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坐了下來，翻了翻疊著的那件裳:“也不是為了讓人相信，只是迷一下視線而已，只要乍一看你是個男子就夠了。”

 “追你的那些人知道未必想到你會換男裝，而且應該還不知道我與你在一起，所以我們兩個男子一起出行，有可能會躲過他們的追蹤，。”

 他把疊著的裳也抖開:“換上試試，你喜歡哪件？”

 云渺抱著裳站起，定定地著晉文彥。

 他茫然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起:“我先回自己房間去，你換好了我再過來。”

 云渺換了好久裳，也沒一點靜，晉文彥擔心出事，便過去叩門。

 不多時，房門打開，云渺已經穿好了男裝。

 晉文彥松了口氣:“換好了怎麼不我？我還以為你穿不上呢？”

 云渺神有些扭，背對著他站在鏡子前，一直拽裳:“我覺得不太行。”

 晉文彥疑道:“怎麼了，不是好的嗎？”

 云渺回過頭來，眼神幽怨著他，在晉文彥不明所以的目中，往自己前看了眼:“太明顯了，得買個束。”

 晉文彥順著的目，落在前的起伏上，因為料，加上腰上系了腰帶，所以格外凸出。

 云渺之前穿裝，因為有外衫遮擋，他倒從未發覺竟然如此窈窕，看了一眼之后，趕移開目，不由紅了耳。

 云渺見他如此，愈發窘迫，轉過去就要將裳下來。

 晉文彥余瞥見，急忙阻止:“別！我，我先出去！”

 云渺邊解腰帶邊道:“不必了，我自己的裳穿在里面呢。”

 晉文彥還是背過去，鏡子里瞥見寬解帶的作，心里莫名地一燥熱。

 云渺將裳了，放在床上，遲疑著開口:“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往下走嗎？雖然不知道危險究竟是什麼，但聽榮蘭馨的意思，若是被找到后果可能很可怕。”

 “你還有爹娘，還有幾十年的人生，真的有必要陪著我這個將死之人嗎？”

 晉文彥仍然背對著，背影有些僵直。片刻后，才緩緩轉過來:“云渺，你是真的知道如何讓我難！將死之人，呵，你干脆要了我的命算了！”

 他坐下來，低著頭，放在桌上的手攥著拳頭。

 云渺有些疚，置生死于度外，卻沒考慮到晉文彥的。

 有些愧疚地拉了把凳子坐到他面前，手覆上他攥的拳頭:“我知道了，以后我不說了，你也……想開些！”

 晉文彥抬起頭，一雙幽深的眼眸盯著，嗓音微啞:“之前你想一個人過完剩下的日子，只要你想，我都由著你。”

 “但是知道有人想要對你不利，我無論如何都不能任由你自己孤在外。”

 “以后不必再問我這個問題，我絕對不會放你一個人離開的。”

 他翻手將云渺的手握在掌心。

 云渺沒再說什麼，心里一直有個困擾，還剩兩年的命，說多不多，說不。

 如果晉文彥一直陪在邊，那他算什麼，就這樣一直沒名沒分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