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這就去。”流螢糾結一番還是決定去,畢竟接的不是尸,是個大活人。不害怕,不害怕……
“我就不陪你了,隔壁房里爺還沒解毒,我得時不時去看看。”林歸晚拍拍的肩膀:“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你可以先讓先住在城邊農戶家里。”
“行…”流螢咽了咽口水點點頭。葬崗啊……
將德善坊關了后,流螢換了服出了門。
林歸晚趕去看一下封喻川的況,剛走進房間,就傳來抑的痛苦低吼聲。
只見封喻川握著拳頭,斗笠下,約看到被咬出的猙獰模樣。
鴻影守在一旁,心焦的目不轉睛看著他,眼圈兒紅紅的,要是封喻川好了便傾其所有,只要這公子要,便有,若是封喻川沒好,還讓他那麼多苦,就取了這公子命為封喻川祭奠,再自盡在封喻川墳前。
“這時是關鍵時刻,兩毒在你做最后的掙扎,你要抗住,不要泄勁兒!”
林歸晚心里也不太好,看著霧氣繚繞的藥湯里坐浴著的封喻川如此痛苦,都有些懷疑這樣做的可行,可的知識和經驗跟說,只有這一條路,這兒又沒有清,只有抗。
封喻川閉著眼,覺得自己的意識都要疼的模糊了,他的一寸寸都好像在撕裂,像是有兩條蛇一樣,竄咬,疼的他想立刻暈過去,可是不可以,如果死了…如果死了…
想到死去,封喻川腦海里林歸晚的樣貌越來越清晰,如果死了…就再也看不到這個可惡的人了!
是誰在他耳邊說話,是林歸晚…不是。
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封喻川覺得馬上都要撐不下來了!實在太疼了,從頭發疼到手指尖,像是萬蟲叮咬,又似鈍刀割!
如果可以,他想離開這…不能離開,他是賢王,是最有登上皇位的那個人…如果輕易死了,那他做的一切……
林歸晚約看著他的臉不斷變換,不知在想些什麼,疼痛會消磨人的意識,也會讓人胡思想,也許還能撐一會兒,但是一想些痛苦的事,無疑是加快死亡進程,若要是想著未完的事,加深一下,也許還能搶救,看他自如何了,倒一切的往往是自己的心。
林歸晚和鴻影兩人坐在他跟前,看著手下的人跑來跑去,每過段時間,就送來新的藥湯。
“現在不要再喂他吃劇毒的藥了,差不多可以了。”
鴻影約時辰到了,就從袖子里出來一個瓷瓶,準備倒出來藥丸。林歸晚看到趕制止。
“公子的意思是,我家爺的毒解了?”鴻影一愣,欣喜的看向林歸晚。
只見搖搖頭,看著不斷在掙扎的男人道:“現在他里的毒勢均力敵,他才會有如此痛苦的反應,現在就等兩毒互相抵消……放心,若是他真的出了事,早就死了,不該還在痛呼。”
“公子說的是。”鴻影點點頭,然而還是很擔心,即使這人說了沒什麼事,可一直那麼痛苦也不是辦法啊…
林歸晚解釋過后,有些忐忑,不太敢保證封喻川會不會因為太過疼痛而堅持不住,若他自己一松勁兒,毒就會齊齊攻下他的,除非仙人施法不然回天乏。
這邊幾人靜靜待著,流螢那邊卻不太幸運了。
按照林歸晚的吩咐,流螢匆匆趕去葬崗,說是葬崗哪有人葬下的,全都是往那一扔,尸沒有埋葬,夜晚一來,就被野狗野狼叼吃了,恐怖得很。
雖說現在是午后,太也曬得,可流螢還是一陣子手腳冰涼。
急忙忙趕到葬崗,躲在樹后向里面,掃視著看有沒有新扔的,或者有靜的活人。
可是那全都是些腐爛的尸,要麼短了一截,要麼腹中已經被掏空,流螢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怕自己嚇得尖出聲。
“哥幾個,就放這兒吧。”不遠傳來說話聲,流螢趕蹲下小心翼翼著樹叢往外瞧。
是幾個強力壯的小廝,穿的服也不尋常,一看都是權貴人家的下人。
“可王妃不是說要好好安葬?”另一個小廝問。
“你傻啊,這大熱天的,你還真擱這兒刨坑去?放著就走吧,又沒人看見!”
“就是,走走走!”
“那行吧,走吧!”
流螢看他們討論了一會兒,就撂下一用被單裹著的‘尸’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流螢才敢悄咪咪的出來,抖的靠近那新扔下的尸。
“喂…你…你還活著嗎?王妃…讓我來接你……”流螢閉上一只眼,子撤出好遠,抖的出手想掀開被單。
“我還活著……”被單里傳出來聲,嚇得流螢尖了一下。
不對,說的是沒死,是活的。流螢拍拍口緩了緩神,一下掀開被單過去:“啊——你你你!”
“我臉上是王妃涂的。”羽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也知道自己這幅樣子肯定能嚇到別人。
“對不起…是我膽小。”流螢抱歉的笑了笑,趕扶起來:“你傷的那麼嚴重?”扶起來后看到羽零部上的頓時驚出聲。
“不是,是王妃用的胭脂…”羽零擺擺手:“其實我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太擔心。”
“那就行,來,我扶你,慢慢走。”流螢攙著,慢慢往前走。天氣炎熱無比,一會兒羽零臉上的被汗水沖刷個干凈。
“待會兒看到農戶了,你先在那住著,公子說你上有傷,不宜有太大作。”流螢拿出帕子替臉上的汗水,眼睛亮了:“妹子長得倒是標致。”
“姐姐喊我羽零便可。”
“那你也別喊姐姐了,我流螢吧。”
兩人一路說著話,慢慢走著,突然羽零眉頭一皺:“傷口好像崩開了。”
“那該如何是好?”流螢有些著急環顧四周,看到一家農院:“羽零,你忍忍,咱們先到那去求那戶人家借間房出來,正好我拿著一瓶止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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