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致同已經自己介紹過了,更是知道他們這一行做主的并不是眼前這位陶永的中年男人。無奈正主是子,還在養傷,卻不好去打攪。
他天南地北的做生意,為人圓擅際,最是會看人臉,很快就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了陶永,還誠心實意的向陶家一家道歉。說明了早上要朝食時說了謊,并非為了家中老父,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
為此,吳致同奉上了一份賠禮,這賠禮用錦盒裝著,陶永也不知里面裝的什麼,更是不好當著客人的面當即打開,只能推辭后道:“這怎麼好意思,讓吳兄破費了,稍候我親自將賠禮送給主子。”
“勞煩陶兄弟了。實不相瞞,這艘商船乃我的家業,后面若是陶兄需要什麼,與我說一聲便是,定然第一時間給陶兄送來。”
陶永很快掩飾了眼中的震驚,拱手道謝,他哪里想到這穿著綢緞衫的中年男子居然有如此大的產業,是這一艘商船對于普通人就是一輩子掙不到的巨款。盡管這位吳兄弟富貴人,陶永也不敢將他的話當真,畢竟兩人今日才認識,日后如何,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
這般左扯一句右扯一句的,很快一盞茶的工夫就過去了。
陶永不好就這般干地聊下去,這會兒可是飯點,而且妻子已經將飯菜做好,小姐和平哥兒子虛,都需要按時吃飯。于是陶永客氣道:“不知吳兄可用午飯了?若是不嫌棄,便在陶某這里隨便用些?”
本以為吳致同會拒絕,畢竟第一次上門,哪里會厚著臉皮留在別人家吃飯,還是在這小小的客艙里,看著就不方便。
可陶永話剛出口,吳致同推辭一句都不推辭,竟然直接答應了下來,他臉上明顯帶著興和期待,“既然陶兄如此熱,那吳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也是巧,吳某除了朝食之外還沒吃過任何東西。”
陶永哪里想到這位吳兄弟這般不客氣,他愣了兩秒,才找回自己的表,忙吩咐邊的妻子,“快上菜,另外去買壺酒來,我陪吳兄喝兩杯。”
陶五娘應了一聲快步去了。
出了這邊船艙,陶五娘就去了沈千歌住的船艙,一五一十將丈夫與吳致同的對話告知了沈千歌。
說完,陶五娘問道:“小姐,咱們如何做?”
沈千歌想了想,“先招待這位吳先生吧,你去將中午做的菜分一半給他們送去,湯也給他們上一盅,忠哥兒去打壺酒來,就大家平時喝的那種就行,不用刻意買貴的,船上有什麼酒,想必這位吳先生比我們清楚。”
陶五娘應了一聲,快步去辦了。
給旁邊艙房送了酒菜之后,就留下陶忠伺候陶平吃飯,眷們都在沈千歌這邊用飯。
吳致同看到桌上的菜,聞到菜肴的香味,特別是旁邊還放了一盅不的湯,有有菌菇的,他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這湯,他可是惦記了有半日了,現在終于可以明正大地喝上一口了。
不用陶永招呼,吳致同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第一口當然是他心心念念許久的燉。
他筷夾了一塊,頓時口鮮香,新鮮老母的味道,里面還混雜了一神奇的香味。吳致同一眼就發現了湯里的那些不大好看的菌子,他夾起一塊詢問陶永,“陶兄,這是菌子?”
陶永也是之前聽妻子說的,這山菌目前還不普及,更是鮮有人吃曬干的,目前只有南方的山區百姓喜食。
這些山菌還是之前沈千歌看到住在他們附近客艙的人拿出來過,才讓陶五娘用銀錢買了一些回來。
而吳致同之所以知道,完全就是因為他的吃貨質,再加上做生意走南闖北,吃過各地特食,這山菌他就在南邊偏遠地區吃過幾次。
只不過當時在南邊吃的多半是新鮮的,鮮有這種干貨泡發的,如今吃到這種干貨泡發的菌子居然有一種更奇特更濃烈的香味鮮味,他甚至覺得,這干菌子比之前吃的鮮菌更鮮!
吳致同沒忍住又夾了塊塞進里,咀嚼的時候搖頭晃腦的,可以明顯覺到他的開心和。
陶永對食材并無多了解,他只能實話實說道:“這菌子是早上主子讓拙荊與客艙上的船客買的,我只知這是菌子,更多的卻是不知曉了,吳兄若是喜歡,多吃些。”
吳致同聽了陶永的話點點頭,也并不為難他,只是心中愈發的期與他們的主子見上一面了。
若是可以,與這位貴人將大齊東西南北的食聊上一遍,是何等快哉!
陶永嘗了一口陶五娘做的紅燒魚,頓時挑了挑眉,他夸道:“吳兄嘗嘗這魚,很是不錯,我很久沒吃到這麼新鮮味的魚了。”
菜端上來的時候,吳致同就看到了這一大盤紅燒魚了,可他一年里有大半年都是待在船上的,吃的最多的就是各種河鮮,就算他平時再吃河鮮,也吃膩了,尤其是在這種有選擇的時候,所以桌上的紅燒魚,他都沒。可這會兒陶永提到了,他卻不好不給陶永面子。
吳致同點點頭,道:“既然陶兄極力推薦,那我就嘗嘗。”他沒多夾,只夾起小小一塊放到了自己碗中,又在這小小一塊里取了一半送到了里,全當是應付陶永了,若不是陶永在,他這麼一小塊都不會吃。
帶著有些排斥的心理吃了這小小一塊魚,吳致同想嚼都不嚼就咽下去。
可魚到了口中,立馬各種滋味就開始番轟炸他的味覺,他頓了一瞬,而后怎麼也舍不得立刻將口中的魚咽下去了。
這魚竟然一點也不腥,也不知道燒的時候放了什麼作料,濃油赤醬的,魚到了口中滋味鮮、如凝脂,盡管有些刺,可能吃到如此味的魚,吳致同覺得吐這些刺一點也不麻煩。
幾乎是瞬間,他就上了這碟紅燒魚!
接了紅燒魚,對那碟筍炒臘就變得迫不及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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