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趕路,眼看日頭偏西,他們剛好來到了萊蕪鎮,準備找個客棧歇息一晚,明日一早繼續趕路,哪想前面的路被一群人擋住了。
那群人吵吵嚷嚷得,離老遠便能聽得到,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該將街道堵得死死的。
夏墨與莫修宸先後下了馬車,上前一探究竟,到底是何事,鬧得如此之兇。
兩人站在人群外,瞧見人群,一個郎中模樣的中年男子被幾個人推搡。
幾個人還憤憤地怒吼,「你這個庸醫,竟然掛招牌行醫多年,你的葯差點吃死人,你知道不!」
「就是,還敢稱為神醫,呵呵!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另一個人也一臉壞笑的附和。
那郎中模樣的人一臉委屈地辯解,「我說過了,那不是我開的葯,我開的葯是不會有那些副作用的,加之罪何患無辭!」
「咦?好你個破郎中,差點出人命還拒不認賬,竟然強詞奪理,給我打,給我砸!讓他滾出萊蕪鎮!」為首的男子邪惡一笑,厲聲命令道。
一聲令下,他後的惡奴家丁便沖了過去,朝著那中年男子一頓拳打腳踢,同時有幾個人衝進一旁的醫館,拿著棒一頓砸。
「你們簡直沒王法了,我吳某人從來沒做過虧心事,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夏墨與莫修宸也覺得這些人是仗勢欺人,可不像是這郎中真的開錯了葯。
「住手!天化日之下有理說理,有事說事,你們這種打砸搶簡直是強盜所為。」夏墨怒喝一聲,一臉凜然正氣地道。
正指揮手下砸到興頭上的男子不悅地回眸一看,頓時眼裏閃著星星,這個管閑事的子長得真別緻啊。
「小娘子,你有所不知,這個吳郎中學藝不,簡直就是在這萊蕪鎮招搖撞騙。」為首的男子角噙著一抹邪佞的笑意,鄙夷地道。
吳郎中氣得一口老差點噴出來,指著為首的男子,憤憤地道:「你不過是一直覬覦我的醫館,你派人幾次來找我讓我轉讓醫館,我說過這是祖業不能轉讓,你不死心便故意來誣陷我!」
聞言,圍觀的百姓們也憤憤不平,他們貌似早就知道這馮有才機不純,都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馮有才一聽,頓時惱怒,朝著吳郎中就猛踹幾腳。
踹得那郎中倒地不起,他還想趁機再踹過去,哪想一枚銀針飛過,直接扎進了他的腳踝里,疼得他哇哇大。
「哪來的野娘們,竟敢管老子的閑事,給我綁了送去衙門!」馮有才坐在地上,憤怒地命令道。
這時,圍觀的百姓趕閃開一條路,示意夏墨趕逃。
在這萊蕪鎮這個馮有才就是天,他們都惹不起,這麼善良正義的姑娘若是落馮有才的手中豈不是可惜了。
哪想那姑娘紋不,一臉從容地看著圍上來的幾個惡奴家丁。
家丁們不由地面面相覷,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從容不迫的人,而且這人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簡直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
不過主子發話了,他們即使有千般可惜,也只能照做。
眾人手裏拿著繩索涌了了上來,準備將夏墨捆了押回府去,說送去衙門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他們主子見到人都邁不開步,又豈會將這麼的子拱手讓給那曲縣令?
哪想他們的手還未等到夏墨的服,只覺得後仿若一陣旋風席捲而過。
莫修宸與凌雲碧宵一起出手,幾下便將十來個惡奴家丁都撂倒了。
馮有才哪裏見過這等架勢,頓時嚇得一激靈,這三個男子氣度不凡,定是大有來頭啊。
「三位大俠,看來這是一場誤會,我馮某人乃是喜朋友之人,幾位若是不嫌棄,請到府上喝幾杯水酒,馮某給幾位大俠賠個不是。」馮有才一看這勢頭不對,立即改變了戰略。
凌雲不屑地上下掃視了馮有才一眼,替自家主子回道:「我們可從不不三不四的朋友!我們老大更是!」
做夢娶媳婦,凈想事,他們主子豈能同他這號人朋友,他也配?
馮有才沒想到對方竟然這般不給他留面子,頓時臊得他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心裏更是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既然幾位大俠不給面子,那當我沒說好了。」馮有才肚子裏憋著一子氣,帶著掛了彩的手下氣呼呼地離開了。
百姓們無不歡呼喝彩,吳郎中也過來給三人施禮道謝。
瞧著被打砸得不像樣子的醫館,吳郎中頓時紅了眼眶,這些人簡直就是強盜啊,他們看上的東西就得想法弄到手,不然就找茬,令你不得安寧。
「那個人為什麼非得要兌下你這個醫館呢?」夏墨一臉不解地問。
吳郎中瞧了瞧四下,請幾人到院子裏喝杯茶。
一行人皆隨吳郎中進了院子,這院子不小,前面是醫館,後面是宅院,是吳家的祖業。
吳郎中關好了院門這才訴苦道:「他們將鎮上有點名氣的醫館都納為己有,這樣一來百姓看病他們就可以從中牟利,最可氣的萊蕪鎮縣令同他們沆瀣一氣!」
聞言,夏墨終於明白了,這傢伙要搞醫藥界的壟斷啊,這真是為了賺錢,什麼損招都用上了。
「而且他們兌了醫館還不算,我們還得廉價為他們打工,之前幾個醫館的郎中就是因為不配合他們,最後幾人悄無聲息地便從萊蕪鎮蒸發了一般,生不見人,死不見。」吳郎中搖頭嗟嘆道。
夏墨氣得拍案而起,「還沒王法了不,真以為這萊蕪鎮是他們家菜園子呢,太過分了!」
「墨兒,坐下來,看來我們要在這萊蕪鎮玩幾天再走了。」莫修宸輕輕拍了拍夏墨的手,別有深意地道。
夏墨一聽,頓時一臉的笑意,這正合意。
「你們剛剛得罪了那馮有才,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你們還是趁著天尚未大黑,離開這裏為妙!」吳郎中朝著幾人拱手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