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君陌燁忍不住抬高了音調,“現在蕪城都已經是因為高燒而昏迷不醒了,你卻跟我說這是一切正常?”
“王爺還請息怒啊。”另一個李太醫開口說道,臉上帶著一些與王太醫相同的為難之,“我所把出來的脈象,其實便也是和王太醫相去仿佛。這逍遙王妃的脈象,便只是比之普通人要稍弱一些而已,其余的,并沒有任何異狀啊!”
連著兩個太醫都說卿蕪城現在的脈象并沒有問題,君陌燁的心底卻更是火急火燎了起來。
如果說著兩個太醫都診斷不出病因的話,那卿蕪城此番難道會是什麼難以察覺的疑難雜癥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君陌燁的心便好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樣,他本就不敢想象卿蕪城如果一直都變這樣的可能。是微微的想象一下那種場景,君陌燁便好像是要不過氣來了一樣。
“還請兩位太醫再仔細看看。”君陌燁面沉如水道,“只要能夠治好蕪城,便是什麼藥材都可以盡管開口。等到蕪城治愈之后,本王必會將兩位奉為上賓。”
不僅是兩位太醫,房間中的幾人心中都是齊齊震。
這話說出口之后便可不是那麼容易收場的事了。
一般人便是有所表示,也不過是說一句“必有重謝”罷了。這一個謝意,有可能會是金銀珠寶,也有可能是一些投其所好的珍品。但是說到底,這些東西便也不過都是一次的易而已,同樣是一個對換關系。
但是君陌燁現在所說的這話卻是大不相同了。
被君陌燁奉為上賓,那意思便是這兩人就相當于已經是戴上了逍遙王的名頭。就是往后君陌燁時時刻刻都要給他們兩人行方便之外,無形之中便是其他人也都會看在逍遙王的份上對于這兩位太醫恭敬有加。
這其中能夠帶來的利益,甚至都不是一般的金銀便能夠輕易衡量的。
如果說這兩位太醫之前也不過是在幫皇家打工之后,這一下便好像是一下子和上司直接套上了關系。那在這君陌燁之下的其他員工,還不得使勁地賣這兩人面子?
因此,在驟然聽到君陌燁如此承諾之后,王太醫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便變得驚恐無比起來。
“王爺實在是言重了,這治療王妃便也不過是我等的分之事,就是王爺一句謝也當不起啊,什麼上賓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王太醫說著,聲音之中都帶上了一些抖,“因而還請王爺能夠收回命,下必定會竭盡所能。”
李太醫反應慢了這麼一拍,便也是連連稱不敢。
他們這些在宮中混的人哪能沒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也不是那麼好接的,若是這餡餅太大了,那難保就不會砸死人了。
便是經此一番,兩個太醫都瞬間明白了這逍遙王妃在君陌燁心中的地位之重。
這可這而就差沒有放到眼珠子里來疼了。
兩個太醫可以說都是盡心盡力,但是偏偏對于這卿蕪城的病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僅是這兩個太醫急的面上冒汗,一直在一邊看著的幾人也是心急如焚,君陌燁的臉現在更是無人敢看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離卻是突然站了出來,開口道:“我覺得,現在這樣說不定便真的不是兩個太醫的問題,有可能姐姐這個病癥本來就不是醫能夠治好的。”
這話初初聽起來卻是極不順眼,君陌燁蹙著眉頭,眼神就像是刀鋒一樣劃過小離的上,開口道:“你可知道自己這是在說什麼?”
“小離明白,只是小離心中有一個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講。”
“但說無妨。”君陌燁開口道,“現在要是你對蕪城的病有什麼了解,都可以直說。”
“是,王爺。”小離躬了躬子,而后開口道:“我覺得,姐姐這癥狀,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因為厭勝之導致的。”
厭勝之?
聽到這一個名詞,眾人都是齊齊瞪大了眼睛。
這可是一個忌詞匯啊!
兩個太醫咽了咽唾沫,看著一邊的小離卻是齊齊覺頭疼不已。果然,君陌燁在這之后便向著他們二人問道:“兩位太醫,你們看呢?”
這他們該怎麼說才好?
說不是,那他們現在卻又查不出卿蕪城的病因來,也就更不用說是對癥下藥了。可要是說不是,要是之后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后罪的不也還是自己這邊二人?
到底是王太醫活得更久,這反應也要更快一些,“是不是下不知道,但是下想,為了王妃的病考慮,這也理應排查一番。”
這話正是合了君陌燁的心意。
王太醫話音一落,他就開口命令道:“好,讓人在王府之的各個地方都铏排查,每一個閣院都不要放過,聽到沒有!”
