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帶兵來了興泰城的事給了興泰城百姓莫大的鼓舞,大家奔走相告,一時之間興泰城都沉浸在歡樂之中。
“真是替咱們侯爺和夫人不值。”蝦米一邊幫著麝月和襲香將東西搬上車,一邊小聲嘀咕著。
“那又有什麼辦法。”襲香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瑞王殿下來了三日,這城中百姓便只知道瑞王殿下了,卻完全忘記了,若是沒有咱們姑爺和小姐,這興泰城現在能是這副景嗎?”
“都別多說了。”麝月看了看周圍,低了聲音呵斥了這兩個人一聲,“你們也不怕替姑爺和小姐惹禍。咱們將東西裝好便是了,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即便有什麼不滿的地方,等著以后咱們出了城,繼續前行的時候再說。”
蝦米和襲香兩個各自吐了一下舌頭,也覺得自己好像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了。
太守府的大堂之上,慕容金正在與馬接城防事宜,瑞王和宋瑾瑜坐在一邊一人端著一個茶盅,劉全安則站在一旁。
“你便直接將你的人回來就是了。”在聽到慕容金讓馬找人去監視賊匪向的時候,瑞王實在是忍不住了加了一句。“其他的本王自會派人去辦?”
這人就是人,說個事羅哩羅嗦事無巨細,這都已經說了多久的時間了,他坐在這里腰都有點僵了,還沒說完,要知道這鎧甲可是重的很。
其實他在城中完全沒必要全副武裝穿著那麼重的盔甲,但是他為了彰顯自己的份,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白天在外皆是一鎧甲不離。讓興泰城的人知道他現在是多忠于職守,便是傳回京城,在父皇面前那也可以博一個盡忠職守的好名聲。
他幾個兄弟之中皆無上陣殺敵的經驗,沒有一個人背戰功,唯獨他拿到了這個剿匪的機會。他日得勝回京,那就不能同日而語了。
若不是有著等好,誰愿意到這種偏僻的小城,便是這茶水都苦的慎人,哪里有京城王府之中的貢茶清香撲鼻,沁人心脾,早知道這里條件這麼差,他應該多帶一些隨品出來才是。
慕容金聞言深深的看了瑞王一眼,忍了又忍,這才抱拳應了一聲“是。”
“本王不準備拖延。”瑞王見慕容金看他,略顯的得意的一笑,這慕容金也算是個人兒了,在人面前,他自是需要吹噓一番。“準備在兩日后直接發兵,直搗黃龍。將軍意下如何?”
“殿下。”慕容金剛要說話,坐在一邊的宋小侯爺卻是一連串的咳嗽,直咳的自己面紅耳赤,惹的大家紛紛將目投注在他的上,他才將咳嗽止住,隨后一捂,吐了一下,再將自己的手掌攤開給大家看,“實在是不好意思,適才被一個茶葉梗給嗆住了。”在他白白的掌心里果然有一個小小的茶葉梗。
瑞王雖然有點不滿不過還是很給表弟面子,他笑了起來,“劉太守也著實的小氣,便是拿這種東西來招待沐恩侯,要知道我這表弟在京城那可是生慣養的,便是我父皇和皇祖母每年的賞賜都可以買下你這半個城。”
劉全安汗,連連稱是。他心道,這瑞王倒是會潑人家水,小侯爺和慕容將軍住在太守府的時候從不提任何要求,倒是這位瑞王殿下來了之后,諸多挑剔,恨不得將他住所里面的東西從頭到尾的都換上一回才肯罷休。到底誰是生慣養的?
宋瑾瑜轉眸看向了自己的媳婦,隨后對著莞爾一笑,“夫人,既然瑞王殿下已經定下了策略,咱們也就不用擔心了。對了,咱們什麼時候走?”
“就在這幾日了。”慕容金的眸閃了閃,忽然明白了宋瑾瑜的用意,強下剛剛要說的話,對宋瑾瑜說道。
“哈哈,好好好。”瑞王掌笑了起來。“既然如此,今夜小王就設宴給二位送行。”
“那便多謝表哥了。”宋瑾瑜也拍手笑道。
從大堂里面出來,宋瑾瑜握住了慕容金的手,覺到的指尖有點涼意,“很冷嗎?”他聲問道。
“不是。只是覺到心寒。”慕容金緩緩的一搖頭,任由宋瑾瑜牽著前行。
“回去說吧。”宋瑾瑜低嘆了一聲,了的手,以示安。
瑞王起,目送著那對小夫妻相攜離去,隨后笑著對馬和劉全安說道,“你們可是沒見慕容將軍當初的模樣,那簡直與男人一般無二,如今再見倒是能從慕容將軍上看出幾分人的影子來。想來是我那表弟勇猛,哈哈。人嘛,無非就是拿來逗個樂子,當朵解語花的,何必事事出頭呢?你們說對不對?”
