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拿著信在桌邊坐下,神十分凝重。
兇手沒有殺人機,也沒有留下可追查的蛛馬跡,就如云渺所言,如果兇手不再犯案,恐怕是不可能抓到他的。
舒錦華已經派人去查盛文心邊的人,看看有沒有可疑,但是希十分渺茫。
晉文彥目落在信紙上,喃喃自語:“這世上怎麼會有毫無緣由的殺人案呢?”
這個問題云渺也在問盛文心。
“你一點都想不起兇手為何要殺你嗎?”
“我真的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我不不搶不賭,也沒與人爭風吃醋,哪有人會恨我到想殺我,除非……”
“除非什麼?”
云渺看他猛然想到什麼似的,覺得可能抓住了關鍵。
“除非是我爹家里的人想要我死。”盛文心在角落影里,表驟然沉。
“什麼你爹家里的人?”云渺沒聽懂。
盛文心頓了頓,神頓時垮下來,郁郁道:“我娘懷我的時候,我爹就上京趕考,從此再沒回來,我和娘都以為他遇到意外死在了外面。我娘補裳將我養大,眼睛都累瞎了。可去年地方戶籍吏卻告訴我,我爹改了名字,在京里做了大。”
“我本來不想去找他,他當不當與我有什麼關系,我才不稀罕他的臭錢!可是我娘是正房,是他明正娶的妻子,我得為我娘掙回名分。”
云渺也聽說前兩年皇上下旨清肅員戶籍,太湖黃冊庫查出許多員停妻另娶之事,皇上震怒,下旨責令接回原配,籍還宗。
“你的意思是,你父親現在的妻兒不想讓你認祖歸宗,所以雇兇殺人?”
“除了這個我再想不到其他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兇手幾乎不可能抓住。
云渺下樓時,晉文彥正在客棧門口與人說話,他手接過一封信,然后一轉頭就看到了云渺。
云渺下樓找吃的,目與晉文彥對上,便疏離地點了下頭,準備拐去廚房。
晉文彥卻住:“云姑娘,有關于兇殺案的消息,你想聽聽嗎?”
說著他已經坐下來,關于命案他本不該向云渺,但一想到只關心這個,就忍不住想多和說幾句話,緩和一下關系。
果然云渺在他對面坐下:“什麼消息?”
晉文彥抖了抖手里的信:“還記得有一個持有銀兵的人死了,兵下落不明嗎?”
云渺微微瞪大眼睛,盯著信封道:“這里是兵的下落?”
晉文彥邊拆信邊道:“我請那邊的朋友把案件經過寫下來給我,想看看能否發現蛛馬跡,或許找到兵刃,咱們客棧這起命案還能有一線希。”
信是查辦此案的衙門師爺寫的,案描述的非常詳細。
安閑山莊莊主十分好客,經常招待江湖人士,案發時莊有四位客人——大夫趙康義、茶商錢玉堂、跑船的孫正、游俠李慕紅。
這個人的份府查證都屬實。四人先后到達安閑山莊,多有來往相融洽。
案發之時,其中兩人有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