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玨,微微挑眉。
「唉,我實話實說還不行嗎……」江佑希嘆氣,「這玩意兒是失敗品,吸太多直接就得玩兒完。」
堪比生化武!
一般的毒還要口服,這玩意兒撒空氣里就行了。
「並且我還沒弄明白解藥該整。」江佑希補充道。
說白了就是無解,從老鼠的反應來看,一吸進藥效立馬就發作了,本沒有留出解毒的時間。
本來是想做迷藥的,貌似配比沒弄好,直接用藥過量給人整死了。
「你想用它對付誰?」
趙玨冷不丁地開口,拋出了一個讓江佑希心驚跳的問題。
「……」
哪敢用這個葯哦!殺人可是犯法的!
「我不是說了嗎,這就是個失敗品,等會兒統統都得理掉。」
趙玨似乎並不相信江佑希的說辭,一雙雄鷹般的眸子盯著江佑希,似乎要把看個通。
江佑希被趙玨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些慫的了肩膀。
兩人僵持了會兒,最終,趙玨冷聲開口。
「留著,把解藥做出來。」
哈?趙玨想幹嘛?
江佑希的心不生出了一暗的想法。
再聯合從外頭道聽途說來的關於趙玨的傳聞,突然覺得心裏有些涼颼颼的。
「不行!休想拿我做的葯去做殺人越貨的勾當!」
話一說出口,江佑希就收到了趙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
「……」
幹啥,有說錯什麼嗎?
趙玨沉默片刻,考慮到以江佑希的腦子的字典里應該沒有未雨綢繆這個概念,還是破天荒的開口解釋了一句,「本王要的是解藥。」
說罷,趙玨大步離開。
江佑希看著趙玨離開的背影,一時又有些不準了。
按理說,要是趙玨真如外界所說那樣嗜殺,殘忍暴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話,看到這樣的殺人利,必然是會讓大規模製作,將來用到戰爭殺伐中去。
但趙玨讓留下藥為了當個標本以便製作解藥以備不時之需,這又與他的人設不符啊!
當然,也不排除趙玨是個殘暴的正人君子。
殘暴和君子兩個形象放一個人上總覺得有些詭異,有種神分裂的嫌疑。
顯然江佑希只記住了外界對趙玨負面的傳聞,而忘了他在絕大多數人眼中是個保家衛國,戰功累累的大將,是國家的保護神一般存在的齊王。
「姑娘,殿下的意思是,若是將來有一日遇到了這種毒,有解藥在,咱們就無需有所顧忌了。」
清荷見江佑希著趙玨的背影發愣,以為還是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不開口替趙玨再度解釋了一番。
江佑希,回過神。
打量了一番清荷,隨即鬼鬼祟祟地湊了上去,拍了拍的肩膀,像是地下黨接頭似的對耳語道,「你們家齊王殿下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清荷眨了眨眼睛,心中警惕。
「姑娘會問起這個?」
能被趙玨派來伺候江佑希,必然不是什麼簡單的小角。
除了照顧江佑希的日常起居,清荷的最主要職責還是負責盯著江佑希的一舉一。
這一點江佑希也十分清楚,打一開始就沒把清荷當做普通的下人看待。
見清荷對心生警惕,江佑希不由得聳了聳肩。
「你這麼一驚一乍幹什麼?我這不是不清楚咱們尊敬的齊王殿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我在外頭聽來的可都是對你們家王爺不好的評價,他真是那樣的人?」
清荷顯然也是知道外界都是說趙玨的,的臉立馬變了。
「殿下豈是那些愚人口中只知道殺伐的莽夫!」冷哼,「他們只道殿下每次出征都流河,卻不知殿下是如何善待降軍和戰敗之城的百姓的;他們只知道殿下在朝中懲了一個又一個大臣,卻對那些人背後犯下的大錯一無所知!殿下為國為民,替……」
像是說到了什麼忌,清荷的話戛止。
但江佑希卻大概猜到了清荷沒說出口的話究竟是什麼。
無非就是趙玨替皇帝擔了一個又一個罵名,攬下了一樁又一樁黑暗的事,全了老皇帝的一世英名。可末了,老皇帝覺得趙玨這顆棋子已經無用了,便將他捨棄在一邊,開始專心培養他中意的接班人。
歷史上有多這樣的例子擺在眼前。
江佑希不默默嘆氣,天家無啊。
深夜,只有翠竹軒的一盞微弱的燭燈為這瘮人的黑暗提供了些許亮。
趙玨背而站,雙手負於後。
他的側單膝跪著一名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