他這話一出口,馬和劉全安均是一臉的尷尬。馬與宋瑾瑜有親,在遠城之中他與宋瑾瑜合作無間,也因為宋瑾瑜了朝廷的嘉獎。如今被派來剿匪,原也是建功立業的機會,所以他對宋瑾瑜是十分的激。至于劉全安就更不用說了,這些日子有多難熬只有他這個當太守的人知道,宋瑾瑜和慕容金在這里給他的助力簡直讓他激涕零。
瑞王那一番話對這夫妻二人多有不尊重之意,聽在耳朵里面著實的刺耳。
但是人家是王爺,他們兩個品級這個低的小還能說點什麼?他們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只能跟在后面打一個哈哈,滿眼的無奈。
“我知道你對瑞王的安排很是不滿。”宋瑾瑜拉著慕容金回到房間之后聲勸道,“但是現在他才是領兵主帥,你卻不是。若是你手過多,還不知道他回京之后要怎麼添油加醋的在父皇面前編排你的不是。算了,有馬在,應該不會輸的。”
“他們沒有和羌人手過。”慕容金知道自己的丈夫說這些是為了自己好,不過素來是個耿直的人,一般都是有什麼說什麼,“那些賊匪之中戰斗力最強的便是那些流亡的羌人了,他們本就是正規軍士,作戰經驗十分的富,你說一般的賊匪能形那麼大的規模嗎?那庫貝的做派你也見過了,若是賊匪,會有這種舉嗎?他是正經的羌人將軍,只是羌人,他們這一派系斗輸了,所以流亡在外,可是戰斗力并未降低。這些人沒了家園更是亡命之徒。咱們知道的是這些人數,若是還有咱們不知道的人潛藏在某些地方那怎麼辦?如此的草率攻擊,吃虧的會是自己。當年便是我與羌人手,若非是羌人斗,爭奪皇權的話,我也不會在四年之將羌人驅逐出境,還順勢打羌人腹地。馬是個太平將軍,駐守遠那地方,雖未陸要隘,但是當年羌人東進的時候,曾有我父母帶兵阻攔,所以戰火并未波及遠大營,他并無與羌人戰的經驗。我自是要多說一些,防備他上了羌人的當。如此那瑞王便很是不滿。我并非要搶他功勞,只是不想見到我大齊將士死傷過重。”
“好了好了。”宋瑾瑜只能勸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一會將馬過來,你單獨和他說便是了。瑞王那邊你就不要理會了。也不要多言什麼。他本就是想接著此次機會出名。你若是說的多了,他會厭煩,反而指使著馬你與對著來,那可真是要害了咱們大齊的將士白白苦了。”
慕容金眸一暗,本是還想要說點什麼的,但是真的覺得宋瑾瑜說的對,瑞王那人剛愎自用,自以為有點小聰明,其實蠢鈍如豬,若是說的多了,還沒準真如宋瑾瑜分析的那樣給瑞王造逆反的心理,那時候真的會壞事的。ωWW.166xs.cc
宋瑾瑜抬手了自己媳婦的臉頰,隨后低頭在媳婦的臉頰上親了親,“好阿金,莫要氣了。”他放了聲音略帶了幾分撒道。
慕容金側目,橫了他一眼,隨后抹了一把自己被他親過的地方,“你多大了!”問道。
“過年便是十八了。”宋瑾瑜嘻嘻一笑。
“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慕容金被他笑的這臉是有點板不起來的樣子,角也忍不住稍稍的一牽,剛才冰封千里的面容總算是也有了些許的裂隙。
“只要你喜歡,我便一直這樣也無妨。”宋瑾瑜馬上環住了自家媳婦的腰,手不老實的在媳婦的背上來回了。
“滾。”慕容金雖然是板著臉拍掉了他的手,不過彎了兩抹月牙的眼睛卻暴了真實的想法。
“你在哪里,我便滾去哪里。”宋瑾瑜哈哈一笑,繼續膩歪著慕容金。
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去形容他對慕容金的意,之前讀的那麼多書,堆積了那麼多的詞藻,都不足以用來形容慕容金給他的覺。
他看著慕容金,只是覺得便是每天能這樣陪在的側,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是彌足幸福的。
世上只有一個慕容金,其他皆不他的眼底。