸,死男人,沒一句好話。
忍住,不能懟,該使的手段使出來。
柳寧兮吸了口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要能幫王爺拿下火營,累死又何妨?”
“王爺別忘了,我這是為了你就行。”
戰龍霆嗤笑:“為了本王?難道不是為了早日離開齊王府?”
心思一眼被看穿,柳寧兮有點尷尬:“不都一樣麼,橫豎你不虧。”
一樣?哪里一樣了?戰龍霆冷笑一聲:“滾。”
這男人的心真是瞬息萬變,難以捉。
柳寧兮翻了個白眼兒,扶著墻出了正房。
賈嫂和茯苓迎上來,扶出府,上了馬車。
自從傷,戰龍霆就允許們來震天堂照顧了。
到了悅來客棧,紅靈舞查看了的傷,隔空把紫風罵了好幾遍,罵他收了銀子卻辦事不力,害得中了箭。
柳寧兮拍了拍:“等我傷好了,再去找紫風算賬,你先把薛樂山過來。”
紅靈舞大喊一聲:“薛樂山,滾進來!”
房門打開,一個至多十六七歲,長相俊朗,卻一臉諂笑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反手關上房門,沖到柳寧兮面前,彎腰就跪:“師傅在上,請徒兒一拜!”
瞧瞧,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就是人稱地上散仙的樂山大師。
但他的確有些邪門的本事,至今都沒想通。
柳寧兮歪在床頭的大迎枕上,往事浮上心頭。
那一年,剛到云國,為了擺柳時惠,著大肚子,倉皇乘車跑路。
眼看著柳時惠的人越追越近,路邊忽然竄出個人模狗樣的年,攔下了的車。
年自稱樂山大師,說他昨天占卜,算到有此一劫,特來搭救。
當時拿他當騙子,準備迷暈他,免得耽誤了跑路。
誰知他拿出一只金缽,再神神叨叨地念了一通,等柳時惠的手下追來時,就像是看不見一樣,徑直越過,朝別去了。
經此一事,薛樂山就賴上了,非說是他命中的貴人,認當了師傅。
等認識紅靈舞后才知道,薛樂山還真是名震六國的樂山大師,散仙一樣的人。
但樂山大師的風范,是一次都沒見識過,薛樂山到行騙斂財,倒是見得多了。
要不是親眼見過他的“”,真要拿他當騙子了。
為了防止他招搖撞騙,才把他丟到深山,讓他去看藥廠,誰知道,還是出了賈師沆這檔子事。
柳寧兮想想就生氣,但背疼沒力氣,只好看向紅靈舞。:魰斈叁4
紅靈舞會意,出鞭子就。
薛樂山為了躲鞭子,滿屋子竄:“別打臉,別打臉,我就靠這張臉混飯吃呢!”
柳寧兮在鞭子聲中質問他:“賈師沆是不是你徒弟?”
如果真是他徒弟,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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