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三個人,兩個人都說聽見了。
縱使李群再不愿意,也不得不信。
“這怎麼辦?”楊金林說。
“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陛下?”江元康說道。
李群皺著眉,黝黑的臉上滿都是糾結。
最后他說:“今日之事,關系重大,絕不讓第四個人知道!”
見楊金林和江元康要反駁他。
李群咬牙道:“你們別忘了,沈將軍可曾救過我們的命,我們不能恩將仇報。”
“可……”楊金林可了半天,最后痛下決心說,“你說得對。”
“放心吧,我們絕不會告訴別人!”
這三人自以為小聲的對話,旁人可能聽不見,但屋的兩位卻都是武藝超群之人,別說只隔了一扇門,就是再隔上三十米,也會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傅北城本就冷冽峻峭的臉,此刻早已黑如墨水。
沈千華站在銅盆前,瞥著傅北城的方向,一臉忍笑。
傅北城瞪了一眼,咬牙道:“他們可真是你的好手下。”
他是真沒想到,這群人拿著他的俸祿,背地里卻能干出這樣的事。
幸而今日屋的人是他,倘若那一天……
傅北城越想越氣。
“你去把他們給我喊進來!”傅北城冷著臉說道。
“真的?”
傅北城沒有回應,唯有拳頭的更了幾分。
沈千華清了清嗓子,這才勉強住笑意。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又將長發用一玉簪束住,這才走到門前。
“吱呀——”
房門大開,沈千華對著門外的三人說:“進來坐會吧。”
李群等人對看一眼,表復雜:“沒事,我們不累,沈將軍不必客氣。”
“進來吧。”沈千華說完,不等他們回答,直接轉往屋走去。
李群等人又對視一眼。
這才踏步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他們就看到床榻前有著一雙男人的靴子。
這……
夫竟然還沒走。
李群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表,下意識的看去。
“皇,皇,皇,皇上!!”李群瞪大眼睛,本就瀕臨崩潰的表,直接失控。
“什麼?”楊金林二人走在他后面。
此刻聽到李群這麼喊,急忙也跟著看過去。
好家伙!
他們的腦袋宛若被大鐵鐘狠狠地敲了一下,空白良久。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楊金林率先跪倒在地上。
江元康,李群隨其后。
沈千華默默走到門邊,把門關上。
屋有些昏暗,傅北城的臉在暗,讓人有些看不分明。
但縱然如此,他們還是覺到了來自上位者的威。
“你們剛剛在外面說什麼呢?再給朕說一遍。”傅北城冷聲說道。
“臣,臣……”楊金林的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
“嗯?”傅北城威更甚。
“臣該死!”楊金林磕頭。
“臣該死!”其余兩人跟著磕頭。
今天就是打死他們,也決不能把那些話再重復第二遍。
戰場之上豪萬丈的將軍們,此刻除了發抖道歉以外沒有毫別的辦法。
室靜寂,空氣好像凝結了冰霜。
沈千華看他們到底是為了自己,且實在可憐。
輕咳了一聲說:“這件事,我也有責任,要責罰就責罰我吧。”
傅北城還沒開口。
底下的其余人立即說:“不管沈將軍的事,都是臣等糊涂。”
傅北城:“……”
和著你們都是好人?就我是壞人?
看著沈千華,傅北城深吸一口氣這才說:“你們所有人全都罰半年俸祿,若有下次,直接免職,可有怨言?”
“謝主隆恩!”楊金林等人叩謝。
“滾吧。”傅北城擺了擺手,實在不想看到他們。
“還有別把朕來到此的事說出去。”
“臣等絕不會泄半分!”
所有人走后,沈千華終于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然后越笑越大聲,最終竟連眼淚都帶了出來。
傅北城見這樣,心頭的郁氣也跟著散了許多。
他有些無奈的對沈千華招了招手,示意過來。
沈千華走過去,傅北城問:“你今日還要跟他們一齊出去游玩嗎?”
“嗯?”沈千華察覺到傅北城話里有話,“怎麼?”
“我之前也總聽人說此風景獨,卻一直沒有機會游覽。”傅北城暗示。
“這樣啊。”沈千華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那……”
“擇日不如撞日,一會我們便出去好好看看。”
——
沈千華等傅北城洗漱好,然后傅北城從后拿出了另一張面,給沈千華帶上。
然后,兩人繞過士兵駐扎的營地,往城中走去。
戰爭結束,流散的百姓重新回歸自己的家鄉。
街道上賣的小販,還有行人,雖然,但也都洋溢著笑容。
相比于京城,此了一華繁復,多了一淳樸特別。
看此場景,沈千華角的笑意不覺加深了幾許。
他們征戰沙場,保家衛國,不就是為了這塊土地上的黎民百姓可以過的安穩舒心嗎?
“讓開!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