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和松竹縣城,隔著一座大山。村里的人都清楚,這座大山是斷開的。
在山頂的背面,是一座高高的懸崖,而距離懸崖下方幾百米的地方,才是對面另一道小小的山丘。
他們走到山頂,想到對面就會比登天還難。
所以村里人平日都是趕車在山腳下的平地,繞過這座山進城,沒有別的辦法。
韓錦卿眸深邃的著前方不斷用子打草驅蛇的纖細的影。
但現在,明知慕如寶不知走錯路,他也甘之如飴,愿意跟上的腳步。
到山頂的時候,慕如寶氣吁吁,幾天沒爬而已,果然鍛煉必須堅持。
“快,韓三,把手給我!”
轉彎腰,把手遞給下方的韓錦卿。
韓錦卿抬手搭上人的小手,借力也上來了。
“寶寶,你也拉我!”唐大耳嫉妒的吼了一嗓子。
他也要拉寶寶的手!
“好啊。”慕如寶忍不住笑,可還不等抬手,邊的男人已經先一步對唐大耳出手掌。
“上來。”
唐大耳愣住,看著韓錦卿半天,最后背著大竹筐,毫不費力氣,幾步就上了山頂。
“我才不要被大男人拉呢。”
慕如寶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有風吹來,清靈的笑聲回在山間,還有小人額角上細的汗珠,被山風帶起的角,這一刻無形地印在了男人的心間。
山頂上是一方空地,空地的邊緣,就是萬丈懸崖。
但是懸崖中途,就是對面的山頂,幾顆百年松樹昂首立,讓人哪怕站在幾百米之上也能清晰辨認。
慕如寶看著懸崖下的景,忍不住贊嘆,“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啊!”
緒一激,想一首詩。
慕如寶突然愣住了,想到上一世看過的電視節目,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韓錦卿站在慕如寶的邊,在話落之后,眸里閃過一抹驚艷。
他從來不知,的文采竟如此之好。
唐大耳倒是習慣了,反正每次上山,寶寶都要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
“寶寶,我們快跳吧!”
“好!我們這就跳下去!”
慕如寶一臉堅定,而韓錦卿卻是微微擰眉。
見慕如寶此時已經走向懸崖邊緣,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不必如此冒險,是否科考,我并不在意。”
就算有辦法爬下去,難道真要跳崖犯險嗎。
韓錦卿不贊同地對著慕如寶搖頭,拽著手腕的手掌,也慢慢收。
而唐大耳此時,也走向了山崖邊,“我和寶寶都跳了好多次了,你膽子不會這麼小吧?”
他的目帶著歧視,可提到和慕如寶一起跳過很多次懸崖,語氣里還有著一子驕傲。
韓錦卿眉頭蹙得更。
“你們經常這樣跳下去?為了錢不要命了嗎?”
萬丈深淵,他們可真敢!
“和寶寶在一起,死我都愿意,跳個小懸崖你怕什麼啊!”
唐大耳就是看不慣韓三那副不在乎錢財的口吻,“為了掙錢我們冒點險怎麼了,寶寶這麼拼命,還不是為了讓你食無憂,你還嫌棄上了,切。”
“我不是嫌棄,我是覺得不值得!”
韓錦卿語氣也有點收不住,不是他假清高,而是慕如寶這樣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讓他憤怒,且擔心。
他不曾知道,是這樣的拼命。如果知道,萬萬不會同意如此犯險!
他的家財產,足夠揮霍!
唐大耳道:“這算什麼,我們還去湖里……”
唐大耳還想說什麼,卻注意到韓錦卿后慕如寶張地對著他搖了搖頭。
他到邊的話在慕如寶的瞪視下又吞了回去。
他們還去湖底抓過水怪呢。
好氣,寶寶不讓說。
韓錦卿臉發黑,哪怕唐大耳沒說完,他也多多猜了出來,他們二人還一起干過更危險的事!
到底他們之間,還有多他不知道的!
韓錦卿氣憤地轉,手卻一把被拽住,人汗的小手,用力地拽著他,像是張他真的離開。
他回頭,就對視上慕如寶哀求的目。
“你信我一次,可好?”
的聲線清,卻語調發,自見面以來,第一次求他。
慕如寶是真著急,試著講道理,“有些事,我以后會解釋,我們先去考試,行嗎。”
指著遠約可見的松竹縣城,說道:“這條路雖然有點冒險,但都在可控的范圍,而且是直線距離最近的路,我們一起去,信我一次,行嗎?”
的話里,許多詞匯雖然都很陌生,但韓錦卿卻聽懂了。
他凝視著,在小人期盼又哀求的目下,終是點了點頭。
“只可一次。”
慕如寶松了一口氣,笑了,就知道他會聽話!
“最后一次!”韓錦卿在篤定他拿沒辦法時,強調道。
“好啦好啦,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再不跳真的來不及了!”
慕如寶推著韓錦卿往懸崖邊走。
三個人一起跳懸崖,其中兩個人還是一副開開心心的模樣。韓錦卿臉有些僵,總覺得哪里有些詭異。
直到他站在懸崖邊,看著慕如寶不知從哪里拽出了兩捆手腕的繩子,他深邃冷清的眸里,才有些意外地閃過一抹震驚。
“寶寶,我幫你!”
繩子很重,唐大耳過去幫忙。
兩個人把繩子拽上來,韓錦卿才發現,繩子分兩,竟連接著懸崖對面。
而慕如寶和唐大耳一起,拽著繩子走向了懸崖上幾顆壯的大楊樹。
兩個人繞著三棵樹,以叉的形式,將繩子繞在三棵樹干上,只打了一個結,而繩子卻因為叉的方式,自綁死,無論如何拉拽也掙不開。
韓錦卿眸微瞇,這種綁繩方式,一般都是用于戰場上。
唐大耳轉頭有點自豪的道:“這可是寶寶發明的方法,可結實了!而且每繩子,都是用四條麻繩編制在一起的特繩子,就算是吊個幾千斤的貨,也不會斷裂!”
韓錦卿看著幾連接到對面的繩索,如今細看,才發現確實是由幾繩子編制在一起的。比年人的手臂還要壯,可見其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