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手了的腦袋,毫不吝嗇的道了一句:“聰明!”話音一落,兩個人已經穩穩落在了同福客棧的后院里。
因著要把同福客棧做為據點,所以封喻川特令人圈了幾間房出來,圈在了最為偏僻的地方,平日里住著些暗衛冒充商戶。
“主子,夫人。”兩人才剛剛落下,便有暗衛閃而出,躬跪地,封喻川示意他們起,繼而便帶著林歸晚進了右邊的一間房,里頭正明晃晃的躺著今日白天見到的中年男子。
“主子,這人我們調查過了,確實是那家點心鋪子的人,以前在那當師父,前幾日傳出來說病死了,和李勇有點近親關系,平日里大家都他王二。”暗衛躬在封喻川的旁稟告。
頓了頓,又道:“這人上帶著毒,是慢毒藥,可以解,不過沒有辦法一次解干凈,估計李勇就是用這點控制的他。”
“知道了,出去吧。”封喻川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后,便揮手示意暗衛出去,繼而拉著林歸晚的手在一側坐了下來,掀開眼皮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半響后才道:“既是醒了那便睜開眼來,如此這般難不還要往你臉上潑冷水,你才肯睜眼不?”
這人竟然是醒著的?那剛才那些話不就都這人聽了去嗎?林歸晚一時間覺得好玩,不由得便笑了出來,提高了一點聲音道:“原來是醒著的?難不是要聽一聽我們救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故意說出來炸一炸躺在床上的王二的,想著都這般說了,王二再不醒就過不去,等一會兒他們盤問事時王二應當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他們可是救命恩人。
果不其然,王二在睜開眼睛時便聽到了林歸晚那些話,一時間便有些尷尬,也有些窘,嘆了一口氣后,便直接掀被子下了床,原是還有些不適,所以下床的時候踉踉蹌蹌的讓人看了難。
林歸晚正打算上前扶一把,卻被封喻川握住了手,便也只好作罷,看著那人在他們面前直直的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兩個頭后道:“多謝公子與夫人的救命之恩。”
“起來吧,這禮我了。”封喻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開口時聲音更淡,卻是又補充了一句:“子骨不好,便在床上多躺一會兒。”
王二眼底閃過一抹異,滿滿的都是激之,卻也沒有真的上床躺著,而是就著床沿坐了下來,了兩下鼻子后,啞著聲音道:“公子想問什麼便問吧,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歸晚在一旁挑了挑眉,突然覺得自家男人還是很厲害的,起碼看人很準,一眼就知道這王二是個知恩圖報又重禮數的人。
轉頭看了封喻川一眼,眼底帶著揶揄的笑意,封喻川無奈的搖了搖頭,手了的腦袋,繼而才轉頭看向王二,低了聲音道:“你在電信鋪子做工時,是奉了李勇的命在點心里下紅花,為什麼?”
聽得這話,林歸晚的神也立馬嚴肅了起來,雙眼睜大了直勾勾的盯著王二看。
王二嘆了一口氣,眼底帶著一抹濃重的愧疚,緩了一會兒后才道:“不是我奉命,是他威脅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難過的事,他手扶住了額頭,又道:“要不是李勇那廝用我媳婦威脅我,我決計不會幫他做那等傷天害理的事。”
原來竟是被威脅的?林歸晚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便問道:“那你們是為何鬧掰了?他威脅不功了,還是……”
“我媳婦死了。”王二手抹了一把眼睛,一眼過去時雖然沒有看見淚水,但卻看到了他眼眶紅,他了一口氣,繼而道:“是我的錯,原以為只要好好的替李勇辦事,那廝就不會我媳婦,誰知道,我媳婦……早就被他殺了。”
他哽咽了一下,了兩下鼻子后又道:“那時正好李家爺查出了點心有問題,我便想著要去請罪,順便把李勇供出來,誰知道被李勇先一步知道了我的做法,把我帶走關押了起來,還給我下了毒。”
“你上有他要的東西?是什麼?”封喻川雖然聽過這些事后覺得有些唏噓,但現在不是慨的時候,關鍵的問題還是要解決事。
王二一愣,猶豫了一下后還是道:“紅花這個東西量用多了會害人,我份不夠,去藥店里買這個東西店家會不給,所以李勇便給了我他的印章,讓我到李家府下的藥店去領紅花,我打心眼里是不信任他的,所以便使了點銀子還有改了李勇的原話,讓那藥店的掌柜給我開了張條子,條子上還蓋了李勇的印章。”
看來這便是證據了,蓋了印的條子要是送到了李洋跟前,那便是真真切切的鐵證了,怪不得李勇一直留著王二的命,看來是要先把證據拿到手了再殺。
林歸晚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搖了搖頭,想了想,便道:“你知道李勇要你在點心里下紅花做什麼嗎?”
王二眉頭蹙,半響后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我倒是不知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話音驟然間頓了出了,過了好一會兒后才又道:“不過我偶然間聽到李勇提起過一,好像是李府后院的哪位小妾懷孕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府后院的小妾懷孕和嫣兒有什麼關系?林歸晚轉頭和封喻川對視了一眼,他手拍了拍的手背,繼而轉頭對著王二道:“你且先在這里歇著,會有人替你解毒,等毒解了,你便去哪兒去哪兒吧。”
王二一怔,急急忙忙的便跪了下來,正打算叩頭說要做牛做馬時,封喻川又道:“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跟不了我,趁早去暗衛那拿些銀子然后找個地方安生過日子吧。”話音一落,他便直接帶著林歸晚離開了。
王二依舊怔楞的跪在原地,半響后,突然手抹了一把淚,打從心眼里覺得,這公子和夫人,當真是好人。
封喻川沒有用輕功帶著林歸晚回去,兩個人晃晃悠悠的牽著手在街道上走,一邊走一邊議事:“你說,那李勇買紅花會不會是給他那的小妾用的?只是為什麼要藏在點心里呢?帶回家下在廚房的飯菜里豈不是更好?”
聽得林歸晚的聲音,封喻川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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