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的人回答,“奴才也不知道。”
耶律沙一陣無奈,不想去,但那是他的父皇,他若是不去,那就是抗旨不遵,后果很嚴重。
南青風淡然笑笑,“二爺去吧,給我派了這麼些護衛,足夠了。”
“可是……”耶律沙仍舊不放心。
“那二爺抗旨?”
耶律沙抿不語。
“既然抗不了旨,就早些去吧,遲早都要去的不是?”
耶律沙一咬牙,“二爺早去早回,你放心,絕不會讓你有事的。”
南青風著他離去的背影,眼尾開一抹笑來,心下有幾分慨。
跟耶律沙第一次見面,便討厭他。
但礙著他是需要刷好的反派,便一直忍著。
沒想這次來了北國,倒是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雖然油舌,囂張狂妄,但也直爽坦誠。
“也不算是太討厭……”
南青風說著,轉往房間走去。
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侍衛。
南青風回頭了院落中。
那些個侍衛都守在院中,只有他一人守在門口。
“你站在這兒作甚?不跟他們一樣去院里守著?”
“離姑娘近些,才能護姑娘安全,跟他們一樣站在院落,可是活靶子。”
南青風眼底亮了亮,看著這個長相平平的侍衛。
“沒想到二爺手底下還有你這樣的侍衛,不錯。”
抬手,在那侍衛肩頭拍了拍。
“那今晚本姑娘的安全,就給你了。”
那侍衛站的筆直,“愿以命護姑娘周全。”
南青風欣一笑,因這小侍衛誠懇的面容,心里生出一點踏實。
這還是來北國這麼些天以來,頭一回生出這樣的覺。
但的安危,可不能真的只給一個小侍衛。
回了房間反手關上門,從紋空間中取出一香,香爐中。
看著那白煙裊裊繚繞,滿意一笑,打了個哈欠,回了床榻。
夜越來越濃,清冷的月被云層遮擋,四下陷一片昏暗當中。
院落中,一個冒著濃煙的包裹從天而降,正中侍衛中心。
“什麼東西?!”
那些侍衛驚慌之后要上前查看,在嗅到那濃煙的剎那,立馬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屏住呼吸!有毒!”
有人大喊了一聲,但已經遲了。
耶律沙安排的侍衛,大半被那濃艷熏倒。
只剩下小半,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拔出刀劍。
唰唰幾道破風之音。
院落中當即多出十幾個頎長的黑影來。
手持彎刀,眼神滿含肅殺之氣。
有備而來的人,對付打陣型的侍衛,好似砍瓜切菜,如無人之境,很快場中腥味四起,一人不剩。
那些黑人一甩手中彎刀上的跡,朝著南青風所在的房間近。
門口還立著一個小侍衛。
月亮從云層中緩緩探出,清冷的芒過飛檐,緩緩落在他腳下。
他朝前踏出一步,從影中緩緩走出。
頭盔下平淡無奇的一張臉,被月一照,黑如點漆的眸子寒奕奕,竟人不寒而栗。
“擋路者死!”
領頭的黑人發出一聲警告,直接提起彎刀朝小侍衛砍殺過去。
那侍衛站在原地一不,一人一刀,好似一座山橫亙在他們與南青風中間,不可逾越。
黑人欺而上,他握著彎刀的手忽然一,手起刀落,空中瞬間劃開一道線。
看也不看朝他來的黑人,腳下猛地一踏,整個人如獵豹般沖人群當中。
與此同時,后那還保持著沖鋒姿態的黑人,頭發出一聲痛苦悶哼,脖頸傷口裂開,大片花噴濺而出,重重摔落在地,沒了聲息。
那些黑人心下猛然一凌,警鐘大作!
眼前這個小小的侍衛,不簡單!
但是他們意識到這點已經遲了。
侍衛手中彎刀如死神的鐮刃,手起刀落之間,必定收割一條命。
不消片刻,便將場中所有黑人砍殺殆盡。
整個過程中,除卻那些人傷而死發出的悶哼聲之外,再沒有其他靜。
若南青風睡的深沉,必定什麼都聽不到。
將最后一個人脖頸劃開,侍衛毫不猶豫的回彎刀,甩了甩上面流淌的跡。
月照耀,他平凡普通的面上,濺滿了花,讓這張臉平添了幾分嗜肅殺之氣。
他回頭看向南青風所在的房間。
門窗閉,沒有毫靜。
應當是沒有驚擾到。
天氣極冷,他呼出口氣,化為白霧,開始收拾現場。
此刻。
書房。
“二皇子到!”
一聲通報還未落下,耶律沙急匆匆的推門而。
“父皇!找兒臣有什麼事?”
桌前立著一抹明黃影,手提狼毫正在紙上寫著什麼。
聞言將狼毫放下,不虞的抬眼朝他看來。
“為堂堂二皇子,行事如此莽撞!朕你進來了嗎?!”
耶律沙面微變,忙雙手抱拳。
“兒臣知罪,還父皇息怒,莫要氣壞了。”
皇上漫吸了口氣,瞇起兩眼凝著他。
“朕聽說,你宮里多了一個皇子妃?還是從華夏來的子,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耶律沙心下咯噔一聲,“是……”
“那子,姓甚名誰,在華夏是何份?與朕說說。”
耶律沙抿著,心如擂鼓,不知該怎麼開口。
南青風的事,他曾給北國匯報過。
鎮北王的未來王妃……
東方楚燁一直是北國的心頭刺,眼下他的未來王妃就在北國皇宮,皇上會如何做,自然不言而喻。
他猶豫再三,才開口道,“只是普通子,兒臣那日醉酒,不小心才……”
“呵!”
話還沒說完,皇上就一聲冷笑,耶律沙心神霎時間繃。
“北冥家的嫡、鎮北王的未來王妃,在你口中竟然變了一個普通子……當真好是普通……你也真是朕的好兒子!事到如今還敢瞞著朕!”
啪——
皇上一掌拍在桌上。
方才好好支棱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父皇息怒!兒臣有話要說!”
耶律沙耳中嗡嗡作響。
南青風的份他已經捂的很好了,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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