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剛剛從江南兒家竄門回來的夏老夫人將夏墨招進來,夏墨規矩地行禮問安后,夏老太太開門見山道明喚來的原由。
今年允許和其他姐妹隨老夫人一同去普照寺敬香,聊表敬佛之心,也為老夫人添福添壽。
老夫人對此行頗為虔誠,吩咐眾人香湯沐浴,食了一日素齋,第二日凌晨,一行人便浩浩地趕往普照寺。
一行人抵達普照寺的時候,晨未晞,山腳下的廟會上已經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一旁更是停滿了布施禮佛的寶馬香車。
掩映在半山腰間的普照寺殿巍峨聳立,香煙繚繞,顯得恢弘莊嚴,似佛普照。
幽幽林間,晨曦暖,過稀疏枝葉,斑駁點點,點綴在夏墨的上。
夏墨站在山路上,用白皙小手遮著額頭,邊溢著淡雅如的淺笑。
墨香卻是一臉擔憂地看著活潑靈的主子,眉眼裏亦染上了笑意,看著主子開心,也開心,只是這顆心為何狂跳不已……
「小姐,你小心點,每年來上香,都是不讓我們跟隨的,今年太打西邊出來了。」墨香小聲嘟囔著,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心一直懸著。
夏墨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仰頭過樹葉,看著那若若現的,不以為意地低聲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原主的大仇未報,是不允許自己出事的。
遠的一棵大樹上,男人正神地遙著山路上的那抹倩影。
野花馨香怡人,小溪流水潺潺,俏的佳人淺笑嫣然,落眼眸,便是這世間最麗的畫卷。
下一瞬,這好的畫面便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翻了篇……
只見一隊人馬朝著這邊沖了過來,所到之塵土飛揚。
夏墨很快同夏家人衝散了。
只見那兇神惡煞的黑人似朝著追來,急之下,跑進了一旁的林子裏。
慌不擇路,一路狂奔。直到瞧見一片蔽的灌木叢,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徒然腳下一絆,差點摔了個狗啃泥,危急時刻卻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夏墨腦袋頓時斷了片,了撞疼的鼻子,藉著細碎的日看向眼前撞上的人。
「你沒事吧,都怪我太莽撞……」
「我沒事。」男人挑了挑眉。
一陣風吹來,灌木叢中腥味愈發的濃郁。夏墨嚇得心臟跳,不過很快鎮定了神道:「叨擾了,後會無期!」
男人笑了下,一把拽住的皓腕,「你若是乖乖的便沒事……」
「大哥,您,您別衝,我不喊不,絕對聽話。」夏墨這才抬眸仔細看了看這人,這人長得有一種之,到不開口說話便可以以假真了。
夏墨心中不由地腹誹,這男人長得人模人樣的,就是不辦人事,是得罪哪路神仙了,避難還撞到了這麼一個大變態。
男人見在神遊,嗤笑一聲,不客氣地道,「當務之急你應該想法子帶我平安離開這裏,別想些不切實際的,不然這塊風水寶地就是你的葬之地了。」
夏墨不由地皺眉,那些黑人一看便來者不善,現在還弄不準,到底是沖著誰來的,而山下肯定也有埋伏,可謂是求助無門啊!
尤其這男人看似不經意,卻很防備,他上定是有暗,雖然了傷,但是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權衡利弊,決定先穩住這個男人,一會兒見機行事,反正一個傷員這力不見得有強。
「我們從那邊繞過去!」夏墨指了指無路可走的後山,決定道。
那裏除了荊棘就是藤蔓雜草,只能自己開一條路來。
男人凝眸思量片刻,點點頭。
「嗯,帶路!」
夏墨不由地哀嘆,這是開路好不好,哪有路可帶?
兩人一前一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夏墨停下了腳步。
「怎麼不走了?」男人問。
「我好像迷路了,他們又沒追上來,你安全了,快走吧!」
男人給氣笑了:「你不識路帶的什麼路呢?跟我耍頭!」
夏墨一臉的委屈,「我是個閨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會識得山路呢,之所以帶你往這邊走,是覺得這邊荒蕪,又沒有路,你的仇家不會追到這邊來。」
「呵!這麼說來,你還是為我著想了?」男人挑眉問。
夏墨一臉坦然地點點頭,很想說,本來就是嘛,不然也不至於多走了這麼長的路,都要斷了。
男人忽然眸一凜,冷笑:「繼續走!走不出這座山,你就陪著我上路……」
夏墨不敢再多言,心裏卻是苦不迭,這倒霉催的,這麼個變態被撞上了,弄不好小命都得搭上,找誰說理去?
夏墨暗罵自己太大意了,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正思量著,一子濃重的腥味充斥在的鼻端。
驀地回頭,發現這男人臉蒼白,而右肩頭鮮滲出一片。
夏墨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他,眼裏染上了,聲音冷,「我未倒下之前,你別想溜,我有幾百種法子送你上西天!」
「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坐下,我幫你理一下傷口!」
夏墨回眸看了男人一眼,那嗜的眸子裏溢滿了殺意,絕非善類。這是遇到了,若是換作別的子,估計早就嚇得癱在地了。
男人怔忪了片刻,靠坐在樹下,看了一眼夏墨:「你別耍花招,幫我理一下傷口!」
夏墨輕輕蹙眉,蹲在他側,用手撕開他的肩頭。
他的肩頭有一個明顯的箭傷,傷口周圍已經紅腫流膿,雖然不是毒箭,但是這麼長時間沒理,顯然是有些發炎了。
「你等著,我在周圍找些草藥來。」說著,轉便要走。
「站住!要溜?想死是不是?」男人狠狠瞪著,此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枚飛鏢。
「大哥,擺,能不能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若是不想幫你理傷口,何必要提議,我是大夫,做不到別人傷不管,我就在二十米之尋草藥,你飛鏢所及範圍之,這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