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元依依和顧澤活的還真糊弄的，兩輩子都沒搞明白自己是誰。

“你應該是那個故事里的龍神，但在我們原本的時代你應該龍脈對吧。”

元依依知道兩人在環境時，外界的時間是不流逝的，干脆也就和顧澤一起坐在山崖邊聊了起來。

“那你是誰，東皇太一？”

顧澤幾百年的時間里都在吃土，外面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我們還是不要往現有的神話人上了，這都不挨著。”

元依依認為和這位神話人唯一的共同點，就只有名字里都帶了個“一”字，神話在不斷的發展中有真有假，各個視角各個版本混雜其中，哪個版本都不上。

比如從來沒聽說什麼盤古開天和媧造人，這些恐怖直立猿到底如何誕生，作為上古余孽也說不清楚。

決定相信科學。

“但是重開天地是真的。”

顧澤回想，在他與元依依相撞之后，天地重歸混沌，后來一道金重新將清濁分開，至此盤古種全員團滅，普通人不知道怎麼幸存了下來，不久后又像蟑螂是的遍布滿地。

“因為盤古種不斷吸收天地靈氣，他們又太長壽怎麼都不死，導致世間靈氣越加稀薄，最后天道看不過去安排了我的誕生，我們同族互相殘殺的話就會引，所有的盤古種都會給我陪葬。”

然而搞笑的是，被師父撿走了一個鬼修，功法與同族相克不說，又把龍脈啃的就剩一點點，厲害的天下無敵本沒有同族殺得掉。

至此元依依終于知道了自己的真實世，不是父母雙亡的戰場孤兒，而是天地孕育的殺毒件，也怪不得天生就看所有同族不順眼。

“但是天地歸一的時候你失蹤了。”

后面的事只有顧澤知道。

重開天地的時候原本該分割出天、地、人三界，但元依依帶著龍脈的力量消失后，上的靈氣逸散形了天、人兩界，地界卻沒能完全形，龍脈也缺了一大塊，從中折斷只能半死不活的繼續癱瘓在土里。

后來龍脈終于了，變能走能跑的顧澤，開始漫無目的尋找缺失的另一半，直到某天某位從人行道上沖至馬路中央，攔下了他的車。

“所以我其實不是借尸還魂，而是在自己的時間線上穿梭了一次。”

元依依想到了九江的說法，想來應該也是如此，本沒有所謂的原主，原本的元依依是在瀕死時覺醒了傳承記憶，但懵懵懂懂的一直堅信自己是穿越了。

小時候和顧澤還見過面，因為欠著龍脈一筆巨債，所以總會在他的邊出現，也總有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的天分。

但這個欠債的人是不是過得也太自在了些，顧澤對這麼好，一點都不像個討債的債主。

“地界沒能完全形，千萬年來一直在等待你的回歸，世間皆是無主之地，在你將這些地方收歸麾下的時候，地界終于完全形，以后就不會有那麼多孤魂野鬼了。”

顧澤也明白了現狀，以前的元依依頂多算是個市長，現在不僅死人歸他管，這片土地萬的回都歸管。

“龍脈也要歸我地界！”

元依依立刻強調。

“如果你不打算還我的話，那只能我跟你走了。”

顧澤縱容的笑了笑，龍脈原本在重開天地之后就會消散，但因為那條巨大的斷痕，他現在想散也散不了。

“我當然不打算還，我們結婚了耶，你的就是我的，你都答應要永遠陪著我了。”

元依依有點高興，一直以來擔心的都是顧澤死后會離，他就不會再像活著時那樣，然而現在顧澤和一樣不會死，而且早在很久之前，他們的命運就糾纏在了一起，千萬年也沒有解開過。

“都聽你的。”

現在好了，龍脈也歸了地界，無主之地終于迎回了主人，而且還拖家帶口的回來了兩個。

“這些陳年舊事……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對吧。”

元依依最后詢問道，其實才不想管什麼天道運轉什麼正邪之分，雖然是天道的親兒，但顯然是比較叛逆的那一款。

只想知道還能不能繼續甜甜的和顧澤在一起。

“當然不會。”

顧澤對點頭，兩人的眼前是重開天地的景象，一切就和延時攝影一樣，一秒鐘就已經飛逝過了幾百年，無邊的火海熄滅，大地一片焦土，但有云聚集落下雨來，有綠草鉆出土壤，有樹木逐漸茂盛，有飛禽走繁衍生息，有人類改朝換代。

一切都比上古更加生機，直到兩人的久別重逢。

“確實沒什麼變化。”

元依依吐槽道，兩人在相遇之前過的渾渾噩噩，都是百上千歲的人，彼此還是對方的初，這不是巧了嗎這不是。

“我們該回去了。”

在幻境里待的夠久了，顧澤想起還被扔在外面的郁鳴商和筱一冉。

“對哦，這一世我們還有其他家人來著，要快點去救他們。”

元依依點了點頭，想起了的父母，此刻記憶和緒已經完全融合，不會再痛的撕心裂肺，只覺得十分憾，他們相的時間太短，如果那時候已經是地界之主，已經掌管了回，就不會有這樣的分離。

或許世間的事就是永遠無法盡善盡，師父的魂魄也找不到了，但現在還有朋友，有陳蕊和楊小紅他們，以及明夢依這個妹妹。

還有丈夫和婆家的親人。

“哎嘿。”

元依依心里想著，突然被“丈夫”兩字給逗笑了，竟然結婚了，還是跟的大債主、從天道手里搶來的這個人，看來就算是天道，也一樣算不出緣分這種東西。

“怎麼了？”

顧澤向過來，見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笑的如此可，他也忍不住微笑。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開心的事。”

元依依噗噗噗笑個不停，上前抓顧澤的手，隨后在空中揮手一扯，幻境瞬間消失，眼前又是一片尸山海。

但心還是非常的明，一點都不會覺得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