全貴馬上應是,看著君陌燁已經站起了來走在前方,心中不由苦。
跟著君陌燁已經有好些年頭的他自然明白,現在自家王爺卻是有些真的發怒了。這王府之中沒有檢查出什麼還好,要是萬一有個什麼好歹……
而君陌燁帶著人一個個閣院地排查著,便是只留下豆蔻和兩個太醫在卿蕪城邊照看著。
之前的幾個閣院之中都沒有任何異常,眼下卻是正好走到了卿雪心所在的閣院之前。
卿雪心的面一頓,開口道:“這是連著我的院子也要一起搜是嗎?”
君陌燁臉上的表沒有任何的變化,“是,冒犯之還請四公主殿下諒解一二了。”
明明知道是冒犯,但是他卻還是這樣做了!
卿雪心暗自咬牙,這樣翻箱倒柜搜索的行為,表現出來的不信任還只是一個方面,更多的卻是對于面子的駁斥。堂堂的公主,此刻的閨房卻是任人搜查,這樣的事就像是把的面給扔在了地上踩一樣!
“自然,我知道這是為了七妹妹好嘛。”就是心里再不舒服,現在卿雪心卻也沒有傻到表出來,只能是一溫解人的模樣。
只是這樣的一副面,不過是在片刻之后就完全消失了。
侍衛在卿雪心的院子中搜查了之后,一個侍衛卻是走上前來,小心地看了君陌燁一眼,這才開口道:“回稟王爺,在四公主殿下的房間……好像發現了一些什麼。”
他這話音才剛落,卿雪心頓時了起來,“怎麼可能!你在說些什麼!”
“是不是說,一起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君陌燁看似平淡的聲音之中藏著怒火,“帶路!”
這侍衛條件反地了脖子,連忙走在前面來。
幾人一起走到了卿雪心的房間之中,一進門便看見那做銀杏的丫鬟此刻正被一兩個侍衛攔在什麼之外。
一見到卿雪心,銀杏的面上閃過一激,連連喊道:“殿下!您快去看看啊!在床下!”
床下?
“原來就是放在了床下嗎?”君陌燁聽了冷哼一聲,聲音之中的怒意漸漸傳了出來,做手勢揮開了眼前的侍衛,快步走到了床邊。
此刻,卿雪心的床上正躺著一個稻草所扎的小人,而這小人的腦袋、心口乃至關節卻是都著銀針,在下閃著寒看著便讓人心里生寒。
君陌燁心中頓時大怒,步上前一把抓起了那個稻草人翻了一個,一眼便看到它的背后著一張紙條,上面正是上書著三個大字,卿蕪城!
卿雪心此刻便也是看到了這個小人,瞪大了眼睛喊道:“不!不!這不是我的!”
此刻的喊聲卻是直接被君陌燁給無視了,他甚至揮手讓侍衛將卿雪心給攔了下來,不讓接近自己。
“這東西是從哪里搜出來的?”君陌燁沉聲問道,聲音就像是暴雨之前烏云布時分的寂靜一般。
旁邊一個侍衛頗有些戰戰兢兢地答道:“回稟王爺,就是從這床的床下給搜出來的。”
君陌燁手中攥著這個小人,力氣之大甚至是要把這個稻草人給的碎骨才甘心一樣。
他沉著眼眸看向卿蕪城,聲音中的寒意幾乎能夠就此刺破人的一樣,“卿雪心,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這不是我做的!”卿雪心道,聲音中頗有一些歇斯底里,“我沒有詛咒過卿蕪城!這肯定是誣陷我的!沒錯,這一定是卿蕪城干的啊!”
君陌燁聽了更是大怒,“就是現在你還不想承認?現在這小人就是從你的床底下給搜出來的,證據確鑿!如今你就是抵賴也沒有用了!”
“不!這不是我做的!你讓我去找卿蕪城!你讓我去找!”卿雪心瞪大了眼睛,開始掙扎起來。
旁邊的侍衛見勢不對,馬上便手按住了卿雪心,不讓闖到君陌燁的面前。
而君陌燁則是冷笑了一聲,聲音中的怒意清晰可聞,“看來你這是絕不悔改了,你做出這樣的事,難道還想著本王能夠原諒嗎?”
卿雪心好像突然就一下子冷靜下來了一樣,“不,是你們君臨國的陛下讓我到這逍遙王府里來的,你不能趕我走!”
不說這一茬還好,說到這里,更是讓君陌燁有了一種被人威脅的覺。
他冷哼了一聲,開口道:“那就只要你在王府里就行了吧,來人,把這位四公主關到柴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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