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蓉請來的腦科專家做魯爾森博士,他承諾會帶來自己的一整個團隊和醫療械,給顧昔年進行治療。
在等待魯爾森到來的這兩天里,顧昭華和樂蓉換著班照顧顧昔年,的事從不假手于人,唯恐哪里出了岔子。
但有時候,風聲就是走得蹊蹺。
魯爾森已經下飛機了,樂蓉親自去接待他,病房里只留下了顧昭華。
正彎著腰,幫顧昔年放松上的,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個不速之客的聲音。
“怎麼,聽說我大哥快不行了?”
聽到顧元年的聲音,顧昭華警惕地轉過。
“你來干什麼?”
顧元年看著來勢洶洶,后跟了一群人,實際上就是個被挾持看管起來的草包罷了。
雖然顧昔年現在昏迷不醒,但他之前下的指令還作數。
十個保鏢寸步不離地守著顧元年,不管他去哪都烏泱泱跟一排,保證顧二爺的個人生活到全面干擾。
顧元年煩不勝煩,但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聽,只能把自己每天悶在屋子里,干脆哪兒都不去算了。
這次要不是聽說到可靠消息,顧昔年快不行了,他才懶得出門來醫院呢!
他好奇地看著臉上滿管子的顧昔年,正想走上前去看看,一個保鏢騰地上前,一把掰住他的肩。
“二爺,保持距離。”
“保持保持保持你mb啊!”顧元年暴跳如雷:“滾滾滾!”
那保鏢不為所,是把他拖到了離顧昔年三米遠之后才松手。
當著人的面被這樣拖走,顧元年覺得很沒面子。
他抖了抖自己的外套,沒好氣的說:“聽說我大哥要死了?”
顧昭華指著門:“滾出去。”
顧元年不為所,繼續說道:“我還聽說,你們給他找了魯爾森博士做手?”
他嗤笑兩聲:“你該不會以為,當年,我們家老爺子沒找過這個魯爾森吧?你以為我大哥腦子里那個舊傷是為什麼治不好?當然是因為無人可治啊!”
聽到這句話,顧昭華心里一。
原來,這傷連全球最頂尖的醫療團隊也治不好嗎……
見變得張起來,顧元年心極好。
他搖搖頭,嘆道:“顧昭華,你可真是個紅禍水。”
顧昭華皺起眉。
顧元年噙著笑,眼睛瞇起來,看起來不懷好意。
“如果那天他不是為了你來找我,怎麼可能這麼好運氣,被突然開出來的貨車撞到呢?也是老天開眼,我那條路上平常沒見過大車,也就是顧昔年有福氣,只來了這麼一趟,就‘砰’——”
他兩只手拍到一起,里做了個擬聲詞:“被撞死了。”
“你閉!”
顧昭華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東西就砸過去:“顧元年!你還敢說不是你做的!”
顧元年靈活躲到一個保安后面,任憑那個杯子砸在別人上,但杯子里的水還是濺到了他上。
他的眼神唰的冷下來:“顧昭華,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顧昭華恨恨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顧元年用手了服,正準備說什麼,但一看后那一溜兒保鏢,又把話給吞回去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笑起來:“對了,你應該認識駱修堯吧?聽說你們一起演過戲?”
不知道他的話題為什麼歪到了這里,顧昭華的眼神閃過一疑。
“他好像也在這個醫院里。你去見過他嗎?”
顧元年就像是跟老友聊天一樣的語氣,表也突然變得親切正常。
真是個瘋子!
顧昭華暗誹,但還是猶豫著點了點頭。
聽到說見過駱修堯,顧元年眼里的興味更濃了!
“你覺得他現在這個狀態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
說著說著,他表變得扭曲起來。
“駱子他啊,一直以為,人們都只我的錢,但的是他的人。我從14歲的時候就在想了,如果,他沒了那張,又沒了那張臉,還能得意個什麼呢?”
“顧昭華,你也一樣。”
“你以為,你用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就能迷我親的大哥,讓他為你出氣是嗎?放心,等他死了,我一定好好地把你的這張臉皮割下來,跟他一起下葬。”
他桀桀笑起來:“也算是了卻我大哥的一樁愿咯,畢竟他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你啊哈哈哈!”
