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春風渡做什麼？”晉文彥著前方，負手走在旁。

 “聽差說起，有些好奇，就過去看看。”云渺隨口一說，反正說什麼他也不會信，也不用費心編理由。

 果不其然，晉文彥從牙里出一句:“騙鬼呢？”

 云渺挑挑眉，一副不接茬不解釋的架勢。

 晉文彥氣得瞪:“明明是你提起的夜流，也是你向差打聽的春風渡，你早就打定主意要去了，那里到底有什麼，是不是與盛文心的死有關？”

 云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晉文彥還在懷疑，那麼他之前每次對說起盛文心案的進展，都是一種試探？

 頓時也有些火了，冷笑一下:“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那里？”

 晉文彥面不改道:“跟蹤你。”

 云渺一噎，難以置信地轉過臉，這麼坦誠嗎？

 晉文彥也停下腳步著:“你絕不是恰好住進客棧的普通客人，對于盛文心的命案你知道的甚至比我更多，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只希你不要擅自行，這座城比你想的危險得多，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姑娘家能應對的。下次再出事，你未必有前兩次的運氣。”

 他說完就往前走去。

 云渺站在原地，愣愣地想，自以為是的姑娘家？說的是我嗎？

 回到客棧，兩人一前一后上樓。

 晉文彥走到楚明玉門前停下，耳朵近聽了一會兒，確定里面的人已經睡下，才回了自己房間，沒有和云渺打招呼。

 云渺跟在后面上樓，不由奇怪，這麼不放心楚明玉，為何還跟著出去？

 回到房間，將盛文心放出來，便和躺到床上，枕著手臂瞪眼屋頂。

 雖然晉文彥說話難聽，但他的確是一片好意。在外闖這些年，心懷好意之人之又，云渺還是分辨得出來。

 今夜他的話倒是點醒了，自從那人的怨靈夢，便不自覺地被攪了進來，但實際上整件事與毫不相干，不該繼續手此事。

 “怨靈與我何干，尸與我何干，春風渡與我何干？”云渺用力拍了下額頭，告誡自己:“管閑事！”

 翻了個，面朝床里閉上眼睛。

 翌日，晉文彥又去見舒華錦。

 “叔父我有一事相求，這城里有家高升客棧背地里做些拐賣人的勾當，或許還有其他見不得之事。前兩日我有位朋友險些被他們加害，主犯有一人落網，另一人不知所蹤。我擔心他們與本地府有勾連，此事會不了了之，還請叔父向府施，讓他們盡快捉拿另一主犯歸案。”

 “這是小事，回頭我親自去一趟府衙。”

 舒華錦打量他，眼神頗有些意味:“亭兒，差點被加害的朋友……是位姑娘吧？”

 拐賣人和孩子，鮮有拐賣青壯年男子的，他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舒華錦捋著胡須笑著晉文彥:“你對此事如此上心，是位很重要的朋友吧？你為刑部尚書，不愿在府面，肯定不是來死刑核驗的。來此地是為了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