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臉驚恐的看著沈木綰,反駁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無憑無據,你憑什麼這麼說。」
沈木綰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你自己生下了死胎,抱了莫乾與你同一天所生下的嬰當作親生的。」
看著大夫人越來越難看的臉,沈木綰臉上的冷笑更深了。
「你覺得,如果沈明堂知道他白白替沈家養了十多年的兒,你說他會不會弄死。」
「又或者,我再告訴他,就連沈青冥都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你說,他會怎麼對付他們呢。」
大夫人衝到牢房前,死死盯著沈木綰道:「你胡說八道,青冥就是老爺的孩子。」
沈木綰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他是不是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按沈明堂的猜疑之心,他必定會親手殺了他們兄妹。」
大夫人徹底慌了,知道,沈木綰說的是真的,沈明堂的疑心病本來就很重。
而且,他一直都厭惡青冥比他更得皇上的信任,所以他一直都防備著他。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他耳邊說些什麼,他一定會相信的。
大夫人咬了咬牙,跪了下去,乞求道:「四丫頭,我求求你,放過你大哥和二姐吧,即使夢婉不是丞相府的人,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也是有的。」
沈木綰看著,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平淡如水道:「大夫人,當初四姨娘是不是也求你,讓你放我一條生路啊。」
大夫人看著沈木綰,雖然眼裏有著恨意,但還是道:「四丫頭,如果是你,一個丫鬟都妄想爬到你頭上,你會放過嗎?」
「我堂堂一個尚書府的嫡,一個丫鬟都想爬到我頭上,我怎麼能容忍。」
看著有理有據的大夫人,沈木綰冷笑一聲道:「爬到你頭上,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是你和二姨娘之間爭鬥的犧牲品嗎?」
大夫人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道:「即使是這樣,我曾經也沒有想過要殺死,是偏偏要勾引老爺,我能怎麼辦,我只能殺了。」
沈木綰眼裏開始出現了冷意,聲音徹骨道:「那我呢,我又礙著你們什麼事了?你們竟想到那麼惡毒的法子來算計我,居然也不怕因為這件事,讓你的寶貝兒嫁不出去。」
大夫人看著沈木綰的那張臉,咬了咬牙道:「是你這張臉,已經威脅到了我的兒,我不能讓你擋我兒的路。」
沈木綰已經懶得跟廢話了,直接問道:「那天晚上那個男人是誰。」
大夫人愣了一下,隨後從地上站了起來,冷笑著看著沈木綰道:「原來你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把我弄出去,發誓這輩子都不把剛剛那件事說出來。」
沈木綰看著,冷笑一聲道:「你覺得這件事能拿我了嗎?先不說我知不知道那人是誰,就算我這輩子都不知道又怎麼樣。」
「其實之前二姨娘跟我說過,那個人是莫子玄,如果你今日也說是莫子玄的話,或許我還真的會相信,可惜你這樣說了,我就更加肯定,你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大夫人臉變得有些蒼白,好像沒什麼能拿沈木綰的了,在這場算計中,已經輸的很徹底了。
不敢拿青冥和夢婉去賭,反而是沈木綰什麼都不怕,沒有弱點,幾乎是無所畏懼。
沈木綰大概也知道了,大夫人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了,也懶得給廢話了。
見沈木綰往外走,大夫人連忙道:「等一下,你還沒有答應我。」
沈木綰扭過頭冷冷看著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們害死了四姨娘總要償命的,老夫人已經死了,現在也該你了。」
大夫人子一僵,知道沈木綰不會放過,沒有想到,沈木綰就是想讓在牢中自殺。
大夫人冷冷的看著道:「你想讓我畏罪自殺,徹底毀了青冥和夢婉以後的路。」
沈木綰淡淡的把玩兒著手腕上的手鐲道:「你覺得是你跟婆母不和,下毒毒害了會毀了他們,還是他們都不是沈明堂的親生兒更能毀了他們呢。」
大夫人真的要崩潰了,沈木綰這個人太會算計人心了,尤其是把沈明堂看得很明白。
大夫人猶豫了一下,咬牙切齒道:「好,我死,如果我死了之後,你把這件事說出來,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木綰沒有說話,轉就離開了,死,四姨娘也不會活過來,只是要給四姨娘報仇。
大夫人看著沈木綰的背影,眼裏全是狠毒,可是卻無能為力,不能毀了的兒。
大夫人看著自己手腕那隻沈明堂送給的定信,突然就笑了起來,當年對未來憧憬的年,如今也變得相看兩相厭了。
眼裏帶著淚,將那玉鐲取了下來,狠狠地的摔到了地上,隨後蹲下,將那碎片撿起來。
如果可以,下輩子不想再遇到沈明堂這樣的薄的人了。
而沈木綰和綠竹一路回了北院,到院子裏就看到了劍拔弩張的一幕。
楚越此時坐在院子裏的躺椅上,像是在等回來一樣。
沈木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將目看向了一旁的風影和幾個暗衛。
風影走到邊道:「小姐,這個人突然闖了進來,也不手,就是坐在這裏說他要等人。」
楚越扭過頭看著沈木綰,笑了笑道:「四小姐,你別誤會我今日來不是來找你的,而是來找你後那個人的。」
沈木冷冷的看著他,大概已經猜出來這其中的一些事了。
沈木綰眉頭一皺,下意識擋在綠竹面前道:「殺手閣閣主,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不是沈夢婉的院子。」
楚越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沈木綰道:「四小姐,我都說了不是來找你的。」
隨後他站起道:「綠竹,你還記得我這個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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