說完,他再也不看床上的顧昔年一眼,獰笑著走出去了。
哈哈哈!顧昔年他終于要死了!
當初他腦子里的傷就無人可醫,本來都要對外宣布死訊了,結果也是見了鬼了!
這倒霉頂的玩意居然自己醒過來了!
不過這種好事,有一難有二。
顧元年了后槽牙,心里滋滋的。
他可是聽到了準確消息,據說這一次車禍,直接把顧昔年腦子里那個要命的塊給撞散開了!
危險之大,是不可能再出現任何醫療奇跡的!
真是老天保佑啊!他顧元年,馬上就會為顧家的繼承人了!
心實在太好了,顧元年不想一個人回家被看管。
他想找個好兄弟分自己的喜悅!
“先不回家了,我要去看個朋友。”
十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沒說話,只是跟了他的腳步,重新回到醫院住院部。
只要有心,弄到駱修堯的病房號不是難事。
顧元年大搖大擺推開病房門:“superice!駱子,我來看你了!”
駱修堯聽到他的聲音,條件反一樣抖了幾下,哆嗦著想藏進被子里。
顧元年手把他拉出來:“躲什麼?見到我不開心?”
駱修堯被拉出來,臉都嚇白了。
你看我像開心的樣子嗎!
顧元年有病。
真的有病那種。
駱修堯一直是知道這一點的。
跟正常人比起來,顧元年更容易興,每次興起來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用傷害別人的方式去宣泄自己的興值。
以前,駱修堯是作為施暴方和他站在一個高臺上的,所以并不在意他的一些“小病”,反而覺得很有趣。
但自從上次,他被拖下高臺,嘗到了被凌辱的滋味后,便再也不認為這是什麼“有趣”的事了。
他現在聽到顧元年三個字都會產生應激反應,更別提,現在親眼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了!
見他害怕自己,顧元年顯然更加興了!
他直接坐到駱修堯床邊,親親熱熱跟他挨在一起:“駱子,你知道嗎,我從小的心愿就快實現了!”
駱修堯只發抖、不說話。
顧元年不在意,他跟保鏢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去門外等。
等病房里沒人了,他開始自說自話。
“駱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我讓你去給大哥送面包,結果那面包被你一屁坐癟了的事?”
“要說你可真該死啊!我那個時候就想殺了你,可是我忍住了!”
“那面包里放著一條毒蜈蚣呢!你要是拿給大哥吃了,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那會活到現在呢?”
“還有哦,我們國中的時候,約著一起去爬山,結果把大哥丟山上喂狼的事!”
“還有……”
顧元年太興了,他再次把駱修堯當了自己無話不說的發小,親親熱熱地和他訴說著自己的心底的。
“都說死人最會保了,我覺得啞也不錯啊!”
顧元年很喜歡現在的駱修堯,他滔滔不絕。
“白蘭說,要跟你結婚?駱子啊,我現在相信了,你呀,沒有了那張和那張臉,也能騙得到小姑娘啊!”
“哦!對了!顧昔年這次終于要死了!而且還是死于愚蠢的車禍哈哈哈!駱子,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都在幫我?等他死了,長房就死絕了!我就是顧家唯一的繼——繼——”
嘔!
顧元年里嘔出一攤鮮,不可置信地看著剛剛還抖一團的駱修堯。
他此時已經化索命的厲鬼,可怕的面容充斥著仇恨的緒,看起來更加扭曲。
拿我當替死鬼?
駱修堯手起刀落,一刀捅進顧元年的肚子。
因為白蘭那個破鞋把我打這樣?
駱修堯拔出刀,又是深深一刀捅進去。
就你?還想完繼承顧家的財產?
駱修堯手起刀落,連著捅了顧元年五六下,直到他再也維持不住坐姿,捂著肚子,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聲音終于引起了門口保鏢的注意,他們飛快推開門,愕然看著倒在泊里的顧元年,和以勝利者姿態跪坐在床上的駱修堯。
他抬起手,用殘缺不齊的手指握住那把刀,整個人朝著地上的顧元年撲過去!
你這種人,沒有資格過你想要的人生!
你只配跟我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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